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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歡謎情 第18頁

作者︰孟羽

"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你既然傷害了我,既然參與那麼陰狠的計謀,又何必請求我的原諒?!一點意義都沒有!""絮芳!""放手!我不要再見到你!"也許是賭一口氣,也許是真的傷得太深,何絮芳掙月兌他的牽制,再次離去。

她的心好亂、好亂,惟有趕緊逃離,她才能靜下心來仔細想想。

而這一次,他沒有追上去。

或許該給她時間去沉澱心情,一味的逼她,只會讓她逃得更遠。

無奈的嘆息,大衛煩躁的爬梳濕淋淋的黑發,猛然間他又想起那巧合的意外。如果只有一回當然可以解釋成是真正的意外,但連續兩次,他不懷疑都難呀!

無來由的想到夏澤堯。雖說他不願將事情想得那麼可怕,但還是說服不了自己。畢竟他們兄弟已經十多年沒有生活在一起,性子也完全南轅北轍,很難說得準夏澤堯會干出什麼事來!

不假思索的,大衛立即動身前去找夏澤堯,他要問明一切,否則掛念的心如何放下?

第八章

他的辦公室大門再次被踹開,夏澤堯並沒有顯露太多的驚慌,只是瞪了來人一眼,然後慢條斯理的掛上他正在講的電話。

"我的大情聖,又怎麼了?"背靠向椅背,夏澤堯悠閑的深吸一口煙又徐徐吐出,一下子白色的煙霧便裊裊飄繞。

"只問你一件事,你到底想對絮芳怎麼樣?!""對她怎麼樣?我又沒興趣跟她行房,還能對她怎麼樣?"他笑得詭魅,一面盯著大衛眼里差點噴出的火焰。

他開始覺得捉弄自己的弟弟是一件生活中的調劑。

"你別耍嘴皮子,明人眼前不說暗話,你是不是想害她?""喲!你指控我殺妻!這可是很嚴重的事!證據在哪!""你別以為沒證據就可以推得一干二淨,我親眼目睹發生在她身邊的兩次意外,事情不會那麼簡單,我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你搞的鬼!"大衛咬牙切齒的說,壓根就認定一切是夏澤堯所為。

"不愧是寫推理小說的,敏感度比一般人來得強。"夏澤堯站了起身,捺熄煙蒂,然後走到大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能耐阻止我嗎?"他承認了?!

大衛睜大雙眼怒瞪著他。沒想到自己真的猜中了,更沒料到他會那麼干脆的坦承。一想到他真的想傷害何絮芳,就讓大衛氣憤的吼了出聲。

"你這混蛋!""別罵得那麼順口,當初你可也是共犯之一。"夏澤堯好心的提醒。

"你沒有跟我說你這陰險下流的目的!你只說要我幫你娶人進門,沒老實說想要她的命。""如果坦白說了,怎能得到你的一臂之力?說來你也算大功臣,我不會虧待你。""你——"有生以來,他頭一次那麼痛恨自己擁有一張和夏澤堯一模一樣的面貌。看到他得意的笑著,就更加提醒自己也是這般的齟齪。

是了!齷齪!他到底做了什麼呀?!當初竟如此的助紂為虐!

難怪何絮芳不願原涼他,說穿了,他又憑什麼要求她的原諒?!

咬了咬牙,他捺住幾乎狂飆的怒氣,對著夏澤堯追問︰"為什麼這麼做!你都娶到她了!""笨話!你想想,要我和她維持婚姻是件多辛苦的事?女人?哼!煩人的動物!如果解決了她,我就可以提早接掌她所擁有的一切,這不是你這種將一切看得雲淡風輕的人可以理解的!"他苦了一輩子,絕不甘願再繼續下去。他們的父親在他倆還是孩提時代便跟著別的女人遠走高飛了,他忘不了他是如何在貧窮困頓中長大的,所以他可以不顧一切得到他所想要的,即使犯下滔天大罪。

