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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邪西毒記 第15頁

作者︰綠痕

「我看你別和她住了﹐再讓她玩下去﹐你的胃可能會被你吐出來﹐我還要靠你生活﹐你可不能死啊﹗」元探春誠懇地向他進諫﹐萬一歐陽峰這顆搖錢樹倒了﹐那他這個助理豈不是要去喝西北風﹖「不﹐我偏要奉陪到底。」歐陽峰固執地說。

「歐陽﹐面子和身子你都輸光光了﹐死賴在她家讓人整有什麼好處﹖性命顧著點﹐不要玩了啦﹗」元探春實在不明白歐陽峰到底是在想什麼﹐每天看他奄奄一息的上班﹐他還不放棄﹐真神勇。

「無妨﹐只要能夠每天和她斗嘴、斗法﹐這點代價我付得心甘情願。」歐陽峰詭異地笑道﹐俊臉上寫滿了興奮與欣喜。

「被虐狂﹐你沒藥救了。」沒看過被整的人還這麼高興﹐元探春嘆息地搖頭。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輕敲了兩下﹐程曉冬拎著兩個飯盒走入辦公室﹐歐陽峰腦筋霎時停止運轉了三秒﹐眼光直勾勾地盯著清新可人的程曉冬。

在宿醉的歐陽峰眼里﹐一身素白的曉冬彷佛一株初綻的白蓮﹐所到之處總會有一股清香飄散﹐她看起來、聞起來都像朵精致的小花﹐就是這種香味和柔女敕的觸感讓他迷昏了頭﹐情願承受著宿醉的痛苦也希望能日日夜夜欣賞這株白蓮。

「你上西天取經啊﹖買個午飯買了個把鐘頭﹖」加料的早飯歐陽峰剛到公司時就吐光了﹐現在聞到她手里飯盒散發的香味﹐他頓時感到饑腸轆轆。

「拿去﹐我老爹親手做的﹐你快趁熱吃了。」曉冬白他一眼﹐將熱騰騰的飯盒放在他面前。

「你老爹做的﹖這次……有沒有加料﹖」歐陽峰恐懼地離飯盒遠遠的﹐不敢妄自下箸討醉。

「安啦﹗我不像你會使毒﹐你死不了的。」曉冬很享受地看著他害怕的模樣﹐一邊說著不具說服力的勸詞。

歐陽峰考慮再三﹐決定還是不要貿然食用﹐他瞄了元探春一眼。

「小春子﹐你替我檢查看看里頭有沒有加酒。」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人查清楚比較保險。

元探春也不相信曉冬會不加害于歐陽峰﹐立刻打開飯盒東找西聞。

「要不要請他順便試吃﹖」曉冬陰寒的□著眸子﹐冷瞪這對防毒的主僕。

元探春听話的夾了口菜試吃﹐對歐陽峰比了個OK的手勢﹐要他安心地吃。「歐陽﹐飯菜里沒加酒﹐你快吃午飯吧﹐我也要出去吃中飯了。」給曉冬一個白眼﹐元探春覺得全身冰涼﹐膽小地退朝下堂。

「我都說沒放任何東西了﹐你那表情是什麼意思﹖」曉冬不高興地看著歐陽峰拿著筷子猶豫不決的表情。

「你這個牧羊女前科累累﹐我信不過你。」歐陽峰仍是戒慎恐懼地對著飯盒直瞧。

「那簡單﹐你吃我的便當、我吃你的﹐會醉的話也是醉我一個﹐這樣總成了吧﹖」

她坐在他面前把兩人的飯盒對調。

「不行﹐你這麼爽快其中一定有詐﹐我吃我自己的。」歐陽峰又把飯盒調回來。

「隨你。」曉冬自顧自地吃起飯來﹐懶得搭理他的陰謀論。

「我要制作一部新電影﹐程可夫將是第一男主角﹐內容是山林保育那一型。先說好﹐我的風格就是這樣﹐不保證觀眾會去看﹐不要到時候說我沒顧慮到你老爹的票房。」歐陽峰邊扒飯邊告訴她。

「你不喜歡拍商業片﹖」早知道歐陽峰不愛錢﹐曉冬不以為意地問。

「要拍商業片去找其它制作人﹐我沒興趣﹐我做的是我自己的電影。」歐陽峰答完便埋頭苦吃﹐經過這些天吃了又吐、吐了又吃﹐他的腸胃餓壞了。

「老爹不會擔心觀眾和票房﹐只要是你制作的﹐即使演配角他也不會有第二句話﹐就算叫他不顧形象扮女人他也會下海。」曉冬嘆口氣﹐她老爹已經迷戀歐陽峰的才能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說到女人﹐小表﹐他在家一向都是那樣嗎﹖」收好飯盒﹐歐陽峰一本正經地問。

