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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逢跳豆妹 第16頁

作者︰劉芝妏

雖然氣急敗壞,可是,見她玩到身上帶傷,王春仲不禁心疼的放柔數落的語氣。

「別亂動,你小心手指頭斷成好幾截。」

「沒這麼嚴重吧?只不過是肉裂開來了。」想笑,但唇角勾了起來,她仍笑不出來。「好痛耶。」

「廢話,皮肉都被炸得綻了條縫,不痛才怪。」

「呼——呼呼——」頻吸氣,涂意舒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齊漠那時的痛。

她只有虎口炸裂了,就痛得她眼淚直流,而齊漠的一條腿幾乎炸得血肉糗糊……想象著那個畫面,她不由得疾吸氣,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

也難怪他會氣成這樣,非得賞她十個大板不可!

「走啦,回我家去敷藥。」

「方便嗎?」涂意舒有些猶豫。「我回我家隨便擦點藥就好了。」

若縣太爺在家,而兩人又極不湊巧的面對面,她會很尷尬耶;听說,上回為了替她求情,他堂堂一個縣太爺還被齊漠嘲弄,害她覺得對不起他。

雖然,她也知道,縣太爺哪是心疼她呀,他是被阿仲鬧得不可開交,才會出面。

「你講那什麼話?去我家有什麼不方便?」托著她的臂肘,他催促著。「還不走?」

「要上哪兒?」

貿貿然地,逐庸粗粗的嗓子加人,嚇了他們一跳。

「逐庸哥?」

「是你?」王春仲先是一喜,隨即滿臉狐疑。「咦,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這未免太巧了點吧?

「你們鞭炮放這麼響,不就是要引人注意嗎?」

這個嘲諷讓王春仲肩頭一垂,無言以對。

「你還好吧?」

「我?」听到目的得逞,涂意舒幾乎快忘了自己手上的傷。「啊,呼——」又覺得痛了。

「怎麼了?」

「燒到。」

「炸到。」

兩個人不約而同的丟出不盡相同的答案,王春仲瞪了涂意舒一眼,重新作答。

「有燒到也有炸到。」

哇咧!

「玩出火來了吧!」睨見未來小姨子無可奈何的撇撇唇,而王春仲仿佛瞧見天垮了下來,逐庸笑著朝她伸出手。「我瞧一瞧,你的手伸出來。」

「呃,不必了啦。」想也不想,涂意舒開口拒絕。

別說她的出發點根本就不純正,光以這些日子來,逐庸哥跑家里跑這麼勤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若往後他不小心跟欣姐,甚至是跟娘說溜嘴,那她絕對就別再想跟著蘇老爹上山下海試爆竹啦。

「雖然血流不多,但,我瞧一時片刻也止不住,還是上點藥吧,女孩子有只坑坑疤疤的手挺嚇人的哩。」見她仍不想領情,逐庸似笑非笑的補了句。「這是少爺的藥,很有效喔。」

這道餌,未來小姨子應該會吃吧?

丙然!

「這是齊漠擦傷口的藥?」杏眸眨眨,她好奇的直盯著逐庸手中的小瓷瓶。

「對呀。」小丫頭片子,就是單純好騙。嘿嘿。「你擦不擦?不擦我就要還給少爺嘍。」

涂意舒聞言又是一陣驚喜。

「是他叫你來的?」

「呃,這個嘛,也算……是啦。」不擅講謊話的逐庸變得有些結巴了。

的確是少爺囑他過來處理,但少爺說的是要他趕他們走,別礙了他的眼……只不過,他的腦子沒阿轉機靈,不懂少爺為何臨時又將藥膏扔給他……

原來,是齊漠的好意呀!

痹乖的將手遞到逐庸眼前,涂意舒笑得臉又紅了。

「這樣你就屈服了!」仿佛自己又失了大半江山,王春仲在心里將齊漠罵了又罵。「一點原則都沒有的女人。」

「既然人家是一番好意嘛。」

「惡心!」

「嘻嘻。」抬眼見王春仲神情不悅的盯著她身後,她轉頭望去,「啊?齊漠?」

拄著拐杖,齊漠不知何時冒出來的,只見那雙惡晃晃的狠目瞪著她,眨也不眨。

「怎麼了?咦,你的腳……可以嗎?」

「過來。」

微愕于他的驀然接近,涂意舒傻愣愣的,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像游魂般的走向他。

將肘擱在拐杖頂端,他略顯粗魯的拉過她的手,再朝逐庸伸手拿藥,不發一言,徑自替她在傷口上抹上藥膏。

涂意舒沒有縮回自己的手,即使他的動作過于粗暴,害她痛得眉心輕顰,但是,她舍不得掙月兌開來。

他這個動作算什麼?

