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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棍誘愛 第17頁

作者︰鈴蘭

斑正清接過她的茶,湊至鼻子品聞後,再喝入口,讓茶香甘甜布滿味蕾。

他吁出一口氣,贊賞的說︰「一天沒喝到你的茶,就覺得渾身不對勁,這幾天在美

柄,秘書老是用黑咖啡讓我提神真不習慣。」

喜兒低頭微微倩笑,卻猛然發現有人在台面下踫觸她的手。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她

不動聲色地迅速抽回,安分的擺在腿上,眼神冷靜。

她覺得雙頰有些火熱,也可以感受到李鼎鶴投射過來的怒意,但是她不能回應。

她想,但是不能,為著她可笑的自尊,為著母親的處境,也為著了的身份著想。她

情願自己親手捏熄這即將燃燒的戀情火苗,免得以後引出更大的傷害。

「高先生,我有一事相求。」

「你說說看。」高正清雙手交抱,穩重優雅的靠向椅背。

喜兒正要開口時,發現隔壁那雙毛手竟然渡過河來握住她的手,緊緊的鉗制住,讓

她拔都拔不開。

還好有黑檀木桌擋住,否則他的舉動就會曝光。

「你……」她紅透了臉,不得不對上那雙銳利發亮的眼眸。

李鼎鶴正經沉穩的回視她,「我怎麼樣?你說。」只稍微使力,她就逃不掉。

膽敢視若無睹?陳喜兒,好大膽子。可能對他的另一面了解不深,所以不明白他對

喜愛之事物有嚴重的偏執。

在李家,他可是被捧在天上的驕兒,從小呼風喚雨,雖然表面上他謙虛、好脾氣,

但是一旦突破他的容忍度,那可是不容小覷,一向只有他不理人,誰敢用這種態度對他?

斑正清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懷疑的問︰「怎麼了?」

喜兒心中有氣,暫時放棄跟他爭奪自己手的自主權,任他放肆的霸住,然後面不改

色的對高正清說道︰「我想請你幫我調回原來的職位。」

「為什麼?」高正清問。

手上傳來的勁道,也顯示李鼎鶴的不滿。

「我覺得我還是適合在高先生底下做事,李先生的工作比較專業,我又不是本科系

出身,對他不會有多大的助益,相反的還會妨礙他。」她口是心非的說出口。

「喔,真的嗎?」高正清為難的詢問李鼎鶴。

李鼎鶴露骨的喚她︰「喜兒,你真這麼認為嗎?你真的不想待在我身邊嗎?」

盡避被他凝視得有些難受,她還是堅持的表明,「是,我希望能回到原本的工作崗

位,把這位置讓給更優秀的人。」

???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一出總裁辦公室,李鼎鶴便怒氣沖沖地質問,仿佛吃了炸

藥。

「沒什麼意思,李先生,請你放手。」

當高先生答應她的要求後,李鼎鶴竟然明目張膽的拉著她的手退出辦公室,也不理

會高先生怎麼想。

他眯起眼,咄咄逼人,「喜兒,你真是健忘,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喜兒不自然的退後,畏怯的望著四周同事,他們表面上專心辦公,事實上全豎著耳

朵聆听他們之間的沖突。

李鼎鶴隨著她的眼光環視眾同事,不在乎的說道︰「你在怕什麼?我們之間有什麼

好遮掩的?」

「我跟你毫無關系。」她避嫌的跑回座位上。

他鍥而不舍地追在後頭吆喝︰「你玩過、嘗過甜頭就想算了?」

「別胡說。」發覺自己聲音過大,她低聲警告,「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你親口允諾當我女朋友。」

