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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城追愛 第5頁

作者︰貓子

一個滾身,她快速翻轉,不幸撞上路邊的石柱,後腦勺痛得眼冒金星。無力感充斥,她很清楚自己即將暈厥,大感末日將臨。

老天……她這是什麼年……和哪尊衰神犯沖啊

再也無力掙扎,她的眼前一片黑。

在失去意識前,以為大完蛋的她,矇中隱約听見一陣痛不欲生的求饒……然後,跌進了一個溫暖的漩渦里……

=====

「你瞧這是怎麼回事?」

「問我」你以為會有答案嗎?得去問檉才知道。」

「呵!太稀奇了。這還是第一次,非得去問檉不可!」

「說得也是,就算她真有危險,檉也應該不會管她死活……這的確有趣。」

「檉該不會是心血來潮……」

「是有可能,不過,他心血來潮的機率——」

嗯……好痛……

頭暈……頭好暈好痛……

細碎不斷的交談縈回昏沉的耳際,夏琳心在申吟中緩緩轉醒,為莫名的疼痛皺眉輕吐蘭氣。

亮光灑進她眯成一線、不能完全適應光亮的黑色雙瞳,有兩團黑影突然籠罩過來,在她的正上方造成陰影,讓她嚇了一跳。

什麼東西……人?要不是她渾身虛軟,連大喊的聲音都沒有,她一定會驚叫出聲。

等看清楚那兩張絕倫的俊容,她才感到有點熟悉。

啊!他們不是——

「醒了?」月湟打量她蒼白的臉色,帶著溫和的笑意。

月桀也問︰「你還好吧?」

正常的情況,他們是不會那麼關心一個女人,管她是否要死要活、要上地獄還是天堂。但若是那個女人和月龍有關時,則完全不同。

他們何止關心,甚至關切勝過任何「華門」的緊急事件。夏琳心在渾渾噩噩中靜觀其變,一時間沒有開口,猶豫間想弄清楚狀況。

她記得他們昨天……呃……在茶坊二樓和那男人一起……

頭疼欲裂,她是怎麼了?伸手去撫太陽穴,她才發現自己的腦袋包著繃帶,開始想起昨晚發生的事,不禁泛出逃過一動的冷汗。

他們是一伙的。那麼……那男人還是救她了。

所以現在的她,才不是衣衫襤樓、身心受創,在慘遭狼手之後,被當成破布丟棄躺在陰暗的巷弄里。

靶謝天!

可是……她能說「幸運」嗎?

暗暗打量過所處之地,房內樸實華美設計交錯得宜,給人一種高雅寧靜的感覺,她知猜臆成真,這些人絕非泛泛之輩、更不是她該招惹的人物。

為此,她無言睜著雙眸呆愣了好半晌。

見她眼中閃過驚惶波光,月湟將語調放得更柔問︰「怎麼了?昨天我們也在茶樓,你應該記得我們吧!」

雖說她的焦點盡在月龍身上,也不至于對他們兩兄弟一點印象都沒有才對。

不然,他們可就真的怨嘆自個兒魅力不足了。

認定他們不該招惹,她恍惚皺眉,本能地往床角退去。

‘啊!」退得太凶,她踫到後腦勺的傷口,痛得她大皺其眉輕呼,這讓月家兄弟有種感覺——她對他們似乎十分懼怕。

月湟微挑俊眉,不禁和月桀交換思量的一眼。

「她…該不會失憶了?」看她一臉害怕茫然不知,月桀猜疑地說。

失憶?夏琳心消化這個字眼,慢慢有個念頭成形。

月湟思索月桀所提的可能性,看著縮在被里緊往床牆挨,雙眸顯露空洞無助,仿佛不知所從的夏琳心,不得不問——

「你記得自己是誰嗎?」

第三章

月龍去了北京一趟。

因此,當他回到上海的「華門」,再次看到夏琳心時,已經是數天後。

老實說,月龍幾乎已忘記她的存在,若不是月湟兩兄弟特意向他提醒,還告訴他一件令人不太能相信的事。

棒著僅能單向透視的特殊玻璃,月龍站在玻璃前頭,打量著正拆著頭上繃帶、接受華門醫療小組檢查傷口的夏琳心。

「失憶癥…」琢磨所得知的字眼,月龍的目光深沉。

「檉,很鮮吧!撞那麼一下,腦袋起了個腫包,就忘了父親是誰母親何顏,從哪來欲往何處去和自己的一切。」月桀不可思議,但覺得十分有趣。失憶這名詞,他當然听過,親眼目睹卻是頭一回。

