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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垂翼 第17頁

作者︰綠痕

「我原以為風神對他們而言很重要,沒想到……妳不過是個工具。」破浪猶不客氣地評論,但在發現她的異狀後,他轉過她的臉龐,「怎麼,傷到妳了?」

她極力忍下眼眶底那陣陣欲浮上的淚意,幽怨地看著他的眼。

「傷害我,對你來說很有樂趣嗎?」

破浪在她難堪地起身欲走時自她身後將她抱住,她使勁地在他懷中掙扎,他索性抱著她坐回原位,將她困鎮在他的懷中,她愈動他就將雙臂收攏得愈緊,直到她再無力反抗。

「那時為何不殺了我?」她的聲音中隱隱帶著哽咽。

「因妳想死,而我不想成全妳。」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將她抖顫的雙手納進自己的掌心里,密密地將它們握住。

這個處處都愛與她作對的男人……

飛簾在他的懷中側轉過身,看著那雙與她有點相似的倔強眼眸,但此時在樓外忽有了動靜,她的目光頓時被吸引了過去。

窗外樓檐下,掛著一小片蛛網,處在其中的蜘蛛細細密密地編織起一片讓獵物無處逃生的白色密網,一只錯入其中的飛蛾在網中不住地掙扎著,但任憑牠再努力地拍著羽翅,牢牢黏住牠的細網卻將牠愈纏愈緊,靜候獵物已久的蜘蛛緩慢地移動腳步,一步步朝受困的飛蛾前進,飛簾頓時忘了眼前的男人,一雙水目專心地落在那場即將在網中發生的生死之戰上。

發覺她的眼神並不在自己的身上,破浪不滿地側過首,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在看見她所看之物時,他瞥了她一眼,伸長了雙臂將她轉過身緊摟在懷中,就如同那只正困住飛蛾的蜘蛛。

看得正專注的飛簾,因他的舉動不禁深深一喘,恍然的以為她正是那只受困的飛蛾,終有一日會遭他吞噬下月復,她忙想掙扎,震耳的笑音卻自他的胸口傳來。

「妳怕我?」

覺得這話很刺耳的飛簾,才仰起小臉想瞪他,他卻朝她俯,準確地以唇覆上她的唇,緊抱住她的大掌,在他來回輕啄著她的唇瓣時,放松了力道,撫上她面頰的指尖往下滑過她的喉際,感覺她頸脈間的跳動,再往下劃過她的鎖骨,並在她張大眼眸時滑過她的心房,她忍不住緊繃著身軀,他似明白這一點,挪開覆在她胸坎上的大掌,懶懶撫弄著她的雙臂,想讓焦躁不安的她安定下來。

經他侵略過的雙唇,沾染了他的氣味,上頭所散放的灼熱感,令飛簾難以忽略,在他分開彼此的唇瓣時,她喘息不定地看著靜懸在她面前的唇。她一直告訴自己,這定是方才飲的那些酒的緣故,因在她的胃里,仿佛有種悶燒的熱感,而他揉按著她雙臂的力道,也令她放松舒適得凝聚不起一絲力道,可美酒或許是醉了她的身子,卻沒醺醉她的神智,她緩緩移動眼眸迎上他的,好似先前那些戲謔和傷害皆不存在似的,她在他的眼中看見了捕獲獵物的光芒。

一種危險的感覺在她心底最深處強烈地震顫著,也直覺地認為自己正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危險下,有道聲音不斷在她耳畔警告著,要她盡快逃開,但她卻無法自他身上挪開目光,就像迷航于海上的水手,在濃霧中听見了女妖的歌聲,不由自主地將船靠上前,再靠上前去……

「他不值得妳等待。」破浪沙啞的在她唇上喃喃,「妳該等待的人,不是海皇。」

在他月兌口說出這句話時,飛簾確定地感覺到,某種存在于他倆之間的東西已變了質,曖昧的溫度自他吹拂在她面上的氣息,一路竄燒至她身上的每一處,戰 的感覺漫天蓋地的自她頂上罩了下來,她動彈不得地看著眼前勢在必得的男人。

