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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綠痕

「願意告訴我嗎?」

紋焰微微搖首,很不想把夏候府的事透給他知道,就算要讓他知道,現在也不是時候。

步少提不能否認因她拒絕而有些灰心,一絲絲的妒意緩繞著他,覺得自己像被丟棄在外的人,因為她一點也不肯對他傾訴。

「今早……夏候府的人對你們的人動粗也讓你動怒,對不起。」紋焰對自家的人跑去紫冠府大鬧的事,仍耿耿于杯,既然他捉弄了夏候容,她這個夏候府的人也不好為自己開月兌。

「這無所謂。」步少提絲毫不在意那事,兩眼緊鎖著她,「呃?夏候府的人常這樣待你?」

紋焰微笑,「一人一種命,夏候府與紫冠府不同,不是所有的人都像紫冠府里的那麼好,只要能隨遇而安,天底下沒什麼是不能挨過的。」

「他們待你不好就別再回去。」他胸中的那一股沖動化為實質的言語。

「不回去?」紋焰楞了一會兒,她不回去的話,她要去哪里?

步少已經開始在想留下她的法子,「我去向東郡王說說,讓你一直留在這里,就不會在見著他們時覺得不開心。」

「不可能的,東郡王不能將我永遠留在紫冠府,我只是暫借來此幫忙,遲早要回夏候府,若是不回,夏候府也會來此要人。」紋焰看他不像是在說笑,連忙揮著手要他打消念頭。

步少提握住她的手,緩緩地拉近她,望進她的眼底,「我若要借而不退呢?」

紋焰呼吸瞬間一窒,仿佛被他的眼光燙著了,急著別過臉但又被他的手挪回來。

「你是個有條理的人,那不是會做的事。」她試著解釋這與他為人處世大大不同之處,有點懷疑這話不是他說的,而是那個人人害怕的步四爺說的。

步少認真無比的向她搖首,「凡事總有個先例。」除了那些他記不得的事之外,他至今尚未做過任何不守規矩的事,若要因她而來開個先例也是無妨。

「少提,我必須回去,那里有我放不下的人,只要她們在那兒一日,我就一日不能與夏候府斷了關系。」就算夏候府不上門來找她回去,她也會為了牽掛而主動回去。

「夏候府里如果有讓放你不下的人,那我把人接來紫冠府就是,你是唯一符合我上上選資格的人,我說過我不能讓你從我的手中跑了。」步少提仍很固執。

「上上選?那不是一句玩笑話?」紋焰早對他今早的那句話忘了大半,被他重提她才又想起來,可是,那不是他隨口說說的嗎?還是另有他意?

步少提老老實實地告訴她,「我不知道怎麼開玩笑,我學不會。」

那不是隨口說說的玩笑話?紋焰不好意思地掩著,將視線調離他。

「什麼是……上上選?」能夠讓他認為是寶貝而且不讓她從他的手中溜走,到底是什麼資格?她又有何德何能?

步少提沒回答她,反而撫著下巴喃喃地念著,「我這下總算有好理由,可以叫我大哥不必再費心的去幫我找了,」以後找他不必再找頭痛的找藉口來推托。總算讓他找到了避開他大哥逼婚的好法子,他只要把紋焰推出去就成了,他大哥絕對找不出比紋焰還強的女人來。

「少提?」沒听到他的回答反而听他在自言自語的紋焰,婉著細細的柳眉偏首凝視他。

「不過,我大哥可能不曾這樣就死心,我已過了弱冠多年,該成家了,我得抽個空去告訴他,讓他別再對我白費力氣。」他想來想去,要是不快點把紋焰是他想娶妻的人選說出,大哥會去全國各地找出能像紋焰一樣的人來當他的妻子。

「你先等一會兒。」紋焰拍拍他的臉頰打斷他,先讓他解決她扔給他的問題,「今天我听你說上上選說了兩次,怎麼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到底什麼是的上上選?」

