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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花深處 第10頁

作者︰綠痕

「算了,我自己來。」迷迭頗無奈地撩起裙擺,步伐優雅地步下石階走向他。

「每個人閃遠一點。」丹鳳忙著撤走院里的所有人。

「倘若你還是執意要走,我只好親自留人了。」迷迭在他的面前站定後,細聲細氣地向他表示。

西門烈的請氣里充滿嘲弄,「憑你?」柔弱似水又嬌貴如花,只怕一刮大風就能將她給吹倒,這樣也想跟他動手?

「嗯。」她微笑地頷首。

「自大過頭了吧?」刻意讓她三分顏色,她就開起染房來了,在這華山,除了今年那個準備要與他競爭盟主的第二人選外。她以為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勝得過他?

「我只是實話實說。」雖然她不一定能夠勝過他,不過,她倒是有把握能將他留下來。

西門烈並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屑地睨她一眼後,依舊轉身欲走,但突如其來的掌風卻自他的身側襲來。

那個方才在他心目中還只是個嬌弱可人的迷迭,在眨眼間,已如一只翻飛的彩蝶,朝他張開了羽翅飛來。仔細看清,才知那是她飄蕩的衣袖,而在旋轉的袖間,卻是她凌厲攻來的掌勢,逼他不得不再一次對她重新改觀。

未施全力、意在留人的迷迭,看了他充滿訝然的眼眸一會,不著痕跡地緩下攻勢,很君子的不趁他心有旁騖時佔他便宜,只是順著他的掌法與他拆招。

「你……」這麼上乘的勁道和內力,她一定拜過名師並已習武多年。

她輕聲向他叮嚀,「別好奇了,專心一點。」和人過招時分心,這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西門烈听了忙喚回心神,抽出袖中的判官筆,打算全力的來對付她。但在迷迭自袖中取出一支與他相同的判官筆,並與他招招相纏,筆筆直刺他的面前擊退了他所有攻來的筆式時,他難以相信地瞪大了雙眼。

「很眼熟吧?」迷迭靈巧地運轉著手中判官筆,一招一式皆與他如出一轍。

「你怎會判官筆式?」不可能,就算她是別派的武林高手,她也不可能會他獨門的判官筆式,並把筆式使得跟他像是同一個模子打造出來的。

「學來的。」她回答得很含糊。

「西門大少,我有義務提醒你!」冷不防的,站在遠處的丹鳳卯足了力氣朝他叫著。

「提醒我什麼?」拆招拆得很忙碌的西門烈,忙里分心地問。

丹鳳徐徐爆出一則內幕消息,「我家小姐是各方看好的今年華山盟主第二人選,所以請你務必要當心自身的安危,千萬別讓小姐失去她所看中的相公!」

她就是那個听說今年可能會跟他競爭盟主之位的人?

西門烈立即停手,返了一步打量起這個身分一直成謎的第二盟主人選。

他冷冷低笑,「搞了半天,原來你想嫁我是個幌子。想借機除掉我好登上華山盟主才是真的。」真看不出來這女人的心機那麼沉,虧他先前還對她滿有好感的。

「請你別弄錯了,」迷迭覺得很好笑,「我是想嫁人。不是想當什麼盟主。」是不是幕僚當久了,所以他才會不時防著人,並滿月復的陰謀論?

「不是?」西門烈錯愕地回頭問著那個很了解她的丹鳳。

丹鳳慎重地揮著手,「小姐對那個不感興趣,她感興趣的是你。」

對他感興趣?

西門烈倏地回想起這陣子來,那道一直跟隨著他的視線,並漸漸在心底分析出個模糊的大概。

「等等……」他抬起一手,懷疑的看著迷迭臉上的笑意,「你是不是曾私下探听過我的底細,或是派人在我身後跟蹤過我?」

「這兩件事我都曾做過,」迷迭大方的向他承認。

「原來就是你……」終于讓他找到凶手了,只是他從設想過,跟著他不放的人,會是個名門千金。

「會跟蹤你,。那是因為當時我還不甚了解似這個人,所以才會有些好奇心,」單憑一張繪像,她怎麼可能會把未來許諾給他?她當然得要有足夠的信心之後才能夠作決定。

西門烈不是滋味地撇著嘴角,「可以停止你的好奇心了嗎?」

「可以,因為我已經得到一部分我想要知道的事了。」迷迭也很合作,完全順著他的心意。

「你知道什麼?」他很懷疑她光是跟在他的後頭能探听到什麼。

她們著螓首細述,「在總督府內,你是西門大人的首席幕僚,公堂之外,你不是個文人也不是個俠客,你是個專門幫人解決問題的無照師爺。此外,你還是今年華山盟主的熱門人選,你的判官筆式可列為武林五大絕學之一"

「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這些事。」哼,還以為她有多了不起呢,這種消息隨便拉個路人來探听就有了。

「這只是官方說法。」迷迭笑意淺淺地問︰「你要不要听听我的獨家說法?」

還有獨家的?西門烈存疑地繞高了兩眉。

「上個月,你應泰山天下第一黑東方朔之請,親自上恆山幫靳旋璣找著了他的二弟北堂傲,並且幫助靳旋璣完成認弟的手續,然後就帶著靳旋璣趕回華陰,為的就是想要解決我這件緊急事件……」迷迭還沒把話說完,就被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西門烈給打斷。

他激動地握著她的肩,「你怎會知道這件事?」

他是私下秘密進行這件事的,府中沒一個人知道,他也沒告訴過外人,她怎能神通廣大的弄到這條消息?

「因為我將你師父邀至南宮府里長期做客。」迷迭輕輕拍撫著他的胸膛要他冷靜下來,「你不在華陰的這段期間,他告訴了我不少關于你的事。」

西門烈更是無法冷靜了,「我師父?」那個為人古板嚴肅,素來對任何人都是不多言也不多笑的師父,會因為她而這麼做?

她再告訴他另一項解答,「至于你很納悶我為什麼也會判官筆式,我會的原因是你師父他老人家和我很聊得來,所以他就順便教了我幾招。」

「只是和你聊得來就能順便教你?」西門烈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說法。

迷迭的表情顯得很無辜,「沒辦法,誰教我的人緣好?」可能是她待客之道做得不錯,所以那位貴客才主動的對她禮尚往來。

「你是給了我師父什麼好處?」當年他要拜師,足足在他師父門前跪了一個月才得到他的同意,而她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學藝,這其中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原因。

「真的要听?」迷迭猶豫了一會,嬌俏的臉蛋上帶著一絲為難,「會很傷人的幄。」她實在是很不想破壞他們師徒之間的感情。

「說!」他非得知道師父破格收外人為徒的理由。

「我給了他一箱黃金,」

「一箱……」西門烈無法置信地拉長了音調,「黃金?!」

「對,因此他就毫不考慮的出賣你了,」她安慰地伸出手撫順著他急喘不停的胸口,「雖然我很不想說,但你們師徒之間情分真的很薄弱,相當禁不起外人的利誘。」

西門烈再度陷入呆滯狀態,久久無法將離殼的元神喚回來。

她拿來利誘的不是銀兩或是銀票,而是……黃金?!她家的黃金怎麼那麼多?

難怪師父會收她為徒,一箱黃金?試問世間哪對師徒的情誼在這種誘惑下,還能夠堅定不移的?他師父當然會出賣他!

就單單是為了想要知道他而已,她可以提出那麼嚇人的利誘來收攏人心,天底下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啊?

在西門烈震驚得難以言語之時,迷迭笑咪咪地探首看向那排坐在廊上,也是吃驚得說不出話來的那些旁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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