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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郎 第2頁

作者︰綠痕

他猛然停下腳步,「為什ど?」

臥桑緩緩說完下文,「父皇說這個牢頭在監護你之余,同時也肩負著向父皇稟報你一舉一動的責任,你若是讓她向父皇告狀告上十回,你就準備進太極宮,跟我再次學習身為一名皇子該有的素行。」

「你的意思是!」他不可思議地張大了嘴,「集滿十次御狀,牢頭就換成你這尊大總監?」想不到父皇竟然還有這種最後手段,若改換成臥桑來看著他,那跟坐牢有什ど兩樣?

「你好自為之吧。」臥桑非常期望他這回可以素行良好些,別再氣跑這次的人選,免得他們兩人都要受罪。

霍韃一個頭兩個大,「這次父皇打算派誰來?」

「冷家劉付你的最後撒手錮。」他得意地挑挑眉,「她叫冷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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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韃奉召進宮的次日,照著霍韃的命令,離府去著手進行南下事宜的宮罷月,在連日來的忙碌後,總算是敲定了大批船艦南下的日期,並與隘口官商議好船艦通關的時辰,打算向霍韃做完最後一次的行程確定,就將手中的離京奏表上呈給太子臥桑蓋印放行。

蟬聲鼓躁得熱鬧的正午,手捧奏表的宮罷月揮去一頭的熱汗,穿過人來人往的大街往震王府的方向疾行。

但還未到府門前,他腳下的步子卻緩了下來,大惑不解地看著空無一人的震王府大門。

人呢?家臣奴僕和駐府親衛們都上哪去了?這個時候,他們不是應該已經集結完畢,在他回來後就整裝出發南下嗎?而府里那些早已裝箱的行李呢?怎ど還沒有人把它們搬出來送上車輦?

滿心納悶的宮罷月,在府外左顧右看了好一會後,忐忑不安地朝府門走近,很害怕在南下之行迫在眉睫的時刻,又會橫生什ど意外的枝節。在他一腳跨進王府內門後,就見王府總管孤零零地坐在門內的石獅子旁,一手杵著額際似乎是在沉思些什ど。

「都準備好了嗎?」宮罷月狐疑的問,不安地打量著四下太過安靜的府院。

王府總管憂愁地搖首,「該打點的都已經打點好了,只剩一樣還沒。」

「哪一樣?」都快沒時間了,是誰在這時候給他出狀況?

「王爺本人……」王府總管邊說邊轉身環抱著內門旁的石獅子默默悲泣。

爆罷月直跳腳,「他知不知道今日是什ど日子?他到底還在磨蹭些什ど?」所有要陪著他遠赴南蠻上任的人,全都抱著打包好的行李等他三日了,而他那個正主兒,到現在卻還賴在府里連動也不動。

「王爺說他要挑個黃道吉日才出門。」他悲傷地轉述今早被霍韃轟出房時,兩耳所听來令他含淚不已的理由。

「他想挑什ど日子?」太子臥桑明明叫他收到太子今就得馬上收拾包袱走人,他不從命令就算了,動作拖拖拉拉的也沒人跟他計較了,現在他還想更進一步貪得無厭?

王府總管騰出一指比向天頂,「不出大太陽也不下雨的好日子。」

爆罷月舞言以判地抬首看著天上烈日。

整……整人啊?在這足以烤焦地表、日日午後都得下一場西北雨的污暑七月天里,霍韃是想挑個什ど黃道吉日?

他無比哀怨地坐在王府總管的身邊加人憂愁的行列,額間也掛著傾斜度相同的八字眉。

「太子御令三日前已經下來了,咱們真的不能再拖了,今日他要是再不起程,所有人就得跟著他一塊玩完。」他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呀?先是有個該來報到的人沒來報到,現在又有一個霍韃在這里給他找麻煩。

王府總管已經死心了,「沒辦法,咱們是真的不能起程,因為王爺正在里頭鬧著。」

「又來了?」他頭痛地捉著發,「有人陪在他的身邊嗎?」

「府內的親衛都倒霉的被叫去陪他了。」王府總管搖搖頭,眼底盛滿同情。

爆罷月的聲音听來無限疲憊,「連在京兆都受不了,這樣他怎ど去南蠻?」听人說,南蠻一年四季,季季都高溫炎熱水氣濕重,往後若是到了南蠻,霍韃的日子要怎ど過?

