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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小妾 第17頁

作者︰樓采凝

佐尚羽突地在盈香唇上印下一吻,那笑意盎然地寵溺樣與對單微沙的淡漠有著天壤之別。

喬郡與賀達對視了眼,竟不知該如何改變現在這種場面。

況且還有一些有心人的眼光還不時瞟向這兒,竊竊私語著,使周遭氣氛異常詭異又不平靜!

早已成眾人矚目焦點的單微沙卻表現冷靜,不是她意志堅強,能在這些殘酷言語下仍不為所動,而是她已疼得發麻,麻得不知該如何反應?

她只想回去,一個人靜一靜——「我……想回府了!」單微沙赫然站起,對賀達說道︰「很抱歉,失陪了。」

語畢,她便頭也不回的返身就逃——逃離了眾人好奇與偷膝的眼神,她頓覺舒暢不少,可是梗在心底的苦澀居然讓她活不下去。

當她一離開八王爺府邸,便立刻躲在旁邊矮牆處大吐特吐了起來!

最近不知怎麼了,無論吃什麼都沒胃口,早上起來還會有干嘔的現象,她是真的病了嗎?

病了也好,如果能因而一病不起,那也算是種解月兌吧!

也就是因為懷抱著這樣的心境,就算不舒服,她也不曾告訴過任何一個人,但願她的生命就此耗弱……耗弱……不再有任何感覺……

第七章

「你到底要讓我出丑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佐尚羽無聲無息地來到她身邊,突地陰沉地開口說道。

單微沙嚇了一跳,立刻站起轉身倉皇地看著他。

「我、我不舒服……」她有氣無力地說。

佐尚羽眸光一緊,看著她那張泛白的容顏,和地上那攤嘔出的穢物,眉頭仿似在一瞬間打了好幾個死結般。

他更在單微沙毫無設防下,突地將她拉近身,以手心覆上她的額。

「呃……」她低呼了一聲。

「沒發燒。」他探了一下她的體溫。

「我……我是沒發燒,只是……」她捧著胃,那種酸疼的惡心感又泛上來了。

「胃疼?」佐尚羽猜測,從剛剛到現在她一直吐不止,原以為她是裝模作樣的,不過此刻看來,似乎並非他所想的那般。

「嗯!」單微沙虛弱地點點頭,「我沒事,你可以回去了。每次想吐時,只要吐光所有東西就會好了。」

「每次?」他心口一提,沉聲低吼。

「什麼?」她被他這一吼給駭住了。

「多久了?」佐尚羽眯起眸子,「我是指這種情形有多久了?」

「好幾天了。」她听話地回答,卻不明白他語音中的急促是什麼意思?她病了他應該開心才是,干嘛要裝成那麼關心她的樣子?

他不該再以這樣的手段讓她沉迷,她那脆弱的心著實受不了……「為什麼不說一聲?」他拽住她的細肩,目光熱騰如火。

「我……」

單微沙蹙起一雙細眉,回睇他那雙灼熱的眼眸,「別這樣……你心里既然沒有我,就不要裝成這麼關心我的模樣,這只會讓我受不了!」

「我裝的?」他倒吸了一口氣。

「盈香才是你該去關心的女人,你走吧!放心,我死不掉的,我會乖乖的待在侯爺府承受所有的晦氣,直到我再也沒有利用價值的那一天為止。」

她心痛地將所有的話一語道盡,這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你該回八王爺的壽宴上,我自己可以回去。」

「想不到你還挺有自知之明的。」被她的話一激,他只能冷冽地勾唇一笑,「不過,我是你的主人,總不能不管你的死活吧?」

說著,他猛地抓住她的手往回家的路邁開大步。

「你……你別拉我,我自己走就好了……」

他走得這麼快,讓她的小金蓮追得好疼,就連呼吸也喘了起來。

但佐尚羽卻無意放緩速度,他仍以如此霸道的手段將她帶回府邸,一進屋,他連忙喚來香兒。

「說!微沙姑娘不舒服了好幾天,你怎麼連說也不說一聲?」他沉著聲,怒眉微擰。

香兒嚇得都快軟了腿,趕緊跪下,「侯爺,您說微沙姑娘不舒服?我……我……」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不知道吧?」他猛一拍桌,震得香兒膽子都要裂了!

