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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逢跳豆妹 第10頁

作者︰劉芝妏

敝了,莫非這姓涂的小女人會法術,先行遁逃了?

「她不在!」

「我在!」雖然清楚娘親意欲隱瞞,但涂意舒揚聲回應,認了命。「我在啦。」

眉心未松,逐庸滿意的微點頭,也不管她人是躲在哪個牆角,只道︰「快點出來,跟我走一趟。」嘖了嘖,很沒耐心且好奇的又問︰「你到底藏在哪里?」

幾個人全都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無奈。

草屋就那麼丁點大,能藏身的地方根本等于零,是神經大條的逐庸心粗性急,尚無法適應屋里的幽黑,所以才沒能瞧見屋側那片通往內室的小布簾。

模模還有點痛的,涂意舒走進小小的前廳,笑得很苦。

走一趟?是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赫,怎會是你?」

「是你?」杏眸瞪得老大。「涂意舒就是我!」

她正要發問,忽地瞧見矮衙役那張眼熟的木頭臉,心念一轉,已然有了底。

「是要上衙門?」

「沒錯!」

「真的沒猜錯呀,唉。」笑容變得有點僵,她下意識的又撫向開始抽痛的,心里喊苦。「還要再來一次?」「什麼再來一次?」「挨板子呀。」「你倒挺有自知之明嘛。」心情復雜的等著任務達成,逐庸沒去理會她口中的再來一次。「出來。」

听話的踏出破舊的屋子,涂意舒苦嘆著搖頭。

她只是窮極無聊,所以出聲打哈哈,怎料竟然一語成讖,唉,若她收回那句自嘲的猜測,待會兒可不可以別再打她板子,只要訓她一頓就行了?

雖然才五大板,但真的很痛哩!

沒拉沒扯,涂意舒相當配合的走向他們,三人才要打道回府,就听見屋內傳來聲響。

砰!

涂大娘沒哭沒鬧,直接暈死過去。

「娘?」不假思索,涂意舒想沖進去扶人。

逐庸動作極快的攫住她。

「別動。」

臂膀被人高馬大的官爺握著,她想跑也跑不開呀!

不舍的凝望著娘親死白的臉龐,涂意舒也好想跟著暈過去,可是,她只能眼眶泛紅的任娘親就這麼躺臥在冰冷的泥地上,毫無辦法可想。

持著小猴兒似的俘虜,開始覺得有點心虛的逐庸也沒存心要忽視癱在泥地上的老婦,正要開口喚杵在身後當背景的矮個兒上前將人抱到椅上安頓,才旋身,冷不防地便讓人撞了一下。

「是誰這麼不長眼楮?光天化日,連大爺我都敢撞?」連珠炮的先罵完,這才瞧見了模樣嬌俏、朝他目瞪口呆的涂意欣。「哇咧,怎麼是你呀?」

那個令他朝思暮想的漂亮小村姑!

「公子,您好。」緊張兮兮的朝他欠欠身,涂意欣的臉色白若飄雪,焦急的目光在他攫住涂意舒手臂的大手上打轉。「呃,這是怎麼回事?」

「你跟她……」

「小舒,你又闖禍了?」她截斷逐庸的詢問,望著妹妹,問得很不安。

「我……唉,哪有……」涂意舒連替自己辯護都很無力。「大概是吧。」

禍是先前闖的那一樁,她以為挨了五大板就事過境遷,這兩天她很努力的做個乖孩子,可如今看來,要想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還早得很呢!

心疼的望著妹妹一臉的愁苦,涂意欣淚眼汪汪的瞅著逐庸。

「逐庸公子,請問我妹妹她……」

「她是你妹妹?」逐庸打斷她的支支吾吾。

「嗯,小舒正是舍妹,敢問公子,我妹妹她……赫,娘?」驚慌的目光忐忑四移,想探探究竟還有多少外人在場,結果當視線移向黑抹抹的屋內時,她不禁一愕。「娘?小舒,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娘為何會暈倒在地?」不管三七二十一,她閃身越過逐庸,奔向涂大娘。

逐庸左右為難。

第一個念頭是,押著小囚犯立刻沖回縣衙,將她法辦!

