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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鏡奇緣 第17頁

作者︰默嬋(沐辰)

「我記得我下過命令,任何人皆不得進入茵綠湖居,除非有我的允準。」易陽低冷的聲音在室內回響,嚴峻的面容冷硬而不帶情感。

未婚夫婦會同他們這般相處的嗎?風蝶衣瞧出其中端倪,竟會到凌水璃適才話語的真實性有待商榷。

她對易陽有情,然而易陽卻對她無意。易陽啊易陽,你到底要傷多少人的心,才會一嘗被人所傷的滋味?風蝶衣無言地望著易陽,眸光流轉間,不意透著點點戀慕。

她呢?她是否也會像凌水璃那般,成為被易陽的無情所傷的其中一人呢?風蝶衣伸手想拉住易陽,卻及時醒悟。

不,她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名企求情感卻從不付出的人,她付出了情感,同樣地,易陽就算不愛,也得付出同等的心力才行!

「我……我好奇嘛……」凌水璃咬住下唇委屈道,不是沒看見易陽不經意對風蝶衣呵護有加的行止,滿腔的妒人讓她想哭。

為何不是她?為何不是她?!

易陽目光更加冰沉,視線移轉到置于桌上已涼透的酒菜,斜看凌水璃,舉箸方要夾菜,凌水璃來不及發出警告,只來得及發出一聲低呼,便足以讓易陽貫串所有的前因後果。

完了!凌水璃全身的氣力像被抽光似的跌坐在椅上,她完了……

她怎麼那麼笨,沒事叫什麼?凌水璃惶然地看著易陽,而易陽卻只取出銀針一一檢視酒菜,終于在酒壺上發現奧秘。

鴛鴦壺。

沒有多問,易陽將凌水璃交予孫志煌。

「志煌。」

「是。」孫志煌如同魅影般出現。

這是風蝶衣被帶進凌雲城以來頭一次見著這麼多人。

「水璃交予你,務必查問出個結果。」易陽說完,未再看凌水璃一眼。

「是。」孫志煌惋惜地看著凌水璃扭曲的美顏。

當易陽將風蝶衣帶回凌雲城之時,凌水璃眼中的妒火旺盛得足以使風水不佳的陰冷之地凌雲城整個燒起來,易陽心里在想什麼沒人知道,卻禁止任何人靠近茵綠湖居,這使得凌水璃不只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而當場失控。

這些事易陽並未放在心上,也不關心。

直至前些日子先是迷魂香使風蝶衣昏迷三天三夜,後是道三更讓風蝶衣差點送命,他才警覺到有人不理會他的命令使風蝶衣的生命受到威脅。

而最大的嫌疑者即是可以在城中各處自由出入的凌水璃,也只有她會傻到去動易陽帶回來的人,但易陽不動聲色,沒想到凌水璃會再動殺機。

這也只能怪她自做自受!

「陽,相信我,我只是想要為你除去這個禍害啊!」凌水璃被孫志煌扶起,急著想要為自己辯解。「這個狐狸精會讓你喪失想復仇的心啊……我為你除去她,你的大業方成……」

口不擇言的凌水璃在風蝶衣心湖投下無數石子,泛起無數的漣漪。

按仇?對什麼復仇?風蝶衣腦中念頭轉得飛快。

然而她的話卻沒有動搖易陽的意志。

「志煌,帶她下去。」他冷酷絕情的下命令。

「不!陽,你听我說啊!听我說!」凌水璃的呼喚被隔絕在茵綠湖居外。

風蝶衣從頭至尾只做壁上觀,靈動水眸直瞅易陽的側影,孤絕冷漠的身影如同石像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她不由自主的上前拉住他泛著虛無空冷的身軀。