"我真的沒有想到你變得這樣可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古人的訓示,可別忽略它。""你的人格已扭曲,真該下十八層地獄!"面對大衛的指責,夏澤堯只是笑了笑,無所謂的神態明白表示了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壓根不覺得愧疚。

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俊秀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兩個臉孔相似的男人,絲毫沒有猶豫的走近夏澤堯身邊,環往他的頸子親了親他的臉頰。

"地獄我早已下過,現在該上天堂了。"反抱住來人,夏澤堯深切的回吻著眼前的男子,一點也不在乎有別人在場。

"我希望你適可而止。""可我興味正濃。"明知大衛的話意是指何絮芳一事,但夏澤堯硬是故意扭曲,將它視為是在說他同性戀的事,還刻意在大衛面前扯開男子的衣服,浪蕩的舌忝上那平板的胸膛。

面對他的狂妄,大衛真的很想一拳揮過去,但他強忍下怒火,不屑的轉身離去,因為不想看見那不堪的畫面。

兩個同時呱呱落地的兄弟,應該是比任何人都親近的,怎會變得如此遙不可及?是老天捉弄?還是自己命運多舛?慶幸的是,現在他生命里多了一個重要人物,她是那麼親近自己。他不再是孤單一人,也不該再飄泊。

懊為她停留下來,為她駐足守候了。

他的愛呵!

一直以為真愛是騙人的,所以不屑在意,現在嘗到了,才知那是一盅最香純的酒,讓人沉溺而不可自拔。

不可自拔呀……*()*

何絮芳果真感冒了!

懷孕的身子讓她變得虛弱,因此才淋了一場雨便這麼倒下了。

所有的事她三緘其口,沒讓何東銓知道一絲一毫。

因為她不想讓自己的父親知道他為女兒挑了一個惡毒丈夫。

隨便扯了個謊,她回娘家養病,主要是不想再見到那新婚居家的一景一物,那會讓她觸景傷情!讓她想起那荒謬不堪的婚姻。

拿下溫度計,三十八度,還是沒完全退燒。

懊惱的躺回床上,她懶懶的看著天花板。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她就想哭。原本帶著欣喜的心情等待它的茁壯,現在卻蒙上陰霾。

不該來的孩子,不是嗎?她自己一個人受累就好,何苦再拖累無辜?今早她委托律師帶著她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去找夏澤堯,而他丟回一句︰絕不簽。

這是意料中的事。

只是她絕不再妥協。等她病好了,總有法子解決的。

"絮芳,張若雅來看你了。"何東銓的聲音傳了過來。

絮芳一驚,想阻止父親讓她進屋來,但已來不及。張若雅噙著無害的笑容出現在她房門口。

以前覺得她的笑容好開朗,現在卻覺得丑陋萬分。

如果不是她出賣自己,那麼這樁可悲的婚事應該也不會順利完成。

沉著臉看著她自己找了椅子坐下,何絮芳真的感到厭惡。

"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被朋友背叛,誰的臉色會好?"面對何絮芳的譏諷,張若雅一時愣住,須臾,突然笑了起來︰"我一直當你是感情遲鈍的女人,沒想到這次倒開竅了。""我當你是朋友,你卻踐踏我們的友情!"不管她的嘲弄,阿絮芳依然嚴肅的指責著。

"朋友滿街都是,有幾個人付了真心?友情?一兩又值幾個錢?"她冷哼了聲,站了起身,"既然你都知道,那我也不用厚著臉皮在這兒礙你的眼。只是听我一句勸,商場上沒有真正的朋友,你掏心掏肺,別人可等著看你落水。""那是你的一己之見!""是!沒錯!所以我過得很好,你卻傷痕累累。你……太單純了,該學著長大。"張若雅毫不愧疚的說,然後聳聳肩離去了。

這份友誼到此畫下句點。她知道,而且不再有任何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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