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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引爆 第17頁

作者︰米琪

第一個假設是女兒和那個「某人」,也就是不知名的男友吵架了;第二個假設是和他分手了;第三個假設是她已和他上床了,並且打算替他生孩子……

雖然這些假設都很糟,但無論是哪種假設,他都不打算責怪她。

他將自己的臉皮往地心引力的反方向拉,練習愉快的表情、和緩的態度,拿定主意後,他開了一點門縫,見她和衣側躺在床沿,他溫柔地笑問︰「老爸可以進來跟你說說話嗎?」

貝雨喬內心愁苦,很害怕面對老爸的質問,但屋檐下就只有他們父女倆,她是躲不開也逃不了的。

「嗯。」她仍維持著原來的姿勢,身子沉重得教她懶得動。

貝大叔走了進來,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畔,好輕柔地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她只用一個字來當防火牆。

「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們交情這麼差嗎?有任何事都可以和爸討論,互相切磋切磋嘛!」貝大叔投以關愛的眼神。

貝雨喬好感動,但老爸愈是一副坦然,她愈是心虛,愈不敢說出今晚她所發生的嚴重錯誤!她自認所有的錯全在她,她不該去寒天找費斯理,只要她不去,所有的事都不會發生了。

貝大叔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好安慰自己說不定什麼事也沒有,是他自己小題大作,在那里自己嚇自己。「要不,你就好好睡一覺吧!明天你要到辦公大樓上班了,換新工作的第一天要好好表現。」他拍了拍她的肩,起身要走。

貝雨喬的心猛被敲了一記,伸手拉住他的手,虛飄地說︰「爸,我不想去車廠工作了。」

貝大叔難以相信,心底驚愕,但他沈住氣,坐回椅子上,輕聲問︰「為什麼?」

「我不想去。」她可以一肩扛下所有的錯誤,但她絕不要再見到費斯理,她害怕他的殘酷和無情,他的冷嘲熱諷讓她更清楚他一點也不喜歡她,她對他的愛幾乎已被他扼殺得精光,剩下的只有說不出的傷心。

「那你想去哪里?」貝大叔快被女兒弄糊涂了。

「我想遠離德國……你不是說過我們的故鄉台灣在很遙遠的地球那一端,是個四季分明,美麗的國家嗎,我從來沒回去過,我想去那里走走……」

「怎麼突然這麼問?」

因為她是一只鴕鳥,她要躲起來。「我只是想去……」

「何時?」

「明天,我小時候你就替我申請過台灣的護照,我有國籍,隨時可以去。」

「唉!女兒,我的小寶貝,別這麼拗好不好?要回台灣只要有假期,我們可以一起回去,但明天是你重要的大日子,大老板那麼賞識你,你明天是一定要去車廠,別任性,老爸可把希望都放在你身上的咧……」貝大叔好言相勸。

貝雨喬疲憊地閉上雙眼,「大老板」三個字令她心跳變得激動,而老爸那句把希望放她身上,更令她撕裂的心萬分沉重,她不能放下老爸一個人遠走高飛,但也不能坦白告訴他,她心底的痛只能自己承擔,她仍得去車廠工作,她必須認輸,她輸給了命運,也輸給費斯理,輸給老爸,一個輸家還能做什麼?除了蒙頭睡,她誰都不想理了。「晚安,爸。」

「明天見嘍!我會起床做早餐。」貝大叔很滿意女兒的深明大義,輕柔地為她蓋上被子,熄了燈,退出門外。

一室的黑暗中,貝雨喬沒有真的睡著,她的淚無聲地順著眼角墜落在耳畔,默默地一個人傷心。

費斯理煩躁地走出浴室,手臂上掛著衣褲,赤果的精壯身子只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他開了套房的燈,瞥向床,那個惱人的女孩已離開,房里徒留一抹淡淡的女性香甜,那是她身上散發的氣息,奇怪的是他並不感到厭惡,坦白說他心底也沒有一絲懲罰的快感,而是對她感到失望,她不該出現的。

他走向床,把衣褲拋在床沿,驀地他銳利的目光變得好深、好沈,心底未燒盡的火苗瞬間化成灰燼,床上居然留下一抹淡淡的粉紅,在純白的床單上,那抹淡紅是那麼突兀且刺眼,那是……她留下的處女痕跡!