齊漠……心里默念著他的名字,一遍,兩遍,渾然不覺她的眼眶已然泛紅。

神情凶惡的替她抹好藥,一抬眼,接觸到那雙汪汪淚眸,他又是一陣咬牙輕咒,將藥膏扔進她手中。

「給我乖乖上藥。」

「好。」

交付完這句話,齊漠難得尷尬的清了清喉嚨,像來時一樣突然的掉頭走人。

低頭瞧著仍有些血跡斑斑的手,涂意舒微詫的瞪著一顆又一顆落向掌心的淚珠,這才知道自己哭了;她沒替自己拭淚,只是長長吸了口氣,又是笑意滿盈,想也不想的追在他身後。

「齊漠,你這麼走來走去的,腳不痛呀?」

「阿舒,你別理他,他只是做做樣子在騙你!」見她只匆匆回首,顯現嬌媚的臉蛋泛著嫣紅,朝他揮揮手,就這麼伴著齊漠慢慢離去,當下,王春仲頓然覺得腦門一空。

這……阿舒的神情好美、好柔……好讓他傷心!

「涂意舒,你這個壞人。」王春仲在她身後跺腳,狂喊。「你這個沒有原則的女人!」

第八章

金福暴跳如雷。

他用心馴養的寶貝信鴿竟然平空消失,就這麼不見了……

一只鴿子失蹤了,只是養它的金福會擔心焦急;可是,一只傳遞官方訊息的信鴿不見,這可不得了。

沒接獲齊漠的訊息,京城傳訊過來,詢問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頓時,又將縣衙大廳搞得沸沸騰騰。

「該死,怎麼可能?」縣太爺抓抓戴著烏紗帽的頭。

「卑職大致詢問過一些人……」

「又是涂家的丫頭?」

「可不是。」程夷南也很頭痛。「好幾個人都听到她那天捧著一堆爆竹要去城外燃放。」他的話明白指出這罪過該誰來扛,已呼之欲出了。

那正巧是信鴿飛回京城時的必經之路。

而這次,齊漠適逢盛會。

「你確定涂意舒當天曾出現在那兒?」他不想理,卻無法坐視不管。

「對。」

「完全確定?」

程夷南遲疑了。

「呃……」

齊漠也沒耐性等他想清楚,一揮手,囑人去將涂意舒帶來,他捺著性子靜靜等她。

被緊急召喚而來的涂意舒一臉茫然,身上還沾著墨黑的粉末,一看就知道她又窩在蘇九那兒玩火藥了。

瞅著她,齊漠心一沉,臉色繃緊。

他不是替她擔心可能面對的懲罰,而是在惱、在光火,她就這麼喜歡玩火?

唉!

「啊?」杏眸圓睜,涂意舒靜靜听著程夷南陳述事件及求證,然後,她專心回想著。

側著腦袋瓜,她不怎麼費力的想到了……本來她是要去放爆竹,但臨時被娘叫回去幫忙顧著點心鋪子,所以,她將爆竹全部塞給了……阿仲!

她在思索及回憶時,齊漠沒忘了觀察她的神情,見她展開微笑,驀然又輕擰眉心,幾乎,他可以確定安心了。

「你沒去,對吧?」

連一絲猶豫都沒有,她點頭承認。「我那天的確是有打算去那處荒郊沒錯……」

「打算而已!」齊漠精準的捉到她的語病。「有去嗎?」

「我……」

想到平素對自己噓寒問暖的阿仲,雖然他罵了她後,這幾天都沒再理會她……她伸舌潤了潤干涸的唇瓣。

「有!」

她點頭承認,原本沉寂的大廳泛起子竊竊私語及輕悄的松氣聲。

齊漠無動于衷,只是,心口著實不爽。

橫豎是不是她做的,他都無所謂,因為他已經打定主意,怎麼都會保她過關,可是,她這是在替誰隱瞞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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