「令人想不到,一個人要‘拋卻過往’那麼容易。」月惶亦嘖嘖稱奇。

反正一切皆與他們無關,怎麼也找不到方法,只好反復為過往所煩所擾。要是這個方式能每見成效,那生活必定能簡單快樂許多。

惟一的缺點,恐怕是不能選擇想遺忘的記憶。

人生本是苦樂參半,若非苦大過于樂,一般人大概還是寧願擁有回憶。畢竟那是一個人記憶自己曾存在,並與他人生命文集的證明。

回憶對人類來說,其實是一種寶藏;否則真正失憶的人,在重生的那一刻,就不會那麼倉皇無措和懼怕。

月龍側頭瞧兩個弟弟一眼——直覺兩個家伙,最近大概是無聊過頭。

懊找點事,給他們「忙忙」,是不?

認真考慮過後,月龍沒有多說什麼,從一旁的暗門進人醫療室。

交換一眼,月湟和月桀自然興致勃勃地跟上兄長的腳步。

=====

在多日不見後看到月龍,夏琳心費了很大的力氣,才能假裝出完全不相識的陌生,一臉害怕地躲到醫生後頭。

對身為舞台演員的她而言,這點演技當然難不倒她,只是見到月尤令她有點興奮,所以必須掩飾興奮的感覺。

闕龍門!

天曉得,她的運氣為何好到這種程度?無心所招惹的對象,不僅真是闕龍人,那人還是位居闕龍之頂,世人漫談敬畏、深恐得罪的九龍之一。

沒錯,月龍。極修是不?她竟然向月龍提出「包養」的要求。

傳說九龍行事低調,行蹤向來神出鬼沒,身旁守護眾多不易近身,為何——就那麼輕易讓她撞遇接近?

因傷未愈和為保安全假裝失憶,她只得留在華門,也讓她完全弄清楚情況。

若雷羽知道她犯上何人,鐵定秉承友誼之情,陪著她一起嘆氣。

嘆歸嘆,留在華門里數天都沒見到月龍,她更感不安。否則她豈會順水推舟,順著月桀的猜測假裝頭憶。「你真忘了我?」意識到她怕他,月龍心口嗆起一陣無由的悶氣。

拉著醫生的衣角,她搖頭問︰「你是誰……我該記得你嗎?」

不自覺地,月龍皺起眉頭。一樣是陌生人,為什麼她信任別人比信任他多?

救她月兌離狼爪的人,是他不是嗎?雖然他本來……不打算為她伸出援手。

看出頭頭的在乎,剛為她換好繃帶的醫生,因月龍瞥向他的一眼大感吃不消。

這女人比較信任他,緣自這幾天為她換藥的接觸,他是最常和她相處的人啊。

這幾天她對任何人,都是一副怕怕的模樣,就像怕生的小孩一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包括所有的闕龍人以及月湟和月桀在內。

他不過剛好是醫生罷了。

眸光一閃,月湟忽然搶話笑謔︰「你很糟糕呢,忘了我們這些小舅子還無所謂,怎麼跌一跤,連老公都忘了?」

他不安好心,故意誤導她的假話,自然惹來月龍一記皺眉白眼。

月桀忍住笑意,等著看好戲。

勇氣十足!湟若非篤定檉不會噬啃手足,就八成是活得有些膩。

「你是說……我和他是夫妻?!」這家伙在說啥鬼話,她啥時嫁給月龍啦!內心震撼又不能自揭謊言,她只能擠出一臉茫無頭緒的疑惑表情。

突然恢復記憶……會不會太夸張?不行。若被他們知道她說謊,到時肯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她記得雷羽說過——

闕龍人雖不濫殺無辜,卻絕不輕饒得罪他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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