怎麼可能?她不可能是……

噢!她為何不早說?他說過不要處女,他沒有要求她「驗明正身」,他以為她不是,偏偏……她是。

這是為什麼?她是專程來愚弄他的嗎?

他坐到床沿,反復自問他又是怎麼回事,他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想起她黑暗中微顫的聲音,她說她不要,她說她沒有向他使詐,她低泣地問他……她會不會死掉?

真糟!他扶著額,心底除了糟這感覺,就是震驚了,難道他誤會她什麼了嗎?

不,他問她價碼之時,她甚至是要他自己開價,任何一個走進這里的女人,沒有別的目的,她也不例外,不是嗎?但若是如此,床上的痕跡又如何解釋?

他陷入謎團之中,或許這是他的錯……倘若是呢?他心底有個堅決的聲音在?蕩——他會負起責任,絕不逃避。

但要他負責前,他必須當面問她個清楚,他可不會輕易被她設下的處女圈套「綁架」了。

翌日清晨,辦公大樓除了開門的工友外,費斯理以為自己是第一個進入大樓的人!但長廊上已有個男子,手上捧著一大束花。他往前走去,沒想到竟有人比他更早?

那束礙眼的花,他似曾相識,就在停車場貝雨喬和普立茲旁若無人的熱情擁吻時,那束花發揮了遮擋的功能,依那男子走路的模樣看來,是普立茲沒錯,他不去保養廠,跑來辦公室做什麼?

費斯理步伐沈穩地往前走,並沒有停留,忽然他腳下似乎踩到異物,低頭一瞧,是張卡片,他直覺是普立茲掉落的,而且這極有可能是封寫給貝雨喬的情書,今天正是貝雨喬進辦公室的第一天……

他深黑的眸泛起一絲冷光,若是關乎那小女生,那他可得「檢視」一下內容了。他傾身拾了起來,不著痕跡地打開來看,上頭寫著——

雨喬,追不到你,我實在不甘心,以我的直覺,你是另外有喜歡的人了。若是那樣的話,那我們就算當不了戀人,至少還能當朋友好嗎?請原諒我昨天的沖動,我慎重地向你道歉。

——普立茲

費斯理擰起眉。這是什麼意思?貝雨喬另外有喜歡的人?那她和普立茲是毫無瓜葛了,他真正的對手並不是這家伙……

把卡片放進封套里,費斯理走向在設計部門前徘徊的普立茲,兩指夾著卡片,亮到他眼前。

普立茲這才察覺別在花束上的卡片掉了,很靦腆地接過來。「總裁早,那是我掉的。」

費斯理將卡片還給他,普立茲深怕會被削,自己先老實地解釋在停車場發生的了

「我送花來給雨喬是想表示歉意,昨天我真的很糗!她拒絕了我。」

「哦!」費斯理口吻平淡,從他的話再次證實他和貝雨喬一點關系都沒有。

「我想,她心底一定有別人,不然我不會功力那麼差,老追不上她,哈哈……」普立茲抓抓頭,苦笑。

「你想她心底的人會是誰?」費斯理漫不經心地問。

「一定不是保養廠的人,如果是的話,我一定知道。」普立茲憤憤不平地說。

費斯理拍拍普立茲的肩,留下他朝電梯走去。一路上思索著他的話,深感疑惑——她若真有別人,為何還要去寒天?

再笨的人都該想到,除非那個人是他了!

這是唯一合理的解答。他其實很清楚她喜歡著他,否則她不會含羞帶怯地向他索吻,不會要他這周末當她的男伴,還說她「為他」而設計車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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