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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匆匆 第20頁

作者︰劉芝妏

不願見他們,又不肯回家,袂袂她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听說,有輛頗為氣派的黑色轎車將她接走,問題是,沒人知道她的去處,他,失去她了!

仰首大口將酒吞下,恍著神智,他順手又兜了瓶酒,貪心地再倒了滿杯。

「嘖,你又喝酒了!」沒有費事敲門,房里的狼狽景象讓才從高雄趕回來的薄浦糾起眉眼,想氣,卻忍耐的將怒火右回肚里,不曾想過,在他有生之年,竟能親眼瞧見自律過甚的大哥這副滄桑狼狽的鬼模樣。

「小浦?」

「還認得我?那還不錯嘛,我還以為得提桶水進來淹死你哩。」踢開腳邊的空酒瓶,他一臉厭惡,「別虐待自己的身體了,醉死了,袂袂也不會突然出現。」好佳在,若不是遙遙聯絡他,明天早上,讓他們看到匆匆忙忙趕回來團聚卻不知真相而一臉笑容的他,準備活活打死他。

雖然他視事向來拓達,可是,他並不冷血,家里出了這麼教人傷心的事,他也無法風涼視之,但他了解袂袂,那丫頭自小雖然活潑開朗,但私心里,她還是相當在意自己的外型與兄妹差異過大,誰知卻在那種該死的時機讓她知道了自己果真不是同家血緣,再加上沒人能適時的加以疏導開通,這教心高氣傲的她怎麼心平氣和的面對他們呢?

但他一直相信袂袂終究會回到薄家,會有那麼一天的,只要給她足夠的思考間與時間,她會回來的。

「袂袂?」吸了口氣,趁薄浦分心收拾著滿地亂倒的空酒瓶,薄傲猛地灌了一大口酒,「她不要我了。」

翻了翻白眼,薄傲道︰「她沒有不要你,她只是想暫時過過一個人的生活。」

「她不肯見我。」

「你這副狼狽相,有哪個女人會看得上眼哪。」他涼涼的附和哥哥的自我嫌棄。

「她恨我!」微側向牆,薄傲半合起血絲密布的眼。

這倒奇了,「袂袂為什麼要恨你?」一直不知道在袂袂出事的那個晚上,大哥與她之間起了什麼爭執?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向來夜歸的大哥會像著了火似地沖回家,焦急萬分地探問甚少夜歸的袂袂行蹤。

「因為,我不理會她的求援電話,也不去接她,就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流落在街頭……」

「大哥!」不敢置信,薄浦朝他瞪大了眼,「你說什麼?」那天,原來還真有他們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過?

「不是存心的……我不知道她只有一個人,我、我……只不過是氣她……氣她那麼晚了……不回家……還在外頭游蕩,我只是……氣呀,氣她不回家……一個小女生……那麼晚了……」大著舌頭,卻賴著酒精的侵襲,他將深埋在心底的愧疚一吐而盡,可椎心刺痛卻沒被酒意消褪半分。

「大哥!」薄浦說不了話來了。

這……他們一直不知道,原來……原來還有這麼一遭沖擊,難怪袂袂能狠得下心切斷與薄家的牽系。

而薄傲並不期望听到他說些什麼,雙臂緊緊地攬著向來心意相通的弟弟,用力之猛,幾乎將薄浦的內髒都擠出來,可薄浦並沒有掙開他的心魂般的鉗制,黯然的心品嘗著哥哥的哀傷。

「我……不是,我……好累……好忙……氣她不能稍微體諒……氣她不愛惜自己……」

「我們都知道你是在心疼她。」

「我……心疼她,我、我氣……氣我自己。」他緊環著薄浦,低低沉沉,壓抑不住的情緒教他泣不成聲。

這輩子,他只拒絕過袂袂這麼一次,怎知,一次的拒絕竟成了終身的遺憾。

「她恨我。」

「袂袂不會恨你。」因為心虛,薄浦安撫的話有些氣弱。

「她恨我、她恨我,她一定很恨我。」他雖醉眼迷?,卻仍能清晰地看到床頭櫃上,袂袂那張仰望他的臉上有著嬌羞,也洋溢著青春與快樂,「為什麼要躲開?你為什麼要躲開我?」

「唉,如果還有緣的話,會回來的。」知道了還有這麼一段隱衷,對于虹袂的倦途知返,薄浦已經不那麼有自信了,如果袂袂不那麼的心高氣傲,待她在外頭吃足了苦,她會回家的,但偏她身上的傲氣總多人家一大籮筐。

