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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獅印 第13頁

作者︰綠痕

段凌波不舍地拭去她的淚,解開她的穴道將她摟人懷中,感覺到她一棲進他的懷里便打顫個不停。

『你在發抖。」他將她按在胸懷里,憂心地問︰「怎麼了?」

「沒有……」她拚命搖首,伸出雙掌想推開他,他卻將她摟在懷中,一手拍撫著她的背脊想讓她定下心神來,井用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的推擋。

可是就當他觸及她手腕上的脈八時,他便硬生生地怔住了。

毒?

段凌波不動聲色地把按著她的脈穴,指尖熟練地暗暗運上內勁,將深藏在脈里不易察覺的毒素找出,並且研究起那淺淡得不容易察覺的毒素到底是什麼——傾國之吻?不過片刻便查出毒名的段凌波心頭猛然一驚,終于明白了她所害怕的是什麼,同時也有些明了她為何總是不準他踫她,更不準他吻她。這種潛藏在她體內名叫傾國之吻的劇毒,又名百次毒,若是吻了她便即刻中毒,但毒性卻慢得不易察覺,直到百吻之後才會凶猛地發作,不但能令中毒者身亡後查不出半點毒性,而且提供毒素的供毒者也曾往毒盡之後隨之身亡,死無對證。

為什麼她身上會有這種毒?

段凌波沉肅了所有紊亂的思緒,狀似邊不經心地輕撫著她的掌腕,銳利的眼在她的掌腕內側找著了一個粉淡似是杏花花瓣的紋記。他飛快地在腦海中搜尋著這個令他覺得眼熟的紋記,但一時之間倒是憶不起來,這種紋記到底曾在哪兒看過。

「你在想什麼?」似印看他一徑地出神,而且似乎也沒有放開她的意願,不禁有些擔憂。

「沒什麼。」段凌波馬上對她換上了關心的笑意,將心中的疑慮全藏了起來。「你好些了嗎?」

「嗯……」看著他那雙關懷的眼眸,沒來由的心悸撲上她的心房,讓她臉紅地偏過螓首。

「真的這麼怕我吻你?」段凌波放松了擁抱她的力道,柔柔地在她的耳邊問。

她緊閉著眼,不住地向他點頭。

「好。」他的眸子轉了轉,一改前態,」我可以暫時不勉強你。」

似印喜出望外地回過頭來,「真的?」

段凌波立刻把握時機,將吻飛快地拂過她的面頰,並且刻意停頓在她的芳唇數寸之前。

「你……」似印被他出爾反爾的舉動嚇得趕緊捂上自己的唇,免得真的被他給吻到。

看著她的舉動,段凌波心中忍不住滑流過一絲喜悅,一種甜美的感覺,絲絲索繞在他的心頭,久久不散。

他滿面笑意地低下頭,與她眼眸齊對,「親愛的妻子,你最好他開始準備和我長期抗戰。」

「什麼?」他也要和她長期抗戰?

「相信我。」他伸手輕彈著她的芳唇,自信十足地望進她的眼底,「不只你的這張唇很快就會屬于我,你的人,在短期內也將會成為我的,我勸你最好早點認命。」

第四章

被監視數日的段凌波,在恢復上朝後,一到宮門大殿外,便將無官職不得進入廟堂的柳仲給甩在外頭,無視似印的禁令,硬是在宮里頭瞎混了一整天。

罷在工部辦完事就接到命令的雲掠空,將整座皇宮的上上下下全都找過一回後,終于在太和殿外的花園最偏僻處,找到了那個躲在花叢問正在偷香竊玉的段凌波。

他在段凌波與欲吻上懷中女人的小嘴前,淡淡地出聲,「抱歉,打擾了你的興致。」

老早就听到腳步聲的段凌波,不慌不忙地托起躲在他胸膛里的女人的臉,「卿卿,你先回去吧。」

「可是他……」被人撞見好事的美麗女子,驚惶失措地看著雲掠空。

「沒事的。段凌波輕聲安撫著她,並且將她推向花園里的密徑。

雲掠空冷淡地看著那名女子離去的身影,「剛剛那個女人不是太子的妃子之一嗎?」

「她是太子眼前當紅的寵妾。」段凌波邊拍著身上的落花和草屑,邊補述他沒說到的部分。雲掠空挑高了眉,「你敢沾太子的女人?」這小子婚後怎麼還是死性不改?就連在皇帝的地盤上,他也敢亂動皇帝兒子的女人。

