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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有術 第7頁

作者︰明日香

達人真的是她爹說的那種人嗎?他真的只是在騙她?

「綾兒,跟爹一起走吧!」斐安仁輕捧著女兒淚濕的雙頰,「你二娘請來了打手,準備明天一早就把咱們父女倆趕出府,爹沒能耐跟那對奸夫婬婦斗,只有死後化為厲鬼向他們報仇了!」

「死……」雪綾無神地喃道。

斐安仁牽著她站起身,「這原是爹造的孽,不該拖累你受罪的,可是爹已經不曉得該信任誰,又該把你托付給誰,只有帶著你一起走……綾兒,跟爹一起跳河吧!」

「跳河……」先前被男童推落河中的恐怖記憶再度浮現腦海中,無邊的恐懼立刻緊攫住雪綾的心。

「走吧!」

她眼神呆滯地任由她爹將她拉至河畔,在她爹要拉著她往下跳時才清醒過來,她死命地拉住她爹,連鞋子都不小心掉了。

「不要!」雪綾大聲哭求,「爹,讓我再見衛哥哥一面好不好?我想當面問他和衛叔叔是不是一伙的,我——」

「你自己決定吧!爹先走了。」

斐安仁朝她戚然一笑,便縱身跳人河中。

「爹!」雪綾驚嚷,來不及穿回鞋子便跟著跳下。「爹!爹……」

一躍下河,冰冷與恐懼立刻朝她襲來,她哭嚷著叫她爹,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越漂越遠、越漂越遠,而她的四肢也越來越冰冷、僵硬……

「衛哥哥……救我……」

她絕望的呼救,身子緩緩沒人了幽深的河水中

「好多了!只是躺太久了,想起來走動、走動。」雲沁如大夢初醒般,喃喃地回答。

「我陪你回房好嗎?」易風輕柔的扶著雲沁。

「嗯!」雲沁心情低落的點點頭。

「你是怎麼認識任恆的?」對于任恆的說辭,易風並不十分相信。

「我不認識他,只看過雜志上有關他的報導。為什麼提起他呢?」既然任恆不想讓易風知道實情,雲沁也懶得說明一切。

「是他送你來醫院的。」易風聞言,滿意的笑了起來。看來他們真的不認識。

「那我得去謝謝他。」雲沁故意說。

「不用,你不用去見他!」易風慌張的月兌口而出後才驚覺不妥;他趕忙說︰「我的意思是,任恆很忙,況且我們很熟,我已經替你謝過他了。」

雲沁點了點頭,沒有回答。

走進病房,龔南燕一看到雲沁,急忙的迎上前。

「雲沁,你……」龔南燕焦急的表情在看到易風的那一剎那轉為喜悅,她當女兒是捺不住相思地跑去找易風了。

「伯母,您好!」易風小心翼翼的將雲沁扶上床後,對龔南燕打丁聲招呼。

「好!好!」龔南燕笑咪咪的,看易風細心呵護雲沁的模樣,她是愈看愈滿意。「易風,你有空嗎?伯母待會兒有點事,你可以幫忙照顧一下雲沁嗎?」

「媽,不用了,我沒事,不用麻煩易風了!」雲沁連忙說道。

「怎麼不用,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龔南燕暗示的拉了雲沁一下,她在幫他們制造機會;這個傻丫頭竟然一點都不配合。

「伯母,您有事就先去忙吧!我會照顧雲沁的。」易風含笑的答應。

「好,那就麻煩你了!」龔南燕眉開眼笑的對雲沁眨了眨眼,離開了病房。

「雲沁,你是太勞累了才會發病,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畢竟,這顆心髒得來不易。」

「我知道。」

「我再幫你檢查上下好嗎?」易風將听診器放至雲沁的胸口。

一開始,易風還很正常,慢慢的,雲沁發覺他的手竟然微微發抖,而且他還閉上眼楮,像在聆听天籟似的。

又過了好一會兒,雲沁終于按捺不住了!