捉到時,她恍若受到震撼般強烈認知到一件事︰他是真實的!她放心的吁口氣,卻不知如何打破兩人之間的隔閡。

易陽一震,回首,視線由風蝶衣拉住他衣擺的手、絕倫的容顏到那雙閃著疑惑的眸子。

他平靜的等待風蝶衣發問,畢竟她不是會安靜地等人家開口的人。

「你是真的,剛剛我還以為你是石家呢。」風蝶衣微微一笑,強迫自己放開手,旋身坐下雙手交抱,俏眸顧盼生姿,「對了,你怎麼會這時候來呢?」

易陽在非用膳時間出現,她的確有些訝異,但那時她的注意力全放在凌水璃身上,也就沒問了。

一襲黑衣的他就算不出聲,還是給人強烈的存在感,她明顯的感受到他的存在上如五年前那般的冰冽,卻又多了點什麼她不是很了解的東西。

「我沒有試圖要逃走,不必親自監視我。」風蝶衣微微挑眉,在房內無事可做她快無聊死了,想出去卻因外頭冷得她受不了,只好繼續窩在房里發呆。

但她沒想到凌水璃會到訪來毒害她,而且當場被逮個正著。至于易陽的處理態度也讓她有說不出的怪。

易陽唇角微揚,跨步走向風蝶衣。

風蝶衣因他的接近而感到有壓迫感的起身後退,移動的速度遠不及易陽的步伐,沒兩下,她便被他圈進懷里。

「你……你要做什麼?」風蝶衣震撼的抬首看著他的下巴,雙頰因他逾矩的行為而緋紅。

他的手在她的背上游移幾下,然後推開她,沒有感情的眸子有了起伏,微亂的氣息說明他的心跳失速。

「解開你的穴道。」易陽拉大與她之間的距離。

她好香。不是香精的味道,而是那種女人天生具有的柔軟香氣,當他擁住她時,他竟有種能永遠抱她在懷的渴望。

在「那個人」終于現身後,他察覺自己的情緒……多年來不曾為誰波動的情緒被挑亂了。

然而,面對風蝶衣時的紊亂又同面對「那個人」時的紊亂是不同的。

他無法解釋自己內心的紛亂。

「為什麼?」風蝶衣不明緣由的偏首凝望。

原先不管她怎麼說他都不肯解開她的穴道,怎麼今兒個竟然反常起來了?可笑的是,她心里並未因此而輕松。

「時候到了。」這是他惟一可以說得出口的理由。

「時候到了?」風蝶衣挑眉,不太能接受這個理由,總覺得易陽在隱瞞什麼。

「時候到了。」易陽肯定的回答,站在門口,任由寒風撲打在他身上。

風蝶衣臉上明顯寫著「不贊同」,但當她的身子因受不住刺骨的風而開始發抖時,易陽移動了影,身後的門「砰」的一聲關上。

房內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風蝶衣因易陽的動作而給他一朵明媚的笑,易陽發現自己的呼吸幾乎被她的笑容奪去。

他強壓下內心的騷動,不著痕跡的深呼吸幾下。

「坐下,我有話問你。」

風蝶衣雖因他命令的語氣而微挑眉,可也沒有反駁的坐下,才想要倒杯熱茶暖手,易陽已送上一杯仍冒著煙的熱茶。

風蝶衣接過杯子,兩手摩挲著杯子,靈媚俏眸滿是風情的睇望著易陽。

易陽低斂眼睫,避開風蝶衣的視線。

「你想問什麼?」風蝶衣假裝沒有看見他明顯的逃避動作。

她是歡愉的,因為他避開自己的動作證明自己對他並非完全沒有影響力,因而她允許自己微笑。

玩著杯子的動作未曾停止,直到掌心熱了,她才執杯就口,溫熱的茶傾入喉,直達冰冷的脾胃。

「鏡子的秘密。」易陽冷眸不帶情感的注視著風蝶衣,溫暖的大手拿過她的杯子,再傾壺倒杯熱騰騰的茶給她。

「我以為你才是最清楚的。」風蝶衣微冷的指尖踫觸到易陽的手,想要接過茶杯,卻被易陽反手包握在掌心里,陣陣暖意傳來。

「南方人。」易陽沒頭沒腦的冒出這三個字。

風蝶衣知道他所指為何,「中原地大物博,南北差異大也是無可避免的事實。」

易陽挑眉,等著下文。

「所以我是南方人是事實,不耐冷也是事實。」風蝶衣笑睇易陽,另一只手主動握住易陽的手。

它們冷得嚇人。易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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