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登入注冊
夜間

中古男人 第16頁

作者︰劉芝妏

她忘了?!

天哪,何悠作眼一翻,要不是渾身狼狽,而且全身酸痛得像是被抽了骨,他恨不得就這麼推開她,自個兒攔輛車去醫院算了。

幸好傷勢不嚴重,要不然,等這嚴重月兌線的女人記起他是病人時,恐怕就得直接送往太平間了!

*>*>*>*>*>

*>*>*>*>*>

*>*>*>*>*>

真是的!笨哪她!

壓根就忘了得跟悠作要秦紜妹住處的電話,這會兒他又被推進急診室去療傷順便接回月兌臼的手臂,再找他也挺難的……正煩惱著該不該掉頭回去花費精力挖出情報時,她忽然瞧見了走廊盡頭處的消防栓箱,腦中靈光一閃。

對噢,她干麼浪費時間與體力像白痴一樣走來走去呀,撥個電話到消防隊,就算是人不在,也應該問得出丁點線索來吧!

嘻嘻,她怎麼那麼聰明哪!

明眸滴溜溜一轉,隨便找了張椅子擱下背包,等不及將袋口全拉開,悶頭就又往快成了百寶袋的背包掏去,左掏右找,總算是揪出了小巧玲瓏的行動電話,迅速地撥了查號台的電話。

她是沒有秦紜妹住處的電話,但,管他三七二十一,往她工作的地方始找,總會有個著落吧?

*>*>*>*>*>

*>*>*>*>*>

*>*>*>*>*>

眼淚汪汪,秦紜妹微張著嘴巴緊盯著何悠作,焦急緊張的視線在他全身上下掃了無數回,心疼得好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原梓通知你的?」想也知道,除了那女人,沒人知道這事。

「怎麼會這樣?」

「沒事的。」何悠作安慰道。

「這樣叫沒事?」淚水撲簌簌地滑下沒了血色的白頰,唇瓣微顫,她的心亂成一團。

沒事?她眼沒瞎,怎會看不出來呢?電話中,原梓很詳實地跟她說了事情的經過,心直口快的原梓並未試圖掩飾病情,而悠作看來也的確是相當的清醒,雖有著倦意,但黑眸中的神采依然清澄有神,可是,原梓忘了告訴她,悠作的外傷也這麼教人觸目心驚。

那暴露在外的幾處傷痕清晰可見,即使是已經處理妥善,但在她心慌意亂地檢視下,他浮腫的嘴唇、青紫且泛著血絲的半邊面頰、頷下、頸側的點點血跡竟更顯刺目,教人悚心。

傷成這樣,叫沒事?

嘴一扁,秦紜妹不相信自己的聲帶能擠出只字片語,凝望著他,淚水止不住,滴滴滾落蒼白的頰,濕濡了純棉的T恤上衣。

「真的沒事。」抬手,他示意她湊近一些。方才她踉踉蹌蹌地推門而入,明明急慌了,但閃著水氣的淚眸一觸及他身上的傷,硬生生地滯住了腳步,眼露迷茫,紊亂的氣息再再寫明了她惶然懼怕的驚慌情緒,「過來。」他輕喚著她。

「我……」她怕,怕眼前能說會動的悠作只是她的夢,是假的,是老天爺惡心所擺弄的一個虛幻。

「來。」見她遲疑,他輕喟著,「我很好,真的沒事了。」

「悠作?!」

「我已經好幾天沒抱著你了。」唉,嚇到她了。該死的原梓,他只不過是忘了吩咐她別四處說去,結果呢,一轉身,她竟就忙不迭地當起廣播電台了,而且還第一個就聯絡紜妹,「我好想抱抱你。」

「悠作?」她直沖進他懷里,將臉埋在那透著安全與溫暖的胸膛。

輕哼一聲,明知道急慌了的紜妹一定會有那麼剎那間忘了控制力道,但他不躲不避,緊緊地擁著她的身子,舒緩地嘆出幾天來埋在胸口的沉郁。

才兩天,但竟恍如一輩子般的久遠,他想念她。

「我……接到原梓的電話時……噢,悠作,怎麼會這樣呢?」哽咽的話斷斷續續,叫人听了更加不舍。

「沒什麼,我只不過是一時的分神罷了。」隨著解釋,細碎的輕吻安撫的落在她的額際、唇上。

「分神?」這個理由比什麼都教她難以置信,做事向來穩扎穩打的悠作竟會分神?