「呃,那個……」神智忽然回過來的步少提,面對她急欲得知而靠近的小臉,反而把剛才叨叨絮絮的話全都塞回嘴里。

紋焰不死心的看著他,讓他直楞楞地看著她,在那雙風眼提示對他眨著眼要他回答問題時,他才又回神,故意掩飾地轉身去爐子上斟了兩杯熱茶,心虛地將其中一只燙熱的茶碗塞進她的手心里,「那個不便說明,喝茶。」

突然塞進手中的茶碗,溢出的熱水濺了她一手,雖然手上有著她日日戴著的手套,但還是將她燙得皺眉低哼。

「燙著了沒?」

「還好,沒事……」紋焰勉強地笑笑,想把雙手自他的手中抽回來。

「讓我看看。」隔著手套步少提看不出她燙傷的情形,不但不放開她,還要去揭下她的手套一窺究竟。

當他踫到她手套時,紋焰立刻睜開他,將雙手藏在身後不肯再讓他踫觸。

她又在藏了,每當他想更靠近一步就往後退步,即使他再怎麼不愛過問私事,他也不得不對她防備生疑,她為什麼不敢讓他看?她有什麼事不讓他知道?她就這麼不信任他而事事不想告知?他要怎麼做,才能讓她放下防備而對他信任?

「我去找大夫來幫看看。」

紋焰忙不迭跳叫住他欲走的身影,「我沒事,不必找大夫!」

步少提緩慢地轉首看向她,對她著急的聲音更是不解,她為什麼慌張?

他指著她的手套間︰「我一直很想問,為什麼你總是戴著手套?」

「我……」紋焰的聲音變小,「我的手很丑,我想不嚇人。」

得到她一個不甚明確的答案後,步少提雖不是很滿意,但看在她的手傷上,拿來了一個水盆,擱在桌上。

他從她的身後拉出她躲藏的雙手,「我不看你的手,但先用水泡著,等會兒再上藥。」

「少提。」兩手被燙得很疼的紋焰,與他對看了好一陣子,在他一直投有反應後,忍不住出聲提醒又不知在想什麼的他。

「怎麼了?很疼嗎?」步少提連忙拉高她的手緊張地盯著她的手套,努力抑著想解開手套的沖動。

紋焰忍不住逸出銀鈴似的笑聲,「我得泡水解熱,你要一直捉著我的手不放嗎?」

拿盆水來又拉著她,他好像在慌急又要思考時,就不見他平時有條不紊的模樣。

步少提馬上拉著她的手一塊按至水盆底,不知不覺間,連他的雙手也下水奉陪了。

紋焰對著他嘆氣,「還有,你也不能這麼踫一個姑娘家的手。」

「為何我不能踫?」步少提瞪著水盆底他們按在一起的雙手,完全不知道是何故。

「該不會……從沒有人告訴你,什麼是可以而什麼又是不可以?」紋焰看著他老實的樣子,忽然很懷疑沒有人告訴過他「男女授受不親」。

「什麼可以和不可以?」步少提從小就住在紫冠府這個男人國里,這方面的規矩沒有人來教過他,而他也不曾去搭理。

紋焰終于懂了,「難怪……」怪不得與她在一起,他什麼舉動都做得出來,從來不避嫌也不怕流言,他根本就不知道,把男女一視同仁。

「你在做什麼?」紋焰看他忙來忙去又奇怪的舉動,忍不住拉下他正在用紗巾蒙住眼的手。

「不讓我看又不看大夫,只好這麼著上藥了。」少提無奈地指著她不肯讓人看的手,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笨主意。

紋焰著迷地望著他愛心的側臉,沉默了半晌不說話。

「紋焰?」步少提連忙按住她突然自行月兌下手套的雙手,阻止她不要為難自己。

紋焰推開他的手,自取下兩手的手套,將手背攤開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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