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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皇子 第7頁

作者︰駱沁

成親,原來這就是今天的主題!靳嵐不屑地輕嗤了聲,對于秀妃層出不窮的刁難,她早巳習慣。

「自身修習尚未成熟,不敢分心旁鶩他事。」靳嵐垂首冷道。每每秀妃看她的眼神都銳利得像把刀刃,將她全身籠罩,像是要穿透她的身體,將她的一切秘密挖出。她厭極秀妃那種眼神!

「說這什麼話?先成家而後立業嘛!」對于靳嵐的冷峻辭色,秀妃絲毫不放在眼里,依然自顧自地撫掌笑道。「不然這樣吧,我有個外甥女人品端秀,父親又是朝中大臣,不論家世、相貌都與太子契合,不如我去請求皇上將她許配了你吧!」想轉開話題?可沒那麼容易!秀妃在心底獰笑。那麼抗櫃成親一定有問題。

靳嵐一听怒火更甚,那個朝中大臣指的不就是秀妃的表兄——李元樵!

李元樵總是仗著國舅的權勢在官場上作威作福,而貪瀆收賄的劣跡她也早已所聞,要不是事實全讓秀妃在父父皇面前壓了下來,李元樵頭上那頂烏紗帽早就該換成千層枷鎖了。

他那個女兒更不用提,花名遠播,只要一提起李又茵的名諱,上至朝臣公爵,下至馬廝僕役無一下曉,她那見了男人就笑得花枝亂顫的樣子可沒人忘得了,上過她寢榻的男人更是不計其數。秀妃居然說李又茵與她相配?這不是在屈辱她嗎?,如是秀妃是刻意用言語嘲諷,這句話的殺傷力就已足夠!

靳嵐幾近咬牙切齒又強自忍下的模樣,黑韶看得興致盎然。靳嵐可掩飾得好,要不是因為黑韶站得離他近,明顯感受到他的體溫變化,清楚看見他的清瞳轉為怒焰,否則黑韶也可能會被靳嵐的偽裝給唬了過去。

「兒臣的婚姻大事自有分寸,不勞秀妃娘娘費心。這一點

兒臣已告知父皇,父皇也已諒解。「靳嵐抬頭,一想起秀妃對母後與她的迫害,恨意就忍不住上升,一向隱藏得當的情緒輕易瓦解,忍耐力已屆臨界點,開口下達逐客令。」晚膳時刻已近,秀妃娘娘該去服侍父皇用膳。「

靳嵐所散發的王者氣勢將秀妃狠狠震住,沒想到向來軟硬兼施都毫無反應的布女圭女圭竟也會做出反擊,而且還如此氣魄逼人,將她壓制得無法呼吸!

秀妃張口,嘴形變換了好半晌,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些什麼,頓了一會兒才訥訥地說︰「那……我就……先……先走了。」

「兒臣不送。」不讓秀妃有恢復反應的時間,靳嵐立刻指示秀妃身後的宮僕將她帶離清泡宮。

在宮女的牽引下,處于震驚中的秀妃走了好一段路才回神。想起方才失勢的狀況,一張艷容迅速扭曲猙獰,不禁恨得咬牙。

好靳嵐,總有一天讓我捉到你的把柄!秀妃握緊了拳,涂上鮮紅寇丹的指甲狠狠刺人掌肉,訴說著她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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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韶初至陵嵐國的第一晚,太子靳嵐便在清泡宮中的涼亭設宴款待。

