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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加減減湊成雙 第9頁

作者︰綠痕

「我的百合花圃怎麼會沒了?」她撥開阻隔在她們之間的花枝,又怒又急的問。

「早就沒有了呀!小姐,你不知道嗎?」碧玉理所當然地反問她。

「這兩個星期我都關在房間里畫圖沒出去走動,你沒說我怎麼會知道?是誰擅自動我的花圃?」意映桌子一拍,火氣冒了上來,敢對她心愛的花圃動手,是哪個人不要命了?

「那個人妖。早在兩個星期前他就把花圃里的百合拔得一乾二淨,論斤論兩地賣人了,他還重新整過地,改種了些新的東西。」碧玉像沒事人似地指著後院,轉身將插好的花擺上小圓桌。「你怎麼不告訴我這件事?」

「每次你在作畫時都在門上貼塊‘生人勿近,否則格殺勿論’的牌子,我向天借膽啊?我哪敢敲門跟你講?」碧玉兩手扠著腰,說得理直氣壯,她一向都是照著女主人的交代做事,循規蹈矩的,這點任誰也明白。

「好,就算你不敢破壞我的規矩,那他動我的寶貝花圃時,你怎麼不去阻止?」意映氣極地捉著短發再問,管家、管家,這點當管家的總該去管吧?

「他太詭異了,我不敢靠近那人妖三公尺以內的範圍,所以只能眼睜睜地看他胡搞了。」碧玉無奈地搖頭,要她做什麼差事都行,獨獨不能要她接近那個人妖。

「他改種什麼?」她兩眼冒火地瞪著眼前專信神鬼的女管家。

「他說他要種菜。」碧玉閑閑地回道。

「種菜?他不是葷素不忌?而且他要是會種菜就不會去化緣了。」打死她都不信那個花和尚會去種菜當苦僧。

「我不知道,他拿了一種很奇怪的植物回來種,我沒看過那種菜耶!」碧玉搔著頭回想,那種菜菜市場好象沒有賣。

「那個飯來張口的家伙會種菜才有鬼。」意映兩眼瞥向後院,拉著碧玉一同前去一探究竟。

在後院的花圃里,歐陽零正蹲在及膝的植物叢里勸誘沉重寂。

「施主,再來一根吧?」他將碾得細碎的植物屑卷入裁好的紙張里,遞上前並替沉重寂點火。

「零,這玩意好,過癮啊!」沉重寂坐在干燥的泥地上,深深吸了一口紙卷的煙管,然後兩眼無神地對他說。

「夫人,再抽一口吧。」歐陽零又拿了一根給坐在沉重寂身旁的沈家夫人方素素。

「好好。」方素素快樂地接過,並以手肘撞了撞沉重寂。「老公,有這麼好的東西你怎麼不早介紹給我?」「我今天不就帶你來開眼界了嗎?」他摟著老婆嘻嘻笑道。

冷不防地,一道陰影遮去了他們三人頭頂上的陽光,歐陽零心里有數地抬起頭看著那片高高在上的烏雲。

「你給他們抽的是什麼?」意映看著癱坐在地上摟成一團的父母,壓抑著怒氣,面無表情地看著歐陽零。

「神仙。」他揚高嘴角魅笑,等著看她的反應。

「神仙?」意映豎著兩道柳眉重復,懷疑地摘了片葉子檢查。

鋸齒狀的葉緣、細瘦的葉脈,揉碎後仔細一聞還有一種特異的怪味。她靈活地運轉腦袋尋找類似的名稱,記得電視上和教科書上都曾經介紹過這類植物,這植物不但稀少珍貴,而且還有個擲地有聲的專有學名,就叫「大麻」。

「爹地,別抽了,這東西有毒,會上癮的。」意映蹲迅速抽走沉重寂手上的紙卷,也順手拿走方素素的丟在地上踩熄,並推著她許久不見的母親。「媽咪,怎麼連你也在這里?」她媽咪不都是窩在泥窩里捏泥的嗎?今天怎麼也會湊在這里哈草?