「呃,別再扯這個話題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了,也難怪紜妹的神情這麼怪異,「你這兩天都上哪兒去了?」這才是他所關心的重點。

「我?」

「現下這病房里除了你,就是我,你以為我在問誰?」想到這兩天的憂心忡忡,忍不住地朝她瞪去。

秦紜妹被他瞪得有點莫名其妙。

「這兩天我不是在隊上就是窩在家里睡大頭覺呀。」

「騙人。」弓起指頭,他輕輕地朝她額上敲了一記,「你何時退化成豬了?沒听到電話鈴聲嗎?」連著兩個晚上,他都差點沒將她家的電話線給燒斷了,而她還敢睜眼說瞎話的說她窩在家里睡大頭覺?!

「怎麼會呢,除了隊上,我就只有……呵,這兩天我臨時調值夜班。」她沒好氣地嘟噥著,「我想,你一定都是晚上撥過來的,對不對?」瞧他一副準備要捉奸的憤慨樣研判,她的推斷準是八九不離十。

「你沒說!」他語帶指控。

「拜托,我剛剛就說了,是臨時的嘛。」委屈地噘了噘唇,「我曾經試著聯絡你,但你的行動電話老是不通。」他以為只有他想著她?她也很想他耶,兩天沒聯絡,還以為她的要求惹惱了他了。

「沒電了。」他面不改色地解釋著。

不想告訴她,那天她開口要求他給她一個空間,說要一個人靜靜地想一想時,他的心情惶然不安到了極點,結果一個不小心就失手將行動電話給摔出窗外,至今都還沒想到該去補個新的呢。

「怎麼會呢,你從來就不曾忽略過這種事情的呀?」曾以為即使是天垮了下來,悠作永遠也有備分計劃哩。

「咳咳咳,這種小事就別再去提它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像這種丟盡了臉的糗事就不必再去提它了,現下,有更值得他關注的事情佔據了他的腦細胞,「這兩天過得好不好?」

「不好。」她的話里有著後悔。

不好?他眉一顰,「你又在虐待自己的身體了?」

「不是這個緣故,是因為,我好想你。」

她的話在他心中掀起了悸蕩,眼微眯,感動與愉悅的微笑綻放在他的眼底、眉梢。

「知道嗎,我也好想你,成天就只是想著你。」雖是依然如往常般做著自己的分內工作,但一顆心卻已不在胸口壓陣了。

「真的嗎?」他沒放棄她?

「騙你的是小狽。」溫柔的手輕輕畫過她笑中帶淚的粉女敕臉頰,「想出了什麼結論沒?」

「嗄?」

「你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想一想?」

「呵呵,是呀。」他不提,她倒是真忘了這事。重新偎進他懷里,竊聲笑著,不乖的手指頭悄悄地探進他的衣服里,蛇般地攀著他溫熱的體膚一寸一寸的爬行,「我想了好多、好多。」

瞬間,他的心髒緊縮成一團,卜通卜通,愈跳愈緩。她的言行舉止告訴他別急著擔憂,可是不擔心才怪,他的心都揪成可憐的麻花辮了。

「要不要告訴我?」喑 的聲音有點難辨,可她全都听過了耳朵里。

「告訴你……才怪。」

「紜妹!」他半求半威脅地瞪著她。

「改天再一五一十的跟你說嘛,你現在是病人,我真的不希望讓別的事情來影響你的心情。」頑皮地眨眨眼,她露出嬌憨的嗔笑,「最近是不是病人太多、太累了?你看起來很憔悴。」

上一頁 回目錄 下一頁

單擊鍵盤左右鍵(← →)可以上下翻頁

加入書簽|返回書頁|返回首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