無論她多麼像一朵春天的微笑,傷了少爺就是不該、就是不對,罪無可赦。

偏偏,他怎麼也移不開腳步。

小囚犯竟然是小村姑的親妹妹,這豈不是代表,若他更對她有那麼幾分意思,現在最好先給幾分顏面,否則,將來若有機會攀親帶故什麼的……念頭甫轉過來,再瞧見小村姑撲向未來的丈母娘,又憶起方才還沒說完的話。

「喂,去幫個忙呀!」

這突如其來的使喚叫一旁的矮衙役愣了愣,嘴巴微張,他朝逐庸瞪大眼,一頭霧水。

是在叫他嗎?

「你在看哪里呀?」

「啊?」

「就是你,木頭人呀你?人家都倒在地上了,你還不速速去扶她一把?」嘀嘀咕咕,見小矮子仍沒反應過來,性急的他索性放開涂意舒,上前快手快腳的一把抱起涂大娘。「要將你娘擱在哪兒呀?」這話問得溫言軟語,窩心極了。

驚見他這善意的舉動,涂意欣眼中噙著淚水,忙不迭的閃到一旁,掀開小布簾。

「麻煩你將我娘抱到這兒好嗎?」

她在一旁看著,逐庸不自覺的放柔動作,小心翼翼的將未來丈母娘放在床上。

「謝謝你。」

「咦?」他俯睨了她一眼。「謝啥呀?」嘖,這村姑更是美得極入他的眼。

勉強微笑,涂意欣悶聲解釋。

「謝謝你替我將娘抱進房里來,若以我一己之力,絕對辦不到……呃,我妹妹她……是闖了什麼禍呀?」

她一提及涂意舒,逐庸猛地自意亂情迷中回過神來。

「哇咧,時間不早了,得快點回縣衙才行。」沒耽擱,他腳跟一轉就朝外走,經過不跑不躲的涂意舒身旁時,一把又攫住她的手臂。「走了走了。」

「喔。」

「小舒……」涂意欣追了幾步,白頰上已然滑下兩行清淚。

「姐,你別擔心啦,我一會兒就回來了。」她柔聲哄著,嗓音已滲進些許哽因。

如果像上回一樣,那……待會兒她的下場也應該是不省人事吧?所以,急什麼呢?要暈、要倒,還怕沒有機會嗎?

唉!

☆☆☆

就在板子第三次即將接觸到她的那一剎那,王春仲沖了進來。

「住手,都給我住手。」

阿仲!

淚眼汪汪的瞅著他,涂意舒吸了吸氣,忍住差點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能哭呀,千千萬萬不能哭,喜爺爺說過,她應該開心喜樂,不該哭哭啼啼的。

「小少爺……」

「我就是不準你們再打她。」氣呼呼的瞪著無可奈何退到一旁的行刑衙役,王春仲小心翼翼的扶起她。「你還好吧?」

「嗯。」她痛得擠不出微笑。

「走吧,我叫我娘替你上點藥。」話說得有點哽咽。

他一接到消息就立刻沖過來了,怎料還是慢了一步;不,是兩步;害阿舒平白挨了兩記板子。

啊,小少爺要帶小囚犯走?

掌刑的衙役這下子可為難了,卻不得不閃身,擋住相扶持的兩個人。

「滾開!」王春仲惡狠狠的瞪著他。

「小少爺,你別為難我……」

「你滾不滾?」

兩方陷入拉鋸戰,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就在這時,林育轉踏進屋里,瞧見這情形,不禁眉一擰。

「這是怎麼一回事?」

睨了王春仲一眼,明顯松了口氣的衙役飛快的將事情解釋一遍給他听。

林育轉根本是分心在听他的敘述,他的目光訝然的落在低俯著臉、神情微帶落寞的涂意舒身上。

春天的微笑!

啊,原來是她,這下子,當真是熱鬧了。示意一臉莫可奈何的衙役退下,他吩咐肩並肩的小兩口,「跟我來吧。」流轉的目光思索的停駐在王春仲擱在涂意舒腰間的那只手上。

「為什麼?」王春仲當然不願意,他現在只想快快囑人來替阿舒上藥。

瞧她咬得嘴唇都流血,一定痛死了。

「欽差大人想見見她。」再瞪了眼那只仍搭在她腰際的手,他月兌口吩咐。「你先走吧。」最好別讓少爺瞧見他們之間的熟稔與親密,否則,少爺鐵定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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