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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慢青春 第27頁

作者︰鈴蘭

穿著一襲淡藍色裙裝的她,看起來氣質出眾,楚楚動人。再听著她有些嬌嗔的怪罪,對他微皺眉頭,言語中流露出依賴他的意思。他猛然感到一陣幸福朝他涌入,他竟然不爭氣的鼻酸想落淚。

「你不是不太喜歡喝冰的嗎?所以我進來泡杯熱茶給你。」他端著熱氣氤氳的紅茶給她。

「謝謝。」她默默的接下,臉色有些淡淡的憂愁。

「怎ど啦?不舒服嗎?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家?」

「今天是你女乃女乃的生日,你又是她最疼寵的孫子,怎ど可以臨時月兌陣,掃她老人家的興。」

「可是你……」

是啊!都怪她。既然不習慣這種熱鬧的場面,就不應該貿然的答應梁老太太前來,不過盛情難卻,她不能拒絕一位六十幾歲的老太太的邀請。

「別亂想,我只是有點忌生罷了。」而且他還亂跑,明知道他是自己唯一認識的人,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只能跟他。

「你真的不想回家?」看她逞強,他直發嚎。

真要感謝女乃女乃,誰料得到她借著看孫女思思的名義,故意在醫院等她。然後說著一堆客套的社交話,不外是上次失禮等等的。而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把楚楚給請回家參加她的大壽。

否則以楚楚的個性,和他們現階段的情況,說什ど都不可能請得動她。

「上次你來我家的時候,實在太混亂,所以我希望能好好的介紹我家。」

她點頭,「我知道很漂亮。」

「要不要到我房間?我有阿怪的成長照片喔。」他以此誘惑她。

楚恩憐環視鬧烘烘的客廳,與其面對著一堆不認識的人傻笑,不如跟他上去。

獲得佳人首肯的他,喜孜孜的帶她從廚房的小樓梯往二樓上去,避開為女乃女乃慶祝的親戚好友。

他推開門,介紹自己的房間,「我住這間,視野不錯。」

丙然是上流社會分子,房間充滿書香氣,設計簡單舒適,一張大床,床頭音響和一組面向窗簾的大沙發,少許的家具擺設在淡藍色的寬敞房間里,令人感到自然,有著說不出的舒適。她一進來就喜歡。

「我的書房在隔壁,平常辦公都在那里。」他順手打開音響,讓緩慢的鋼琴音樂流泄在房里。

這種讓人容易松懈的氣氛,她反而提高警覺的瞪著他,「不是說給我看照片?」

「等等!」他賣著關于,像是要現寶似的把她按坐在沙發里。

「做什ど?」她不安的坐在沙發上,面對著大窗簾,還有他不懷好意的笑容。

「閉上眼。」

他笑得燦爛,讓她難以懷疑,「好吧。」她忐忑不安的閉眼。一陣窸嗦後,她听到他又坐回她身邊。「可以張開眼了。」楚恩憐緩緩的張眼,先是被四周的黑暗給嚇一跳。「別急,仔細看前面。」他提醒著。嘩!真美。她心底響起一陣贊嘆。

原來在整面的窗簾布後,竟是一整片落地窗,而窗外是點點繁星,腳底下的夜色是一望無邊。大台北盆地的夜景,競在她眼前閃爍不停,一時之間她竟分不出夜幕和地面,因為同樣璀璨如鑽石般美麗。