「嘿嘿,映映,好久不見了。」第一次抽煙的方素素傻笑地望著她。

意映立刻有了決定,「碧玉,把老爺和夫人都帶回屋子里休息,給他們洗洗臉、喝杯咖啡恢復精神,還有,明天叫人來把這塊地夷平,一片葉子也別留下,統統燒掉。」

這片有毒的植物園她務必得斬草除根,免得危害了她父母的身心健康。

「是。」碧玉扶起沉家的兩名新煙鬼,一手一個地進屋。

「施主,這玩意吋葉吋金,這般浪費,罪過罪過,你太不懂得享福和惜福了。」歐陽零惋惜不已地嘆道,臉上有著十足的遺憾。

「惜福?好讓你把我爹娘變成煙毒鬼?謝了。」她橫著眉峰沒溫度的婉謝,讓這名禍害來害兩個德高望重的藝術家進煙毒勒戒所?那樣她的罪過才會更大。

「我是做好事,讓他們由中體會騰雲駕霧的感覺,機會難得,只要不吸多,不會有事。」他沒良心地甩著長發辯解道。沈氏夫婦也才吸上頭一回,要上癮還早哩!「這東西你哪兒弄來的?這被海關列為違禁品,抓到是要坐牢的,你怎麼有辦法種成一大片?」意映一手使勁,一棵好不容易長了一些高度的植物立刻被她連根拔起。

「化緣化來的,某位施主十分慷慨地贈了貧僧些許。」歐陽零怡然自得地笑道,對于植物得來的管道秘而不宣。

「有誰會施舍這種貴得離譜的毒品?你說,你是不是色誘人家得來這東西的?還是你偷拐搶騙來的?」她壓根就不相信他的鬼話,愈推敲就愈往陰暗面想。

「此言差矣,貧僧乃出家人,怎會做那種事?」歐陽零將手上的佛珠轉呀轉地玩著,奸滑狡詐地撇清一身的罪行。

「出家人四大皆空,而你色欲嗔痴皆俱,你這個假和尚還好意思污辱佛門?」意映嗤之以鼻,以他的行徑看來,這家伙會躺在路邊,九成九是被寺院踢出來的。

「我說過我是個實習和尚,那些我還沒學到。」他將手上的佛珠一拋,準確地套進意映的頸項。她說得沒錯,他本來就沒想過要剃度當個真和尚。

「你鏟了我的花圃我可以不計較,但你種了這玩意不把它拿去黑市賣,反而拿來給我爹娘吸是什麼意思?」意映冷靜地拿走頸子上的佛珠,擲回他的身上。

「總要有人先試驗這是不是水貨啊!」歐陽零撫著下巴壞心眼地說。就算他要做生意,他也得先確定貨源好不好才能開張。

「你當他們是小白兔?」她勾著他的衣領冷冷地問。

「不中亦不遠矣,聰明。」歐陽零低首親吻她的手褒獎道,眼底寫滿了欣賞。

「在你待過的佛院里,其它的和尚是否也像我爹娘一樣,曾被你當成實驗品,試過其它的東西?」既然眼前已經有了實例,意映開始聯想其它人是不是也曾經慘遭他的毒手,也許他處還有更多的小白兔和小白鼠。

「有福同享,無一幸免。」他以特大號的笑容當作答案,對她的聰穎打了滿分的評價。

「你自己怎麼就不抽?」靠他這麼近都沒聞到煙味,意映瞇著眼精明地詢問。「我會過敏。」他不慌不忙地找出借口來應對,臉上的表情像極了無辜的小孩。

「你混蛋!」意映抄起他的佛珠用力往他的脖子扭絞著,巴不得當場把他勒死。

「是混蛋和尚,你忘了加句‘和尚’。」歐陽零輕輕一扯,殺人凶器便斷了線,佛珠一顆顆掉落至地上。

「你是和尚那全天下的男人都是佛祖了!」意映百般克制地忍下想扁他的沖動,這家伙禍人之際還不忘護己,有哪個和尚會這般毒害生靈?

「你生氣的模樣真讓人陶醉。」他執起她的手,沿著手腕內側一路蜿蜒吻上。

「變態!」陣陣的酥麻感油然而生,意映連忙抽回手,這家伙的腦筋到底是哪里有問題?

「你沒說錯,我本來就沒當自己是常態的普通人。」歐陽零意猶未盡地撫著唇,一邊欣賞她生氣時的嬌俏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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