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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求歡 第12頁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我不要吃了,我真的吃不下了。」要不是扔掉食物會遭天譴,她還真想那麼做呢!

春梅不厭其煩的想再勸她,「姑娘……」

「把東西部撤下去吧!」申屠絕不知何時杵在門口,利眼一掃,將屋里的情形全看在眼里,他的到來也讓歡歡全身的神經跟著繃緊。

春梅手腳利落的將桌上的碗盤都收拾好,很快的退出屋外。

他听到她剛才說的話了嗎?

「我……很感激你的好意,可是,我真的吃……不下那麼多東西。」她忐忑不安的解釋,好像做錯事等著挨罵的孩子。

申屠絕用不善的眼神打量她,想不到經過半個月來妥善的調養,以及正常的飲食後,她竟由一個瘦弱的小丫頭蛻變成一個清艷的小美人,那宛如花瓣似的嬌女敕肌膚、不點而朱的櫻桃小口,莫名的讓他口干舌燥,很想嘗嘗她的味道。

「你……在看什麼?」歡歡有種身無寸褸的感覺,他的雙眼里好像有兩把火在燒,讓她渾身不自在起來。

老天!他的身體居然對她有反應了。

通常女人接近他都是有目的的,不是為了他的錢,就是貪圖摘星山莊女主人的位置,因此,他對女人向來都能把持得住,就算再妖媚艷麗的女人來勾引他,他的身體也很少產生劇烈的起伏,可是現在,光被她那雙怯生生的大眼一瞄,他居然就亢奮了!

「過來!」他要證明不是自己的錯覺。

歡歡小臉一白,不進反退,戒備的瞅著他,「你想干什麼?」

「我說過來!」他身上有可怕的傳染病嗎?否則她干嘛躲得那麼遠?

她困難的吞咽一口口水,反而把兩人的距離拉得更開。

「你……的蠱毒是不是又發作了?可是……今天又不是十五。」想起上次的經驗讓她痛了三天才下得了床,說什麼她也不要「再來一次」。

申屠絕黑眸一瞇,一個箭步上前揪住她的手腕。

「啊!」歡歡跌進他懷中,不由自主的發出尖叫。

他雙眼冒火的怒視著她,「我又不是要奸殺妳,叫那麼大聲干什麼?」

「你……能不能先松開我?」她的腰快被地摟斷了。

「不能!」申屠絕言簡意賅的回絕她,幾個大步就將歡歡壓在榻上,嘴角咧著邪笑,「我決定先做幾次練習,免得十五那晚妳又會像上回那樣痛得死去活來,幾天都下不了床。」

歡歡被他的話給嚇得臉色發青,小拳頭猛往他身上揮去。

「不、我不要!我怕痛。」

「我保證這次不會再痛了。」他沉重的身軀幾乎都壓在歡歡的身上,溫熱的男性鼻息噴在她頰上,都快把她燻醉了。「我可以對天發誓,這次絕不會再讓妳感到一丁點的痛楚,相信我。」

她緊張的舌忝了舌忝唇瓣,意志開始動搖了。

當申屠絕的大掌鑽進她的衣襟,撫向已由小山丘長成小山峰的酥胸,嬌軀不禁打了個輕顫,劇痛的回憶再度向她襲來。

「不要!我不要……你去找別人,我拒絕唔……」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申屠絕狠狠的覆上她的唇,堵住她所有的聲音。

