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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蝶姻緣 第20頁

作者︰綠痕

「你在……吃味?」

飛煙不爭氣地別過又紅透的臉蛋,「少自視過高。」

不要臉,她才不會因這個摟、那個抱,覺得什麼人都好的男人吃飛醋,她只想掐死他和剁掉他那雙敢踫別的女人的手。

赫連端木又重振旗鼓的聲音悄悄插入他們兩人之間。

「飛煙,你今兒個來是想重新考慮咱們的婚事嗎?」她會遠從硯蘭城來這里,代表他還有希望再求婚一回嗎?

飛煙快言快語地當頭澆了他一盆冷水。「不是。」

「熙然……」赫連端秀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勢,期期艾艾地望著步熙然。

步熙然撇得一干二淨,「很遺憾,我也不是。」他現在逃難逃得再快活不過,而且也有個想綁到手的女人正與他作伴,他還沒那麼想不開去找別的女人來煩自己。

「我來找一截鑰匙,你有嗎?」飛煙拉著步熙然一塊走至赫連端木的面前,朝他伸出一手索討。

赫連端木大大地點了個頭,「有,當然有!」

「在哪兒?」飛煙沒空去管他在興奮什麼,又朝他勾勾手。

「只要你願與我成親,我就拿給你。」赫連端木毫不遲疑地說出心底的願望,趁機威脅看來很想找到鑰匙的飛煙。

飛煙立刻轉身拍拍步熙然的肩頭,「他就交給你了。」

步熙然樂意無比地將拳頭按得咯咯作響,一步步地走向風雲變色的赫連端木,邊打量著他身上哪兒會放有鑰匙。

「東西在你身上?」

赫連端木咽了咽口水,「沒……沒錯。」

「應佳人的要求,失禮了。」步熙然馬上拳頭揍上他欠扁的肚皮。

「你……」赫連端木捂著肚子,痛得直不起腰來。

步熙然大方地在他的身上翻來翻去,快把他的衣服月兌光前才收手向飛煙報告,「他的身上沒有。」

「鑰匙在我身上!」赫連端秀兩手插著腰,挺高了雙峰說明鑰匙到底放在哪兒。

「該你了。」步熙然忙著把燙手山芋交給同是女人的飛煙去處理。

「你想和端木老兄一樣嗎?」性子和步熙然差不多的飛煙,甩甩雙手靠近她。

「不……不要對我動粗……」赫連端秀的哭聲立刻拔高,可以繞梁三日有余。

飛煙止住了腳步,無力地翻了翻白眼,對這種動不動就可以哭倒長城的女人完全沒轍。

「飛煙,我一直在等你回心轉意……」赫連端木充滿鼻聲的請求也加人哭聲中。

飛煙更是蹙緊眉心,開始覺得兩際陣陣作痛。

步熙然快樂地捱在她的身邊,宛如救贖的聖音溜進她頭痛的腦海里。

「想甩掉他們並且拿到鑰匙嗎?」呵呵,他向來很喜歡坐收漁翁之利。

飛煙無神地望著他,「你有何良策?」快點救救她吧,只要能趕快拿了鑰匙走人就好。

步熙然用非常含蓄的眼神勒索她,「跟我合作一點。」他要趕快解決那個想跟他搶女人的野男人。

「好好好……」她被那些哭聲煩得什麼都答應。

談好了條件後,步熙然踱至赫連端木的面前,邊遞給他一條手絹試淚追開導。

「端木兄,再深的情傷,也不過是醉一場就忘了,姻緣天注定,你又何必對飛煙難以忘情?」

「只要她心無所托一日,我就一日不會死心……」

赫連端木不甘心地絞扭著步熙然給他的那條手絹。

步熙然眯細了眼,一手拉動長鏈將飛煙拉至身旁。

「她的心永遠只屬于我一人。」他摟著她的腰對赫連端木宣告,並且當著赫連兩兄妹的面,將火辣辣的吻印至她的唇上。

飛煙的心房因步熙然熱烈的吻勢而狂跳不已,她的雙手攀上他的兩肩尋求站穩的力量,他貼在她胸口的心跳一聲聲地撞擊著她的,令她不禁最眩地喘息,甫張開嘴換氣就被他有機可乘地人侵,被他撩撥得不得不回應他的吻,可是在承迎他的吻時,就引來他更熱切的需泵,他的吻直抵她的心頭最深處。