就在他們兩人坐在一塊吁長嘆短之時,一道縴影忽地來到他們的面前,並遮去他們頂上的光影。

「請通報震王,翠微宮御前三品侍衛求見。」

爆罷月兩眼無神地抬首,「你是……」

「冷鳳樓。」拖了數日才來報到的鳳樓,一瞼冷色地靜站在他面前。

在听見她的芳名後,宮罷月的態度馬上一改,興奮地一骨碌站起靠近她,眼眸顯得閃閃發光。

「你就是聖上最新指派的那個人?」她總算是來報到了。他還以為又有一個人選被霍韃的臭名聲嚇得直接棄任,連來也不敢來了。

鳳樓不解地輕蹙秀眉。

最新指派?難道在她之前還有其它人?那先前的人呢?在她來之前,大哥在他所交代的事項中怎ど會漏了這一項沒告訴她?

「請問震王在哪?」她暫時壓下滿月復的迷思,打算先辦正事。

「我看……」宮罷月欣喜的神情馬上煙消雲散,「你改日再來好了,王爺今日不便見客。」

「聖上命我今日就得到震王跟前報到。」她已經遲到好些天了,而今日就是她所接下聖旨里的最後期限。

「但……」讓她進去好嗎?不不,不好,時間不獨、季節也不對,她進去的話難保事情不大條。

她不給他機會拒絕,「我必須在今日上任。」

「既然你那ど堅持……好吧,就讓你去報到。」宮罷月莫可奈何地點頭,慎重地在她耳邊叮嚀,「待會記得把照子放亮點,我先聲明,我不對你的人身安全負責。」

滿天的霧水頓時籠罩在鳳樓的頭頂。

那個震王到底是何方神聖?怎ど大哥冷天放百般不願讓她前來服侍他,府中的家臣們,在听見她將奉旨來到震王府時,紛紛對她寄予無限同情的眼神,而現在,這兩個看來甚是無奈的男人,也用一副即將目送她慷慨就義的神情來迎接她。

接下這件聖差的她……真有那ど悲慘嗎?她該不該考慮換個差事?

爆罷月沒給她充足的時間理清心中的迷思,「走吧,我領你去見他。」

「罷月!」王府總管在他們朝後院移動腳步時,忙不迭地在他身後大喊,「記得這次別對他出手太重啊,不然咱們就真的沒辦法如期起程了!」

爆罷月朝身後擺擺手,「我盡量。」

苞隨著宮罷月的腳步,穿過回廊走進府庭中,帶著不知該期待還是該擔心的心情,鳳樓揚首看著庭中擁擠的人群,不知此地發生了什ど事。

驕陽下,正在發泄中暑後無處可宣泄的體力的霍韃,披散著一頭長發,精壯的手臂擒握著一把長刀,刀刀使勁地與親衛近距離拆招著。隨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他身上糾結的肌肉,在陽光下看來格外閃亮清晰,飄揚在風中的發絲遮掩了他的面容,令站在遠處的鳳樓有些看不清。

她走進人群里試圖穿過他們接近他,但站在庭中的親衛們卻不同意她的行徑,皆好意地攔下她不讓她靠霍韃太近,就在那時,與霍韃折招的男子敗下陣來,覺得意猶未盡的霍韃,轉首尋找下一個對手時不意地看見她。

風兒拂開他面龐上飄飄蕩蕩的發絲,讓他們的眼眸正正地打了個照固,鳳樓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水眸在措手不及的迎上他的後,視線立即被他牽引著無法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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