※※※

「春梅!」

听見有人叫她,春梅直覺的回過頭,見到顧凝香主僕朝她走來,一時之間不曉得該不該裝作沒听見,轉頭快跑。

「凝香姑娘早。」一大早就踫上她們,準沒好事。

小菱上前攀起交情,「春梅,我家小姐待妳也不薄,干什麼見到我們就想走?我們只是要問妳幾句話而已。」

她干笑著說︰「是,凝香姑娘請問。」

彼凝香鼓起勇氣開口,「住在朱雀樓的姑娘是什麼樣的女子?她……長得有我美嗎?」自己引以為傲的就是容貌和溫馴的性情,這兩項應該是男人擇妻最主要的條件。

「這……唉!奴婢說句老實話,歡歡姑娘的確沒有妳美。」其實春梅心里也很同情她,可是,這種事畢竟不是自己能幫得上忙的。

「那為什麼絕哥會讓她住進朱雀樓?」不甘心呵!三年的等待、三年的青春,等到的卻是這種結果。

春梅面有難色的苦笑,「這個問題凝香姑娘恐怕要直接去問絕爺了,奴婢真的不清楚。」

「春梅,我問妳,妳可不要隱瞞喔!」小姐有些事不方便自己開口,只好由她這個婢女來問了。「這些日子,絕爺曾經在朱雀樓過夜嗎?」

彼凝香屏住氣息,緊張的盯著她,像是等待宣判死刑的犯人。

「嗯……這個嘛!」她支支吾吾的說。

小菱迫不及待的催促,「快說呀!」

「呃,就是在三天前的夜里。」春梅勉強的承認。

「只有一晚嗎?」顧凝香呼出一口氣,秀顏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如果僅是如此,那就沒什麼好憂心的了。

沒想到春梅卻搖了搖頭。

「妳搖頭是什麼意思?」

她做賊似的東張西望一下,像怕被別人看到似的。

「我的意思就是,絕爺從三天前的那一夜開始,連續三個晚上都在朱雀樓過夜了,凝香姑娘,能說的就只有這些,奴婢還有事要忙,先告退了。」

春梅急匆匆的離去,無心理會花容慘淡的顧凝香。

進到朱雀樓,她小心的往床上一瞄,只有歡歡一個人仍在熟睡當中。春梅悄悄的吁了口氣,將洗臉水打好,把丟在地上的衣物撿起來,再從衣櫥里拿出一套干淨的出來。

連續三天絕爺都在這里過夜,不只是她,全莊里的下人都在議論紛紛,以歡歡姑娘目前得寵的程度,就算絕爺不讓她坐上正室的位置,說不定也能撈個偏房來當,以她的身分可算是高攀了,這可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春梅站在床頭仔細研究她的長相,既沒有傾國傾城的美貌,也沒有勾魂攝魄的手腕,頂多是個嬌嬌女敕女敕的玉女圭女圭,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出到底是哪一點吸引絕爺,讓他一再的寵幸她?

「嗯……啊!」歡歡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瞥見春梅放大的臉孔就在眼前,一下子瞌睡蟲全跑光了。

「姑娘,妳醒了,奴婢正想叫妳起床。」春梅趕忙站直腰來,捧來一迭衣物。「奴婢幫妳更衣。」

她揉了揉眼,靦腆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穿就好了。」雖然她們都是女人,歡歡還是不好意思讓對方看見自己的身子。

「是!洗臉水已經打好了,奴婢先去幫妳備早點。」說完,就讓她一個人著裝,春梅到廚房去端早飯來。

歡歡下意識的掀開被褥,心不在焉的穿上衣裳,迷惘的大眼不由自主的斜瞅向凹陷的枕頭,這幾天夜里,申屠絕都睡在這兒,直到天快亮時才離去,而只要天一黑,她的內心就會隱隱的期盼他的到來,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一種習慣。

她真的淪落了,雖然只服侍他一個男人,可是這跟妓女又有什麼兩樣?

將枕頭擁在懷中,輕嗅著遺留在上頭的氣味,歡歡臉上迷惑的表情讓她像個找不到路回家的孩子。原來喜歡不光只有甜蜜,還有一種來自心底莫名的恐懼,那恐懼會讓她患得患失。

能不能期望他有一點喜歡自己呢?

還是不要要求太多,否則失望會更大?

「唉!」她幽幽的嘆了聲氣,將枕頭放下,走到放臉盆的水架前稍作梳洗。

她原本以為這一年的歷練已經讓她變得堅強,再困苦的環境也難不倒她,可是現在她好迷惘,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如果娘還在世該有多好,至少有個人可以听她傾吐心事,總比一個人在這里鑽牛角尖來得好。

「在想什麼?」一雙鐵臂從背後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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