「別怪她,是我沒告訴她……」單微沙實在不忍心看香兒因為她而受過,她一個人受磨難也就算了,何苦害到別人?

何況,她也明白他這麼做一定是蓄意要讓她難做人,香兒已經對她沒有好印象了,再這麼樣,肯定以後她會更難在這兒生活下去。

「她身為下人,難道就不會察言觀色?」佐尚羽這才發現,單微沙一直不為下人所尊敬。

即使他恨單微沙,要報復她,也是他與她之間的事,哪容得下這些下人對她沒大沒小的?

「是,奴婢知錯!」香兒求饒道。

「不行!愛邸有府邸的規矩,該罰的還是得罰。從現在起,你調去三級下人房。」

佐尚羽寒眸一湛,立即下令道。「啊!」香兒差點暈了過去,她現在可是一級主婢,有自己的房,下面還有她可使喚的人,如果降為三級,那她還得熬幾年呀?

「別這樣,算我求你,放過香兒吧!」單微沙索性也跪下,替香兒求情。

「微沙小姐……」香兒心虛不已。說實在的,這陣子她真的沒有盡力伺候她,總放她一個人在屋里。

「你——」

佐尚羽正想說什麼,這時管家自屋外傳道︰「稟侯爺,柳大夫來了。」

「快請他進來。」佐尚羽回道,而後又對她們說︰「都起來,這事待會兒再說。」

柳大夫進了屋,佐尚羽便請他為單微沙診脈,她本想推拒,但見他一臉鐵青,也只好乖乖的就診。

只見柳大夫才按了一下脈穴,立即捻須大笑,「恭喜侯爺,微沙姑娘有喜了,約莫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只要侯爺派人隨我回鋪子抓個藥來安安胎就成了。」

一個多月!這幾個字一出口,佐尚羽本來呈現欣喜的臉兒突地一沉,但仍不動聲色地說︰「謝謝你,柳大夫。香兒,隨柳大夫去抓藥。」

「是、是。」香兒聞言,心想自己應該沒事了,這才放心地隨柳大夫走出房門。

待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時,佐尚羽突地冷笑道︰「想不到我收了你這只破鞋,還得再當個現成的爹?」

「你說什麼?」單微沙緊揪著衣襟,難堪地看著他。

難道他以為……以為她月復中胎兒的父親另有其人?

「是我說錯了還是算錯了,我踫你的那天離現在也不到一個月吧?你又怎會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他狠戾地眯起眸子,眼底綻放出的火苗雖細微卻熾燙無比。

單微沙無力地垮坐在椅子上,「你誤會了,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樣的女人,除了你,我不曾……」

「夠了!你還要做什麼無稽的解釋?」他一揮袂,冷冷地頂回她欲出口的解釋。

他又不是傻瓜,綠帽當頭罩,他還會笨得以為自己真要成為爹了嗎?

「你真的不想听我的解釋嗎?」單微沙揚眸輕問,淚已在睫上閃動。她本就不打算做任何說明,但現在不同,她不想讓孩子也成為無辜的受害者。

可……他的態度讓她的心好痛!

「這種事還需要解釋嗎?說!孩子的父親是誰?」佐尚羽一時之間仿似變成個是非不分的人,節節逼問道。

本來還想試著對他說明一切的單微沙,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球般,垮下了雙肩,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駁了。

她回過身,冷冷地說︰「請你出去,我累了。」

「你說什麼?」他的身體猛地一僵,死瞪著她脆弱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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