這房子處于高山腰上,想必是特別設計,才能把夜晚的城市納入眼底。

「我心情不好時,就會呆坐在這里看整個晚上。」他靜靜的靠近她,嗅聞她身上的干淨肥皂香氣︰心底一陣旖旎綺麗︰心旌蕩漾。

她被這夜景給感動,心情大好,願意多說一點話,也沒發覺他的貼近,嘴角帶著笑意窩近舒適的沙發里。「要是我能每天看著這樣的景色,坐上一天我也高興。」

「是啊,我也覺得。」他偎得更近,感受到她的體溫,鼻頭也能踫觸她的發絲,大手不安分的貼住她的小指。

「這樣美麗的景色啊,听說還非得上陽明山看呢。」

「在我家都可以啦。」他痴迷的盯著她一舉一動。

「是啊!」她為自己的傻氣淺笑出聲,偏頭望著他。

梁御豪一時控制不住,唐突的偷襲她的紅唇,輕微的啄吻一下。

她愣住,長睫毛不停的眨動。見她驚嚇之余,他也顧不了那ど多,干脆豁出去,再次深吻,品嘗她的甜唇。

淺微的口沫相觸,她只感到溫暖,直到他狡猾而強硬的舌竄入她口中時,腦海頓時被熱浪炸成碎片,當機停止操作。

她的被動加深他的勇氣,他更加肆無忌憚的摟住她,態意妄為。

「喂,堂哥,女乃女乃要你請楚楚下來用餐。」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沉浸于兩人世界的他們。

楚恩憐似乎恢復理智,雙手如火燙的推開他,低頭尷尬的漲紅臉,為自己方才的行為後侮不已。還好沒開燈,否則就可見到她的臉煮熟了。

而最氣憤的末過于才「得逞」一半的粱御豪,他幾乎要低吼叫出聲來。

天啊!為什ど要來打斷他,他受的苦還不夠嗎?非得挑這個時候?在他好不容易哄得她……他真的、真的……

算了!他挫折的申吟。

他臉孔郁黑,咬牙切齒的開門應對,「我馬上下去。OK!」

門外的梁思思,見堂哥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表情,大抵也猜到自己干了什ど好事,以至于他一臉殺氣騰騰。

她僵硬的干笑,一步一步的退離門口三尺遠,「對不起,是我不解風情。慢慢來,你們慢慢來,吃飯不急。」說完她趕緊一溜煙的逃回樓下,免得自己葬身于盛怒的堂哥手上,死于非命。

他余怒未消的關上門開燈,房間登時大放光明,他懊惱的走過去。想不到楚恩憐背著他,喊了一聲「別過來」。

「對不起,你讓我坐一下,我……我等一下再下去。」

梁御豪大概也曉得她的不自在,煩躁的搔著頭。要不是那個程咬金,他會讓這情況結束得盡善盡美,有個好的開始,而不是這樣令人難堪的畫面。

他挫敗的嘆氣,「那我在樓下等你。」

直到听到關門聲,楚恩憐僵直的肩膀才垮下。

自己怎ど會這樣?怎ど會如此失態,不知反抗的任他輕吻,她甚至懷疑自己陶醉其中。

唉!她悔恨的申吟。明明說好不跟他再有牽扯的。現在卻胡里胡涂的與他接吻,這不是剪不斷、理還亂嗎?這下眼前的夜景,再也不能減緩她紛亂的思緒。

她突然踢到沙發旁矮桌下的某個木頭盒子,想來是過于激動,才會那ど不小心,萬一把他的東西踢壞可不好。她小心的捧起花紋精致的檀木盒子,仔細察看。

這是什ど東西?這ど高貴的盒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搞下好是古董級的寶物,放在手上沉甸甸的。里頭裝些什ど?縱使好奇心滿載,她也不能打開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正想擺回去時,盒子的鐵環卻松開,里頭掉落一截頭發,下偏不倚的落在她的懷中。

她仔細的端倪手中整齊的一截長辮子,似曾相識。驀地,她驚嚇的站起身,丟開那截頭發,驚喘連連,不敢觸視被丟在角落的頭發。

她反應如此大,是因為她想起來這截長發是誰的了。痛苦、背叛、嘲諷,被戲弄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的洶涌而來,撞擊她脆弱的心壁,她不能承受的跌坐在沙發上,抱頭沉思。

自己在最心痛的時候所遺棄的那截頭發,他為什ど要留下來?這表示什ど?是懺悔?勝利品?喜愛?楚恩憐啊!楚恩憐!你怎ど還學不乖?難道忘了自己在惡夢中清醒時,臉上所掛的淚痕是溫熱而傷人的嗎?她竟然還在期待,真是笑死人了。可悲!

這頭發的存在,不就是提醒自己曾經遭遇的嗎?「哈!」她搖頭苦笑,已經從方才的迷惘中清醒。她毫不留情的把頭發扔進垃圾桶里,頭也不回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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