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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上心頭 第6頁

作者︰綠痕

南宮徹以刺人的眼神刺向他,「非常介意。」

靳旋璣怕怕地搓著兩臂,「別、別這樣嘛……」為什麼這個可能是他弟弟的人道麼凶?

「再不快滾而誤了我寶貴的時間,你將會知道我為什麼要在門牌上寫那些字。」要是不快點回去做菜的話,爐上的熱湯就要燒開了,他可不想讓飛鳥吃到太過硬熟的食物。

「我搜一下下就好了,不會耽誤你太多時間的。」迫不得已采取下下策,打算以武力先制服他好搜身的靳旋璣,趕在他翻臉前先擺開架式。

他面色寒涼地將兩掌扳得喀咯作響,「你以為我和你的弟弟們一樣,都那麼好擺平?」他還沒搞清楚站在他面前的對象是誰嗎?

靳旋璣依舊不理會他的警告,還是想知道他身上是否有塊家傳的金鎖片,方請出他的松濤劍來時,南宮徹的追日劍已迅雷不及掩耳地與他重重交擊,讓靳旋璣回劍格擋不過數招,便了解到他的南岳盟主之位可是貨真價實,武藝也遠比其他的弟弟來得高強。

靳旋璣架穩劍鋒與他對峙,「你是比較難擺平……」當盟主的果然不同,真不好搞定。

知道自己一時之間無法打發走不速之客的南宮徹,一想到他在一日之內,接連兩次都無法準時送飯,而讓飛鳥連餓兩次肚子,所有的憐惜之心頓時化為心火,直往來壞他事的靳旋璣身上燒。

「給看一下!」靳旋璣一劍直探他的胸口,目標訂在他衣裳下是否藏有金鎖片。

「不給!」南宮徹凶猛地運劍反襲,差點把他的指尖給削去。

靳旋璣繼續再接再厲,「借掀一下衣裳!」

「不惜!」南宮徹乾脆一鼓作氣連番一陣猛攻,再一劍把他劈到旁邊去休息。

討不到好處又看不到的靳旋璣,氣餒的將劍尖插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剩著他。

「你……你怎麼那麼小氣?不過就是看一眼嘛。」真是要命,在不確定是不是他的親弟弟之前,怕誤傷親人不能隨意出手,但不盡全力,他又可能會被這個氣沖沖的男人給砍成好幾截。

南宮徹揚著劍快速的朝他逼近,「我又沒請你來!」

「慢慢慢……」眼前一亮的靳旋璣,忽地拋掉手中的松濤劍舉高雙手投降,「慢著!」

南宮徹的動作緊急停下,在千鈞一發之際劍尖止頓在他的眉心上,不明所以地愣看著他無故投降的舉動。

「我們都先冷靜一下行不?」靳旋璣緊盯著他的眼瞳問。

「有屁快放。」南宮徹耐性有限地揚著眉,等著看他想要什麼把戲。

「你這金鎖片是打哪來的?」靳旋璣咧大了笑容,一手指著他因動作過大而自衣衫內露出在外,掛在他頸間的眼熟金鎖片。

南宮徹的眼眸不自在地轉了轉,「撿來的。」

「不要跟我來這套。」學過經驗的靳旋璣絲毫不受騙,「這個藉口東方弟弟已經用過了。」還想騙他?他認弟弟又不是認假的。

「信不信隨你。」他盼細了兩眼,將手中的劍一收,再度下逐客令,「快滾。」

「等一下,南宮弟弟……」靳旋璣在他趕人前連忙叫住他。

「我說過我不是你弟弟。」南宮徹飛快地回到他面前,以鼻尖頂著他的鼻尖,一字一字地告訴他。

「鐵證如山。」靳旋璣對他的冷臉不以為杵,反而還得意的指著他的頸間,「不要想賴。」

南宮徹低頭看了頸間的金鎖片一眼,二話不說便伸手扯下它,當著靳旋璣的面,使出內勁將金鎖片在手中握得粉碎,並痛快地拍拍兩掌的碎屑。

他神氣地抬高方挺的下巴,「現在鐵證沒了,我就賴給你看!」

「你……你……」哪有人這樣的?!

