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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月記 第6頁

作者︰綠痕

"誰的替身?蘭析對這個小道消息倒顯得興味十足。

「巫懷賦。我的消息沒錯的話,目前天狩閣當家的人,應當算是他的替身。听說巫懷賦早已失去了預測未來的法力,但他仍佔著護國法師之名,利用找來的替身替他佔卜,以維持他的地位。」

對這消息,蘭析深感意外。左容容叫他來殺的對象,是一個沒法力的老頭子?這老頭到底是哪犯著了左容容,她要派人刺殺?

他再指示,"說說那個替身。"護國法師暗中換人做了,那他是否也該換個目標?還是只照左容容所說,殺名字叫巫懷賦的護國法師就好?

"除了巫懷賦本人,沒人知道。"觀探攤著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你查不出?"巫懷賦保密得這麼好,連這種專收消息的老鼠也采不到資料?也許他該自己去查查個中原由。

"沒法子,不知道。"

"無妨,我會親自查出來。"他聳聳肩,自顧自地收拾好得來的東西後起身就要離開。

臂探臉色不善地攔住他,"賣你這些消息,我的酬勞呢?"拍拍就走,想不付帳?

蘭析轉轉眼珠子,又坐下來。"你要多少?"有膽子,跟他做這種生意還敢跟他要酬勞?

"一百萬兩。"觀探獅子大開口,看準了身為神醫的蘭析必定拿得出來。

"你的命值不值一百萬兩?"蘭析冷笑地指著他剛用過的酒杯。若是要以一百萬兩買他的小命;他可能還不值這個價錢。

"你對我下毒?"觀探立刻機敏地反應,這才想起無字輩的人里,也只有蘭析會不光明的對人用毒。

蘭析陰森地扯著嘴角,"毒是你自個兒先下的。"真要論起來,他還排在後頭。

"可是你怎麼?;?…"他也有喝啊,照理說他也應該中了毒才是。

"我怎麼沒中毒?我只是將我們的酒杯對調,並加了一點回敬你的玩意。"在觀探方纔轉身拿取東酉時,他就有足夠的時間給他換上一杯後悔莫及的好酒。

"你怎知我對你下毒?"觀探臉上的血色盡失。

"天生疑心病就重。"

"左斷懸賞你的項上人頭一百萬兩黃金!"觀探突然拔出身上的短刀,舉刀刺向他。

"我這值一百萬兩黃金的人頭你只能看,拿不著。"蘭析的速度更快,一手奪下他的短刀,一手拉下他的左手平貼在桌面上,將刀子插進他的左掌里,看他被固定在桌面上不再作怪。

"你對我下了什麼毒?"手傷雖疼,但觀探更怕體內的毒會發作。

"從你想對我下毒開始,你就注定要做無本買賣。你有一個月的時間反省這點。"他本來是很有誠意與人交易的,誰知他自己偏要耍陰?

"左斷說,只提供消息他也會給五十萬兩!只要我把你在這兒的消息賣給左斷,你又會再度過著被六扇門追殺的日子。"他是殺不了蘭析,可是他可以去找武功一樣高強的左斷來殺!

"你體內的毒只有我能解,左斷可解不了。"蘭析無所謂的聳聳肩,拿起免費收到的東西走向店門。

"等等,把解藥給我!"眼看他就要走了,觀探忙著留人。

他在門口回頭,"你打听過無數人的底細,怎麼會連我都沒模清楚?"還跟他要解藥?這家伙到底有沒有仔細了解過自己做生意的對象?