「那是個錯誤,趁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之前,趕緊懸崖勒馬吧!」趁早撇清關系,

鎊自才有未來。李鼎鶴豈是好打發的男人?看似爽快明朗的他,有時候為了愛也會有陰

沉的一面,他對著工作同仁大喊︰「嘿,我跟你們宣布,這縮頭烏龜陳喜兒是我的女朋

友、我的愛人,請你們以後多多照顧她。」

喜兒傻眼,手足無措的向眾人揮手,「他胡謅的,我們沒有關系,他是鬧著玩的。」

「好,那我來證明我跟你的關系。」

當著二十幾個男女同事的面,李鼎鶴毫無預警的捧住喜兒的小腦袋瓜,對準她的櫻

唇,激烈的吻上,蠻橫的奪取她的呼吸。

「唔……」她掙扎的瞪大眼,感覺嘴巴竄入一股火熱,燒光她應有的反應。

二十秒鐘過後,李鼎鶴才流連不舍的離開,凝視她酡紅的臉頰。

「噓——」一聲響亮的口哨劃破偌大的工作空間。

接著大家突然爆出笑聲,熱絡的揶揄他們,「喂!你們也太熱情了吧?」

「一大早上演愛情戲,想讓我們這些單身王老五羨慕啊?!」

還有人搖頭嘆道︰「真是太激烈了,對我禁欲的心靈實在不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語的挖苦他們眼中的戀人。

相較于李鼎鶴的瀟灑大方,喜兒顯得尷尬萬分,她赧紅的臉蛋嬌艷欲滴,惹得李鼎

鶴移不開目光,心里癢癢的。

「移開你色迷迷的眼,大。」喜兒被騷動的眾人圍在圈圈中,無可避免的貼靠

在李鼎鶴的身上。

李鼎鶴邪惡的恐嚇她,「你再說不中听的話,我就再吻你。」

嚇得她趕緊低頭,暫時偃旗息鼓,忍氣吞聲的接受他的毛手毛腳。

但是至少她成功的辭去他貼身秘書的職務,以後只要多避著他就好了……可是從他

現在的表現來看,事情可能不是那麼簡單。

???

「喜兒,你爸真的像高婷婷說的,是個通緝犯啊?」

下午點心時間,幾位同事又湊在一起聊天,有人提出疑問。

喜兒愣住,隨即不自然的點頭,「是啊!」是她過于天真,以為同事不會舊事重提。

犯罪的人身上會被貼上無形的標簽,而子女則會深受其害,永遠被套上掙月兌不開的

枷鎖。

只有自己才知道那種偏見的眼光,殺傷力之強足以銷毀一個人的堅強意志。

「他會不會很凶?」

「不會。」她根本不曉得。

面對大家的拷問,喜兒坐立不安,想拔腿就跑,離開這里。

不要再問,不要再問這些難堪的問題了!她很想這麼喊叫,但最後只能黯然失色的

坐在原位。「那你們多久沒見了?」

「從我出生到現在都沒看過他。」

事實上,她連照片也都是淡淡的瞥過,並無深刻印象。對她來說,這個父親有跟沒

有一樣,帶給她跟母親的只有痛苦的回憶。不過她倒是希望他能盡早投案。

事情雖然已經過了二十幾年,但是她知道,高先生對于他擄人勒贖、間接害妻子去

世的行為一直耿耿于懷。縱使父親逃至中國大陸,高先生仍舊不放棄地派私家偵探搜索。

一個是有恩于她的高正清,一個是有血緣關系的父親,假如有一天父親真的出現在

她面前,她實在很難抉擇到底該站在哪一方?

不埋怨父親讓她背負罪犯之女的十字架是假的。但是怎麼說他都是她父親,沒有他,

就不會有現在的她。

「那麼說,鼎鶴先生說得沒錯,這件事根本與你無關。」一位女同事大口的嚼面包,

漫不經心的發表看法。

喜兒听到這句話,猛然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你男友在你請假的那幾天,告訴我們你跟母親之所以會住在高家,全是為了替父

親贖罪,才會任由高婷婷欺負。」

什麼?!她說什麼?李鼎鶴趁她請假的那幾天,對大家說了這些話?他該不會把她的

糗事全跟眾人說了吧?

喜兒心里七上八下,吞吞吐吐的問︰「那……家伙到底還說了些什麼?」如果他敢

破壞她的名譽,她會拿刀親手殺了他。

「沒有啦,瞧你緊張的。他很維護你,淨說你的好話,還解釋你為什麼悶聲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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