「易風、易風!」

「啊!什麼?」易風睜開雙眼,一臉的茫然。

「有什麼問題嗎?你听得好像有點久。」雲沁不安的問。

「哦!沒事、沒事,我有點閃神了。」易風依依不舍的取下听診器,他握著雲沁的手,深情的說︰「你沒事,不用擔心,你知道我一直是愛你的。」

易風的濃情蜜意並未感動雲沁,她只覺得背脊一陣發冷。因為易風說話的時候並不是看著她的臉,而是對著她的心窩。

突然,雲沁有種感覺,易風似乎是為了這顆心髒才跟她交往的。雖然听來荒謬,可她真的有這種感覺。

遲疑了半天,雲沁終于開口問道︰「易風,你可以告訴我,這顆心髒原本的主人是誰嗎?」

雲沁感覺到易風的手突然僵住了,好半晌,他才勉強笑道︰「對不起,我不能說!」

「她是個年輕女子,姓高是嗎?」雲沁會這樣猜測不是沒有理由的。水柔姓高,而雲沁會作那種夢也許就是這顆心髒的關系。

「不是,你不要胡亂猜測尸易風顯得有些不自然。「對了,我還有病人要看,不陪你了!」他匆匆的奪門而出。

雲沁嘆了口氣!躺回病床上。想起任恆、易風永柔之間的種種,她的心情更郁悶了!

※※※※※※※※※

睡夢中的雲沁猛然睜開眼。她出院已經三天,而她也連續夢到那雙眼三天了!

那是任恆的雙眸,一雙痛苦中帶著絕望的悔恨雙眸。它就這樣時時刻刻壓在雲沁的胸口,連帶的也讓她夜夜由夢中驚醒。

坐起身,一陣寒意由心底竄起,雲沁雙手抱膝,將頭靠在膝上。

望著窗外一片漆黑的庭院,雲沁又想起了任恆,想起了他的冷酷。

但是,另一方面,雲沁也無法忘記她發病時,他焦急的容顏與溫暖的懷抱。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呢?雲沁郁悶的想。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任恆已在她心底深處扎了根、發了芽。

不知為何,她總是不斷的想起他。她認識他才幾天,可是,她的心里都是他。

雲沁有點煩躁的下了床,她猶,如困獸般毫無目的地在小小的房間內來回踱步。

她從來沒有這麼焦慮不安過,就算在她身體狀況最差的時候,她都不曾如此。

就因為身體不好,所以,雲沁比一般人懂得惜福、感恩,也比一般人樂天知命。

但是,就這麼短短的幾天,雲沁變了,她變得郁郁寡歡,卻不知道為了什麼,她只覺得好煩好煩,好想盡情的痛哭一場。

無眠的夜就這樣的過去了,雲沁梳洗一下,拖著疲憊的身軀準備去學校上課。

到了學校,青萍擔憂的拉住雲沁。因為原本總是笑口常開的雲沁,今天卻愁眉深鎖。

「雲沁,你不舒服嗎?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耶!」其實最令青萍擔心的不是雲沁蒼白的臉色,而是她眼中那濃得化不開的郁悶之色。

「沒事,只是有點累。」幾天沒睡好,雲沁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你還好吧?」

「沒事,別擔心。」雲沁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雖然雲沁說沒事,青萍還是擔心得不得了,她直覺認為雲沁大概是為情所苦。

青萍不住的四下張望。那個蔣克強死哪兒去了?平常跟前跟後的,緊要關頭時卻不見人影。

「雲沁,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去找蔣克強來!」青萍霍的站了起來。

雲沁恍若未聞的直視著前方。一會兒,她才發覺青萍不見了。

她茫然的站起身來,緩慢的走出校門。見公車來了,她傻傻地上了車,又傻傻地下了車。

等雲沁回過神時,她已經站在高氏大樓內。

「小姐有事嗎?」櫃台小姐一眼就認出了雲沁。只是雲沁看來又瘦了些,神色也不像上次那樣清朗。

「我……我想見任先生。」雲沁聲音暗 的吐出幾個字。

「小姐有預約嗎?」

「沒有,我只是想向他道聲謝。」雲沁低聲道︰「我叫桑雲沁,也許任先生願意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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