「你指的是他常跳艷舞作女人打扮﹖」

「對﹐你不覺得他有點……有點……」相對于曉冬的坦誠﹐歐陽峰反而不好意思直說。「不正常﹖」她直接替他接完話尾。

「你似乎很麻木﹐或者可以說是習慣成自然﹖」這種女兒﹐歐陽峰還真是不能適應。

「他改不了的﹐從十多年前就是這副女人德行﹐何況他每次在你面前都卯足了勁賣力演出﹐你會忍心潑他冷水嗎﹖」曉冬談起致命傷﹐也有無限的感嘆。

「就是因為如此我才頭痛。」每天回家就有熱情的舞男對自己大跳艷舞﹐行為舉止完全是個女人﹐又不忍心說他幾句﹐長久下來﹐歐陽峰幾乎快受不了程可夫的視覺轟炸。

「後悔了﹖」曉冬涼涼的問。

「我的性格就是愈挫愈勇﹐程可夫這問題我一定會擺平它。」歐陽峰決心要將程可夫的男人性格找回來。

「有勞了。我花了十年的時間非但沒讓他收斂一點女人的性格﹐在他當上明星後情況更加惡化。恭喜你﹐你不長眼楮搶來的這位大明星女人化病癥已是末期﹐我等著看你妙手回春。」曉冬笑著拱手鼓勵他。

歐陽峰兩眼發直的看著她少有的笑顏。

在他面前﹐她總是生氣的表情居多﹔沒想到她笑起來就像夏日的徐風﹐讓人心旌動搖、通體舒暢﹐更像泓清冽甘美的碧泉﹐令人忍不住想沉醉其中。

「看什麼﹖」曉冬模模自己的臉﹐以為哪里不對勁。

「程可夫扮起女人來是傾國傾城、閉月羞花﹐怎麼你就一點美貌也沒遺傳到﹖」

好不容易拉回渙散的心神﹐歐陽峰面不改色的說出違心之論。

「誰說女兒就一定要長得像老子﹖」曉冬□著眼﹐口氣恢復成備戰狀態。

「連味道也差很多。」歐陽峰繞過桌子﹐挨著她深深嗅著她的發香。

「什麼味道﹖」「他有成熟的女人味﹐你咧﹗只有青澀的女乃味﹐你家的遺傳工程出岔子了﹐莫怪你那溫柔婉約的老爸會生出一個潑辣貨來。」盡避口里說著損話﹐但他的手仍是習慣性的輕撫她短袖外的雪女敕肌膚。

「你這尾毒蟲又有對潑辣貨毛手毛腳的習性﹖」曉冬不耐地撥開他的大掌﹐阻止他再進一步騷擾。

「我不是叫你多露一點﹖穿這樣我怎麼能模個徹底﹖」他食髓知味地貼在她身後﹐大手一刻也不停地尋找其它曝露在外的皮膚。

「喂﹗君子動口﹐小人動手﹐你不要亂模。」曉冬趕緊起身推開他。

「好﹐我就小人君子一起當。」歐陽峰一把拉近她﹐不安分地輕啃她雪花糖似的頸項﹐雙手自動地在她身後游移。

「你……不要咬﹐好癢……」曉冬在他懷里扭來扭去﹐怕癢的咯咯直笑。

歐陽峰身子忽然一沉﹐整個重量移轉至曉冬的身上﹐曉冬承受不住﹐腳步不穩地與他雙雙跌至地毯上。

「小表﹐你在飯菜里加了什麼﹖」有酒﹐歐陽峰覺得腦袋彷佛有千斤重﹐渾身綿軟使不出力來。

「伏特加。小花說酒精濃度愈高就愈聞不出酒味﹐上當了吧﹖」她被他壓在身下﹐幸災樂禍地看他又醉成一攤爛泥。

「要命。」歐陽峰難受的申吟﹐將頭埋在她的頸肩休息。

「你在兩個飯盒里都加酒﹖」又著了道﹐歐陽峰瀕醉之際也要討個原因。

「我只在你的飯盒里加酒﹐早料定你疑心重﹐一定不相信我﹐你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曉冬得意無比。

「算你行。」歐陽峰甘拜下風。

「好重﹐你起來。」她被他的體重壓得喘不過氣來﹐努力地想把他搬開。「不行﹐我現在起來會吐﹐你敢整我活該當肉墊。天﹐好暈﹐這次我會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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