「她不會、她不會。」更熱、更燙的透明液體自眼角炙燒而下,凝望著照片中的純稚笑靨,薄傲的心緩緩降至冰冷的死寂,「因為,她恨我!」

為什麼就在他已經決定要面對自己的心了、已經決定要面對爸媽的樂見其成,他,終究是完全確定了自己的心,也不想再逃了,但偏偏就選在這該死的時侯,老天爺揮起了惡作劇的棒子,將他們遠遠的隔了開來。

沒見到她,他的心成天守著、盼著她,一心一意只等著她現獄的這一天,只是這一天到了,她卻無聲無息的逃開了。

薄傲緊閉上眼,心中蓄起了恨,恨自己,也恨愛耍弄人的老天爺,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不肯再多給他們一些時間?

第八章

歲月,清清悠悠地過了第六個寒冬……

「下回,我們再到這兒度第N次蜜月吧。」才剛度過十天假期的第三天,韓依森的神情已寫上了滿足。

「啊?」驚呼一聲,「不要吧?」薄遙真有些怕怕。

沒見過像自己丈夫這種怪人,全世界那麼多個國家,怎麼他對弗羅倫斯這麼情有獨鐘啊?包括蜜月,他們這回已經是第三次踏上意大利的這塊土地上了,不是她不喜歡這里,問題是,這地球那麼大一顆,值得他們去走走、看看的地方還多著呢,為何偏要三番兩次的踐踏在同一塊土地上?

他是不是在這里養了個小的?眼微眯,她懷疑的瞥著他,「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此刻,他們才剛走上亞諾河最古老的一座橋,橋是由石塊堆砌而成,雖然年代久遠,但仍無掩昔日風情,橋的兩側有許多小商店毗鄰著,大多是販賣些珠寶飾品,為頗具詩意的古橋添增了些許富貴氣。

而前兩次,依森都會興致勃勃地帶她逛過一家又一家的小店面,無論她相中的是珍珠是否會大到可以敲破腦袋,他也是地話不說的就買來送她,然而,據說一個男人在有了外遇、心虛之余,對糟糠之妻就會大方了起來……

「瞞你?」

「嗯,為什麼總愛選意大利度假?」雖然來到這,夫妻倆也是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但他的至死不渝也未的免太引人疑竇了些,「這里有什麼讓你意猶未盡的?」

意猶未盡這四個字,是打薄遙齒縫迸出來的。

哼哼哼,下次,依森再提要出國玩時,她寧願去埃及,也好過次次的舊地重游。

「哈,先前來玩了兩次你都沒吭氣,我還以為你也很喜歡翡冷翠這個文化古城呢,況且我們明年不是說好要到挪威去玩一趟嗎?你怕個什麼勁兒?」妻子的輕懼完全落入韓依森的眼,促狹的微笑勾起了他的唇瓣,「說不定下次來的時侯,我們會幸運的看到小白菜本人呢。」。

「小白菜?」

「你忘啦?那個一月兌成名的意大利女議員呀。」他頓了頓,「不過都那麼多年了,小白菜的噴火身材應該也差不多快走樣了吧!」

「唷,那有關系嗎?反正你那顆情色腦袋不都是來者不懼,怕她……咦!」猛地站住腳,薄遙訝異地睜圓了眼,那個人?剛剛晃進那家珠寶店的窈窕身影……她不會是眼花了吧?

「咦什麼咦?」韓依森也陪她停住腳步,「看到喜歡的店面了?」

驀然發怔的薄遙沒有听到丈夫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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