夏夜的蟲鳴聲不絕于耳,襯著沁涼如水的夜風,讓人暑意全消。在浩瀚銀河的掩映下,懸掛在廊檐的各色紗燈光鮮盡失。

與宴人數無多,只有主客二人,甚至連在旁服恃的宮女也盡數撤下,只余下兩名守候園外,擔任起淺酌餉宴時上菜的工作。

兩人自星光淺淡聊至月升半空,越趨沉濃的夜色,越是將星月襯托得炯炯垂輝,在人間撒下一層柔和的光。

大半時間都是黑韶在說,靳嵐默默听著,俊美的面容依然冷嚴,但由眸中所散發出的光芒說明了他對黑韶所描述的一切懷有多大興趣。

黑韶語帶幽默,將在各國的所見所聞傾巢而出,加上生動戲謔的表情,讓靳嵐听了更是羨慕不已。時間就在黑韶猶似源源不絕的見識中悄然流逝。

原先以為面前的男子只是浪得虛名,沒想到深談之後,才發覺在那輕月兌的外表下,隱藏著過人的才智。靳嵐舉杯輕啜一口,暗暗打量坐于面前的黑韶。

黑韶的廣博見聞與獨特見解讓人折服,所言所談皆言之

有物,且字字精闢,句句切入深要,淵博的才識像是無窮無盡,對于她所提出的問題皆能有條不紊地一一回答。面對求知若渴的井底之蛙如她,即使是故意刁鑽的難題,他也只是微微一笑,隨即答出令她心服口服的笞案。

他帶著一種使人愉悅恆定的氣息,輕佻中不失莊重,戲謔中不失分寸。外表的吊兒郎當,仿佛是為了隱藏自身優越的才能,而呈現在外的一種自我保護。如果細心,將會發覺那雙黑眸透著智慧與氣勢︰隱藏其中的精密思維深不可測;如果他願,以他的能力,登上雲綢王位絕不困難。

他怨嗎?身為三皇子,處于世襲傳統的劣勢,他是否怨過天生的不公?他是否怨過無法成為太子的命運,如秀妃和她的皇弟靳菽?靳嵐一思及此,眼神因哀憐而柔和下來。

靶覺到靳嵐凝視著他,黑韶微微勾起嘴角。靳嵐雖然寡言且表情冷凝,但他發覺,靳嵐的瞳色就是他的容顏,隨著他情緒轉換訴說他的感受。在欣愉時,那清亮的黑眸更顯透明;在懊怒時,那黑瞳將轉為深沉晶亮,一如他那塊緇黑的黑玉。

即使靳嵐少言,只是靜靜聆听,但在他需要別人看法的時候,不待他問,靳嵐就會自動說出他的感覺,驚訝的是,靳嵐的思想完全與他契合。

他喜歡在靳嵐身邊那種毫無拘束、暢所欲言的感覺,有如喜獲知音,更是將所知完全傾囊相授。

「那位秀妃娘娘看你的眼神似乎挺特別的啊?」黑韶帶著試探笑道。

不過,她看我的眼神更像貓見了耗子一樣地見獵心喜!黑韶在心底又補了這一句。

那女人眼神如蛇蠍,陰狠異常,實令他好奇不已。而靳嵐的情緒反應,也挑起了他的興趣。

靳嵐一震,舉杯就口的手停在半空,頓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她是我父皇最寵愛的妃子。」

「你明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黑韶輕笑,眸瞳慵獺地看著靳嵐。

靳嵐臉色一黯,將酒杯放在桌上,緊盯著杯中半盈的淡褐色液體,輕抿著唇,沉默不語。

「如果你不願說,別勉強。」看到靳嵐那隱含淒楚的神情,心頭沒來由地一陣揪痛,一向不喜探人隱私的他,更是不可能再堅持得到回答,抬頭望月,開始轉移話題。「皓月懸夜,灕淨人間。沒想到陵嵐的月色較之雲綢,反而更似自雲端所;見。」

「我有個皇弟叫做靳菽,小我三個月,為秀妃所生。」靳嵐

突然開口,語音冷漠。「只差了三個月的時間,所得地位卻天壤之別。」

又是皇位種下的禍根!靳嵐的這幾句話雖短,黑韶已全然明了。沒想到外表看來和平的陵嵐國,竟也擺月兌不了兄弟鬩牆的宿命。

「靳菽只是個听從母親命令的傀儡,其實所有的行動全由秀妃在背後支持大局。她每天黃昏準時到清泡宮來,只是為了探望我嗎?」靳嵐冷冷地嗤笑了聲。「連我母後都沒這麼關心我,何況是她?她來,無非是費心想找出我的把柄,將我逼下太子之位罷了!」

黑韶保持沉默,這是陵嵐國皇室的隱私斗爭,他只是個外人,無權發表任何意見。

「在我行弱冠之禮前,已有三名宮女因試食中毒身亡,二名宦官為護我周全而遇刺,二名武師為此而手足殘缺,緝凶之任務交由秀妃之兄李元樵負責,呵,就此成為懸案。試問,有誰會傻得將自己繩之以法?」靳嵐看向黑韶,語氣滿是嘲諷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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