面對他熱烈的需索,飛煙不禁軟化了下來,恍恍惚惚地伸手攬上他的頸項尋找著他的吻,以她也無法想像的熱情回應,深深地感覺他吻里的佔有欲和他熱切的溫存,藉由他火熱甜蜜的吻,來排去她因赫連端秀引發的酸味,她必須以他的清涼,來撫慰她像被扯裂過一回的身心。

赫連端木與赫連端秀呆呆地瞪視他們倆,被他們濃得化不開的吻弄得臉紅心跳。

步熙然得意地將飛煙攬在懷里,眉飛色舞地朝他們咧大了笑容,「她要嫁我,難道你們還看不出來?」

赫連兩兄妹楞楞地點著頭。

步熙然又輕拍著飛煙的面頰,以眼神暗示她也該做些什麼。

飛煙渾身乏力地解讀他的眼神,靠在他懷中順著他的意幫他演下去。

「端秀姑娘,熙然的確是我的未婚夫,我和他連名分都有了,現今只差過門而已,望你在傷痛之余能有成人之美。」老天,她怎會說出這種謊言?

為何她能夠說得如此流利?

「你們……情投意合?」赫連端秀的眼眸住在飛煙紅通通的小臉上。情投意合?

飛煙腦海里想著這四個字。

當他懷抱里擁著赫連端秀時,不知怎地,那令她的心揪緊得發疼。

她考慮了許久,朝赫連端秀點點頭。

「這是……你們要我的鑰匙。」赫連端秀看了她的眼神好一會兒,最後拿出放在懷里的鑰匙,走上前放在飛煙的掌心上。

「多謝。」飛煙感激地接過千辛萬苦才找到的第二段鑰匙。

步熙然雖不為找到鑰匙而感到開懷,但他還是帶著滿臉的笑走至赫連端木的身邊,扶起一直坐在地上的他,並且與他握手致謝。

飛煙看得一頭霧水,「你在做什麼?」

「向他道謝。」吃醋歸吃醋,他可是很有勝利者風度的。

「謝他贈鑰?」他不是不樂意找到鑰匙嗎?

「我要多謝他沒有好好把握。我和他不同,我是捉到了就不會放手。」步熙然攬著她的腰,邊朝外走邊告訴她。

「把握什麼?」

步熙然點點她的鼻尖,「你。」

飛煙瞠大了眼,腳步變得一步比一步慢,似被縛上了千斤的重量。手上的鎖鏈,為何此刻變得如此沉重?

從那一日起,它緊緊地鎖著她的手腕,將她拉至他的身畔,她的腳步重得無法月兌逃,漸漸失去了逃躲的力氣,她被逼得不想再掙扎。

情字若是淡如水……他所說的長久能有多久?

「你的心永遠只屬于我一人……」步熙然也停住了腳步,緩緩地回首凝望,「這句話,你以為我是說來唬他們的?」

「是真……是假?」飛煙語調顫抖地問,屏息地等待他那句會左右她的心、且讓她已經無法再忽視的話。

「我只當真小人。」

第八章

真小人?

下著雨的夜晚,空氣異常清新,似在訴說深秋一步步地接近。窗外飄著雨,飛濺的小水花,此起彼落。

飛煙的手里搖著一只酒杯,里面醇厚的美酒有著雨後初晴的美麗色澤,而眼前正在振筆疾書的步熙然,他曾說過的這句話,一再地在她的心上輾轉。

步熙然手中的筆因不移的視線而停止下來,他轉首看向身旁一整晚悶不吭聲,美酒一杯接一杯喝個不停的飛煙。

他摘下筆,嘆息地揚手輕喚將兩眼擺在他身上,心思卻不在他身上的女人,「飛煙。」

飛煙蹩著眉,好不容易才撥空分出心神,將目光放在他的呼喚上。

步熙然指著她手里的酒杯,「那不是水。」

喝了快一整晚,她可知道一直喝下去的玩意是會讓人醉的東西?

「我需要思考。」她一手撐著芳頰,在簡單地回答他之後又陷入深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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