持續與她四目相對的破浪,伸手自桌上拿起一顆花生米,彈指將它射向窗畔卷起的竹簾,卷綁著竹簾的細線應聲而斷,重重落下的竹簾隔絕了外頭的明亮,一時之間,四下幽暗,隱約不明的光線中,他的臉龐再次朝她俯探下來,她沒有躲開,有種尖銳的感情梗在她的胸口,雖然刺痛,卻令人忍不住受誘地想要品嘗,再次接觸到彼此唇舌的那一瞬間,腦際所傳來的昏眩感,促使她伸手環住他的寬肩藉以穩住自己,然而在環住他後,彼此契合的身軀,和他那溫暖的懷抱,令她心慌地發現,她並不想放開。

離火宮

「紫荊王私藏了海道的風神。」

「噗——」某兩個正蹺腳喝茶的男人,不約而同地把嘴里的茶水噴得老遠。

在玉珩帶著玉瑯回京就醫,听完大夫所說玉瑯的傷勢後,忍不住一肚子火氣,專程登門來此興師的青圭與玄璜,此刻面色極度不善地站在兩個留在宮中看家的人面前。

「私藏?」以為自己听錯的孔雀,忙不迭地以袖拭去臉上的茶水以維持形象。

玄璜面色嚴肅地再將听來的消息轉達給他們知道。

「他將風神納為家妓。」听探子說,破浪不只是將風神帶回東域的府中,還一點也不顧忌她的身分,與她同游同寢,形影不離。

「哈哈哈哈——」才听完他的話,震耳的笑聲頓時充斥在殿上,為此笑彎了腰的石中玉,也不管面前站著的是什麼人,自顧自地兩手捧著肚子完全不顧形象地大笑。

孔雀一臉興味地撫著下頷,「果然是非常人行非常事……」虧那小子做得出來,他不是在等風神收拾完六器的子弟兵後,再親自上場收拾掉風神嗎?怎麼他的計畫不但拐了彎,還一下子彎得離譜離得有點遠?

「紫荊王為何這麼做?」特地藉此來找他們算帳的青圭,可沒心情欣賞他們不正經的模樣。

「他高興吧。」痛快笑過一回的石中玉,邊揉著肚子邊答。

他皺著眉,「高興?」

石中玉大驚小敝地看著他,「他是紫荊王啊,任性本就是那家伙的特權,你連這也不知道?」四域將軍里,就只有破浪是皇親,且身為陛下的親皇弟,他愛怎麼行事乖張、搞些別人沒有的特權,全朝上下也都只能對他睜只眼閉只眼,一個風神算什麼?這些年來那小子還干過更多更任性、也更讓人發指的事。

「若我將此事稟報陛下……」總覺得他倆沒把他們的話當一回事,反而還在耍著他們玩的青圭,語帶威脅地對他們瞇細了眼。

「你覺得陛下會有什麼反應?」石中玉朗眉一揚,以肘撞撞坐在身旁的同僚。

孔雀懶懶地側過首問︰「謝天謝地他終于對女人感興趣了?」

他正經八百地頷首,「我也這麼想。」打認識他以來,就知道他只對一個女人感興趣,不過那個他感興趣的女人,卻是他巴不得能夠在她身上戳個兩槍的夜色,太後還擔心再這樣下去,他們這個小王爺恐會一輩子抱著那兩柄纓槍孤獨到老了。

青圭忙不迭地提醒他們,「風神是神子,依我朝律典,人子不許與神子——」

「行了行了,停停停……」石中玉大刺刺地揮著手打斷他,「要背就去背給破浪听,看上神子的人又不是我,你嘮叨給我听干啥?」

「你們……」被他態度給惹毛的青圭,不滿地往前跨了一步,孔雀立即朝他們抬起一掌。

「紫荊王之事,你若有何不滿,盡避去找我們的頭頭夜色告狀,不過,我不保證她會不會理你就是了。」

完全無視有他人在場,愛閑聊的石中玉兩眼登時一亮,這才想到了個他自迷陀域回來後就一直想找他證實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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