「你沒听過別人的東西總是比較好嗎?」是別人的又怎麼樣?只要有利用價值,就算是皇帝的女人,他拐也會將她拐到手。

「你這回犧牲色相又套到什麼情報了?」雲掠空太過明了這個很會善用自身資源的死黨,老是和女人牽扯不清的理由是為何,因此也早習慣了他這種行為。

段凌波搓著下巴沉思,「听說司馬相國和太子好象對嘯王黨做了什麼手腳。」他有好一陣子沒留意司馬相國了,沒想到那個老家伙又不安分,又扯起他們嘯王黨的後腳來,但就不知這回那個老家伙又是暗中做了什麼。

「難得你曾在外頭偷腥。」雲掠空坐在花園問的涼椅上淡淡地問︰「怎麼,你家不能模魚了嗎?」他不是常把女人帶回家的嗎?怎麼反常了?

一想到那個把他看得緊緊,而且讓他模魚模得很有罪惡感的似印,段凌波就覺得頭痛萬分。

「我家半條魚也沒了。」都怪那個女人,害他得冒風險在人家的地盤上找女人,而且對女人的態度愈來愈不專業,明明懷里抱著別的女人,心底卻老想著她。

雲掠空不怎麼同情地看著他那張郁卒的臭臉,「怎麼說?」

「我家有只揚言要閹了我的潑貓,你說我還能在家里偷腥嗎?」段凌波哀嘆不已地搖著頭,「別提這個了,你找我做什麼?」

雲掠空的臉色馬上變得很難看,「幫人傳話。」

那個他一看到就討厭並且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戰堯修。居然跑去工部找他,並且要他得火速來找段凌波,讓他不得不趕快來向這個死到臨頭都不知的段

凌波報訊。

「貞觀呢?」段凌波東張西望地找著常和雲掠空湊在一塊兒的封貞觀,「他沒和你一塊兒來?」

「你不必再三天兩頭的擔心貞觀會找你報仇。」雲掠空一把按住他的肩頭,以免他忙著落跑,「貞觀說,他往後不會再追殺你。」這個和封貞觀結過仇的段凌波,每次一想到封貞觀,下意識的動作就是掉頭落跑。

段凌波訝異地怪叫,「那個小氣鬼會不記仇?」都已被封貞觀那個小氣鬼追殺十年了,而他現在居然改口說種話?

雲掠空朝他擺擺手,「他說反正你都已經踩到地獄邊緣了,殺不殺你,這事不重要。」

「我踩到什麼地獄邊緣?」

「娶了個美媳婦,開心嗎?」雲掠空語帶保留地問。

段凌波沒好氣地抬著眼,「你說呢?」娶到那個令他想踫又不能踫的女人,他的日子不要過得很水深火熱就很好了。

「你這八面玲瓏的花花大貓也有擺不平的女人?」

他往情場上戰敗?這世上有抗拒得了他的女人出現了?段凌波自信十足地握緊了拳,「我只是暫時性的失利總有一天,我一定會擺平她。」

「還記得你要找的那塊地玉嗎?」雲掠空神色復雜她︰著他,「告訴你一個消息,戰堯修說,你家那只潑貓的身上有你要找的地玉。」

段凌波訝愕地回過頭,臉上寫滿了驚喜,「地玉在她身上?」

「嗯。」雲掠空的聲音卻顯得悶悶的。

枝頭上的黃茸,嘹亮地唱著闋闋清歌,輕跳朗快的音韻,彷佛撥開了段凌波心頭上那片沉重濃厚的烏雲,為著這名似在十里迷霧里頭遠行已久的人,帶來了絲絲明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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