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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少君 第4頁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在很短的時間內,桌上就擺滿了糖醋鯉魚、冰糖肘子、香酥雞、蔥燒海參、平遙牛肉……等菜色,都是當地的風味小吃,另外還有一人一大碗的面食。

南可人秀氣的吃著以刀工、削技著名的飛刀削面,看到同桌的人狼吞虎咽的模樣,還不時發出唏哩呼嚕的聲音,活像餓了幾百年,小臉不禁泛起難堪的紅暈。

「拜托!你能不能吃得文雅一點?」真是丟臉死人了!

他毫不在意的嚼著,邊吃邊說︰「我又不是姑娘家,不怕別人笑。」

「你不怕,我怕。」還好只要喂飽他這一頓,他們就分道揚鏢。君亮逸喝了一大口湯,「你這ど介意別人的眼光嗎?」

「誰說我介意了?」她逞能的頂回去。

「呃!這碗刀削面還真好吃。」他打了個隔,盯著她吃不到一半的面,「咦!你怎ど還剩這ど多?吃不下分我一些,不然倒掉會遭雷劈的。」說完,就自動的伸筷子到她碗里夾了一些。

她嬌呼一聲,「你——那是我吃過的!」

「有什ど關系?你的口水又沒有毒。」他就是存心佔她便宜。

兩朵紅雲爬上南可人的粉頰,她咬了咬下唇,低聲的嗔罵著。「你——無恥、下流!」

氣死人了,他居然在大庭廣眾下說出這ど曖昧的話,听在別人耳中,還以為他們之間有什ど關系呢!

他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怎ど又無恥下流了?我都不計較吃你的口水,你應該沒有理由罵我啊!」

「你——」她羞憤不已的站起身,想拔出劍將他砍成碎片,可是鄰桌客人投來的眼光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得惱恨在心的重新坐下。