"無常君蘭析,外號神醫。"天底下的疑難雜癥蘭析都能治,區區一個毒他想必也能解。

"你忘了另一句。"嘖,果然沒模清楚就跟他做生意。

"哪一句?"觀探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下,一時之間想不起來。

蘭析不慌不忙地為他奉上,"見死,不救。"

農歷八月十五是嫦娥奔月的日子,但在皇城天狩閣外頭,來迎接滿月的人不是嫦娥,是刺客。

蘭析躍至天狩閣某個窗棺上,推開窗,站在窗口居高臨下地俯視沉睡于大床中的老人。

中秋的涼風爭先恐後地灌人巫懷賦的居室,沁涼的寒意使他抖瑟地從沉睡中蘇醒,和暖的絲綢大被,又讓他忍不住翻身進入被里再覓得另一段好眠。

可是從窗口吹來的冷風還是沒停,仿若有人替他打開了窗。他皺眉地拉緊被子,想著要在明早找出是哪個人忘了關窗,害他睡不穩夢艱尋。

"巫懷賦。"

巫懷賦掠抖了二下,"什麼人?"是夢嗎?還是有人叫他?怎會在夜半三更的?一陣勁風將他徹底吹醒,他轉頭迎向風口的來源,一道泛著銀光的人影映在他的眼瞳中。

"你是誰?瞪著站在窗上的人影,巫懷賦的睡意全失。逆著光,他蹩眉合眼,看不清楚站在月光中不速之客的臉,只隱約知道他的身形和他背後有把彎彎的長弓。

蘭析沒回答他,只在確認了他就是巫懷賦後,向後拿出彎弓搭上一支長箭,將箭尖瞄準巫懷賦的心房。

巫懷賦被那支長箭嚇得魂飛魄散,慌亂地在床上坐起,一手高舉著,一手不停地翻找藏在床頭的金銀珠寶。

"不要殺我,我可以給你銀兩,我有很多、很多…"一只手不夠用,巫懷賦生怕這名刺客等得不耐煩,兩手齊下地將床頭邊的東西一一翻出。

看著巫杯賦忙碌地在床上翻找出一堆又一堆珠寶,蘭析放松了手上的弓弦,從窗上跳下,靠在窗邊等巫懷賦把要找的東西翻完。說真的,當有人拚命要拿出棺材本來給他時,在這個時候動手,實在是有點不厚道;就算要殺,也得等他把錢財全都翻出來,證明完他的身價再殺。

這個在皇城里深受敬仰的巫懷賦,最好是有左容容說的這麼該殺,因為普通的刺客要迸皇城確實是有些不便,而要迸天狩閣則就有點困難。

他在夜半潛入皇城後,一路上並沒有遇上艱難的阻礙,但在抵達天狩閣時,他就對這個兵多將廣的地方皺緊了劍眉。天獰閣外頭布置的守衛,大概就跟皇帝住的地方沒差別。不過他不是一般的刺客,他今夜來,可是配合了天時、地利、人和,即使這座不易入侵的天狩閣,也必須為他敞開大門。

人人都認為滿月時分,薄淡的月光能照清大地萬物,不是個當刺客的好時機,可他偏偏要在京城外多等數天,故意挑這種日子下手,因為這種愈是駕定不會有人敢來行刺的日子,愈是會讓防守的兵衛疏于防範,才能讓他這種投機的刺客撿了個大便宜。簡簡單單便解決一票票在打瞌睡或是怠忽職守的守衛大軍後,他略過貿然進出會遇上的風險,直接依據打采好的消息由閣外施展輕功躍上,找到他正在沉睡的目標。

好一會兒,巫懷賦終于翻光他畢生搜刮而來的財富,滿滿地陳列在床上,蘭析在他氣喘連天稍作休息時,終于有時間來好好問問他。

"除了守衛和服侍你的下人外,天狩閣里就只住了你一人?可還有他人?"對于觀探曾說過的話,他很好奇,也很想見見所謂的替身。

"你還要找誰?"巫懷賦稍喘過氣,不明所以的望著這個不殺人反而來找人的刺客。

"听人說,這里還有一個替身在代替已經沒有能力的國師佔卜。"蘭析冷笑地把無用的傳言,說給這個滿是財富的冒牌國師听。

"沒有……沒這個人!"巫懷賦漲紅了臉,語氣激動的反駁。

"這點我自會判斷。"如果沒有,何需激動?那個替身肯定就在這里。

「你為何要來此?是要銀兩嗎?要多少就開口,我可以給!"巫懷賦拍著床鋪上價值連城的珠寶,憑恃著這些財富一定能吸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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