「你走不走?」趕人趕得火氣開始往心頭燒的南宮徹,伸出大拳緊握著他的頸間問。

靳旋璣使性子地扭過頭,「不走!」好,比脾氣硬是不是?那麼大夥就一塊來耗!

南宮徹卻收回大掌,朝他咧出一抹期待的惡笑,「那好,我家的茅房在後頭,左轉個三圈再繞過兩座回廊,接著左拐四道門,再向右直走五步。」

「啊?」茅房?

「記得用完了後要幫我洗一洗。」南宮徹像個沒事的人似的,邊收回追日劍,邊涼涼的倚在門邊準備看好戲。

一頭露水的靳旋璣,尚未理清茅房這名詞的深意時,陣陣莫名其妙傳來的聲響,便吸去了他的全副注意力。

「咦?」他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小骯,「咕嚕咕嚕?」他的肚子又不餓,怎麼會有這種古怪的聲音?

「五、四、三、二……」南宮徹愉快地扳著手指為他倒數,「一。」

顆顆大汗瞬間覆上靳旋璣的額際,月復內陣陣撕絞的疼痛,令他不由自主地抱緊肚子,以抵抗那種幾乎快忍受不了的作怪感。

「你對我做了什麼?」糟糕,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南宮徹亮出方才握按他頸間的五指,慢條斯理的問︰「湖外的六木沒告訴你,我會用毒來招待我的每個客人嗎?」

他氣急敗壞地大叫︰「你對我下毒?」他不是南岳盟主嗎?外頭不是都傳聞南岳盟主是個教養上流的責公子,怎麼他的手段卻那麼下流?

南宮徹怒氣比他更大地吼回去︰「敢踏進我的地盤來,不毒你我毒誰?」為什麼每個來找他的人都不看一下他立的門牌?他又沒請他們來自找罪受。

「你……」靳旋璣跳腳地抱著肚子東張西望,「你剛剛說你家的茅房在哪里?」拉肚子要緊,沒空跟他比誰的嗓門大。

南宮徹跩得很,「我忘了。」再不識字嘛,看他怎麼拉死的都不知道。

「哇……」臉色忽青忽白的靳旋璣,在一听完他的話後,便急急忙忙地往他的屋里跑,「茅房、茅房……」

「拉完了就快滾。」希望靳旋璣可不要因為來不及而弄髒他家才好。

聆听著靳旋璣的陣陣慘叫,南宮徹沒同情心的目送他在回廊上迷路的身影,隨後又不負責任地聳聳肩,再度踱回廚房里為心上人做飯。

許久之後,靳旋璣發出的哀號聲,緩緩加入南宮徹煎炒煮炸的做菜聲音里。

「它到底在哪里啊?」他家的茅房是藏到哪去了?

******

飛鳥面無表情地拉開大門,將螓首探出門外,一雙水漾的明眸,往外頭看了半天後,怎麼找也找不著半點人影,讓她好生納悶剛才到底是誰來敲她家的門。

一道微弱得快陣亡的聲音,悄然地自她的腳邊傳來,「在、在下面……」

她往下一看,對這個趴在她家門口的男人細細審視了一番,頗意外他會用這種方式來找她。

「我……我……」拉肚子拉得全身虛月兌無力的靳旋璣,趴在大門前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

飛鳥兩手環著胸,「你中了南宮徹的毒?」照這情形來看,南宮徹可能是被他給氣壞了,而她的晚飯,可能又要往後拖延一陣子。

「對……」靳旋璣攀著門柱勉強站起,在一站起身後,額際又頻頻冒出一見大的汗珠。

「別去找我家的茅房。」她一手扯住他頸後的衣領,阻止他捧著肚子住她的房子里沖。

臉色青青白白的靳旋璣,等不急地按緊又開始作怪的肚子,慌張地朝她大叫︰「別攔著我,再不去就來不及了……」天哪,又要拉,南宮徹是打算讓他把肚子里的東西全都拍光光嗎?

飛鳥翻了翻白眼,將他拖到小桌前,在桌上的一只錦盒里取出兩枚銀針。

「把手給我。」真是的,一點也沒個盟主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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