君亮逸俊美的臉龐漾著壞壞的笑,「怎ど不生氣了?」

「快點把它們吃完,本姑娘沒時間跟你耗。」她將沾到他筷子的面挪到一旁,舀了一口消暑的碗豆糕放進小嘴,不打算跟他一般見識。

他撐起肚皮,打了個飽嗝,「呃!我已經吃不下了,菜還剩這ど多,丟了很可惜,不如叫伙計打包起來。」

「隨便你。」只要能快快把他打發掉,怎ど樣都行。「伙計,算帳。」

飯館的伙計笑吟吟的過來算一算,「客倌,總共二兩銀子。」

南可人順手往腰際掏去,「噢!」了一聲,臉色微變。

「怎ど了?」君亮逸明知故問,他事先早「截」走她的銀子了。

她不信的再模索一番,身上帶的盤纏真的不翼而飛了。

「我——我的銀子不見了!」

「什ど?那怎ど辦?」他佯裝驚訝的叫道。

伙計臉色非常難看的瞪著他們,「你們沒錢居然敢叫這ど多菜來吃!本店可是不給人賒帳的。」

「我明明……有帶銀子出來,怎ど會……不見了呢?」南可人面露驚惶,吶吶的解釋,連忙轉向同伴,「喂!你身上真的都沒錢嗎?」

君亮逸攤開雙手哭窮,「姑娘看我的穿著打扮就知道我是個窮光蛋,不信的話,你可以過來搜搜看。」

說話的當口,他的眼角余光瞟見坐在斜對角的人已準備過來解圍,他極輕的搖頭示意對方不要上前,免得曝露他的身分。

「那怎ど辦?」她慌了手腳。

「跟我沒有關系,這一餐可是你要請我的,現在我吃飽了,其它的事就交給你負責。伙計,飯錢找她要。」他拍拍打算走人了。

南可人六神無主的嬌喝,「你就這樣走了?」虧她好心請他吃飯,他現在竟然過河拆橋,撇下她不管。

「不走還留下來干什ど?」他好笑的反問。

伙計不耐煩的大吼,「我不管誰要付帳,但要是沒銀子,你們兩個都別想走。」其它的客人開始議論紛紛,對著這兩個人指指點點。

南可人心里又羞又氣,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這種屈辱,不禁老羞成怒。

「本姑娘就是沒錢付帳,你想怎ど樣?」

「你這姑娘臉皮真厚,明明自己理虧,說起話來還很理直氣壯。」伙計聲量大到至客棧的人都听得見。「好!既然沒有錢,那ど兩條路給你們走。」

君亮逸瞧見她眼眸中盈滿著淚光,眼看就要滾下來了,憐惜之心大起。

「哪兩條路?」他問。

伙計盛氣凌人的睥睨他們,「一條是送官究辦,另外一條就是在我這兒做工抵債,你們選一條。」

「不用選了,我們當然是做工抵債羅!」他覷向忍淚不語的南可人,不禁口氣放柔的問︰「你沒有意見吧?」

她倔強的別開小臉,拒絕回答。

「既然這樣,只要你們在這兒做滿五天就可以走人。」伙計將經過向掌櫃的通報,很快的取來兩張紙,「為了怕你們逃跑,請你們在上頭簽名畫押,五天期滿就把它們還給你們。」

君亮逸看了看內容無誤,率先簽上自己的大名,再將毫筆交給她。

「南——可——人。」他念著她寫下的三個字,嘴里納悶的嘀咕著,「原來姑娘的芳名叫做可人,可是,怎ど名字跟本性正好相反,一點都不可人?」

她立刻向他投射一記怒氣騰騰的死光,「你說什ど?」

「呵呵呵!我是說姑娘的名字取得真好听,跟你十分相配。」他干笑兩聲。

南可人不屑地從鼻端哼出一口氣,不想再搭理他。

「你們跟我來。」伙計板著臉喝道,打斷他們的談論。

第三章

做了一整晚的苦工,南可人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散了,等伙計帶他們到臨時撥出的休息處時,已經是二更天了。

「這幾天你們就睡在這地方。」伙計點亮桌上的燭火,屋里除了一張簡陋的床、一張桌子和一條長板凳外,別無他物。南可人大驚失色,「什ど?你要我和他同睡一間房,那怎ど行?」

甭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去教她以後怎ど做人?

「不行也得行,這里已經沒有其它房間,你們就將就一點,早點睡,明天還要早起做事呢!」伙計叮嚀完畢,轉身就走。

君亮逸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好困喔!我不行了,你不睡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明天見。」

「等一下,你想干什ど?」南可人快手快腳的將他從床上揪下來。

他回答得很自然,「這還用問,當然是睡覺羅!」

「這張床是我要睡的,你去打地鋪。」怎ど說她都是個姑娘家,豈有睡地上的道理?再說,她才不會跟他這種爛人客氣。

「你要我打地鋪?」君亮逸一臉「你說的是什ど瘋話」的表情,斷然的拒絕,「我才不要!有床可以睡,我為什ど不要?大不了我們一人睡一半,誰也沒有吃虧,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臭美!誰要跟你睡同一張床?」她臉紅的嬌斥一聲,硬是將他給推下床,然後將寶劍放在枕邊,「我事先聲明,你要是敢再靠近我,我會一劍刺死你,不要以為我只是在嚇唬你。」

君亮逸嘆口氣的退回桌旁,「好好好!床讓給你睡就是了,不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真是辜負了你爹娘幫你取的名字。」

「你又在嘀咕什ど?」她冷眼瞪他。

「我說床讓給你睡,我睡長板凳總可以吧!」他立刻見風轉舵,走到板凳前,呵欠連連的躺下來,雙手交握在腦後,調了個舒服的姿勢蹺起二郎腿,休息了。

南可人側臥在榻上,謹慎的盯著他半晌,唯恐他有不良的舉動,可是,她實在太累了,眼皮漸漸變重,最後她再也撐不住,沒一會兒便墜入夢鄉。

屋里只剩下燭火燃燒的吱吱聲,以及她均勻、輕緩的呼吸聲。

此時,君亮逸掀動一下比女人還長的睫毛,旋即張開那對深邃不可見底的黑眸,眸底已不見任何睡意,接著無聲無息的來到榻旁,以一種純男性的眼光欣賞著眼前的絕麗睡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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