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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了相公 第18頁

作者︰凌築

「小姐,茶來了。」秋菊奉上茶點後,識時務的退下並帶上門。

「很機靈的丫鬟。」莫慧娘沉吟,端起親聞香,「好茶。」

「也是好人。」專門給她來欺負。

莫慧娘淺啜一口後,開門見山的開口,「我說徒兒……」

「姥姥,慢叫,我可從沒拜你為師。」無雙才不要平白矮了她一截。「你還是稱呼我二少,我比較習慣。」

莫慧娘,雪山姥姥是她行俠仗義時的封號,因為擔憂美麗引人犯罪,因此她總是易容成老婆子,唯有兩人識破她真面目,一是她死去的相公,二就是行商偶遇的無雙,也因此倒霉的被她看上而強迫教她習武。

那陣子娘親剛去世,無雙百般無聊就學了一點功夫,像易容術、輕功就挺受用,後來她自修研讀迷藥和毒物,反正書放在雪山寶窟里給蟲吃也浪費。

「二少,開門見山地說,我來討回我失散的兒子,冷飛。」莫慧娘一刻也不想浪費。

無雙揚揚眉,「我當然知道冷飛是你兒子,問題是姥姥……」

「你還是叫我冷夫人,姥姥都把我叫老了。」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冷夫人,冷飛願不願意見你還是個大問題。」

「這是你欠我的。」她傳授這家伙武藝。

「我當初是答應你找到他後送去雪山,但我武功被他封制,我打不過他。」無雙兩手一攤,十分無奈。

「他逃了?」莫慧娘起身在她身後拍了兩下。

「沒有,他要嫁給我。」無雙輕描淡寫的說,伸伸懶腰,受禁制太久,骨頭都僵硬了。

「你說什麼?!」莫慧娘大驚,下手忘了輕重。

「輕一點,你謀殺呀?」無雙提氣一掠,避開她的出手,也試試自己內力恢復幾成。

「我是不是听錯,應該是你要下嫁他?」哪有男人嫁女人,而且她兒子可是人中龍鳳。

「沒听錯,他要嫁給我荊二少。」想到他披霞戴鳳的美艷模樣,無雙心中竟然有一絲絲期待。

「我不允許。」莫慧娘某些觀念還是很傳統。

「這決定權不在于我,是你兒子。」無雙笑得邪惡。

「你這家伙竟敢設計他!」莫慧娘咬牙切齒,她都忘了這小狐狸青出于藍。

無雙一雙慧黠明眸流轉秋波,微笑令人如沐春風,「我怎敢呢?我只是跟他做個交易。」

「還不是一樣。」莫慧娘太清楚她的惡行惡狀,見美色垂涎的色性,將孔孟哲學食色性也發揚光大。「二少,你身邊不乏姑娘傾心願委身于你,你又何苦挑上我兒?」莫慧娘當然希望有無雙這門兒媳婦,以她經商手腕和聰明才智絕對可以將快劍山莊勢力推上另一高峰,但要兒子下嫁……

「但他的美色卻是天上絕無僅有,地上無雙。」無雙淺啜口茶。

「哪有姑娘娶男人?」叛經離道,違反社會善良風俗。

「我正開先河。」無雙微笑。

「荊無雙!」

「莫氣,氣倒了正好跟你相公作伴,你連兒子都看不到。」無雙面帶微笑,從容優雅的替她倒茶,「來,喝茶,退退火。」

「他呢?我倒要問問他心里在想什麼?」莫慧娘無法忍受連兒子的面都見不得,而今還要入贅荊家,那豈不意味她以後想見他更難?

「慢著,冷夫人,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他願意留下全看我的面子,若沒有跟我之間的約定,你認為你能留得住他?」光是因為母子就不忍下重手,更別提他武功更勝于莫慧娘。

「你想怎樣?」

「我要知道當年他被人口販子綁架後所發生的事,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還有為什麼每月十五他便像發狂的野獸?」

「連這你也調查到?!」當年綁架的一切消息及證據都被她動用勢力毀尸封鎖,至今無人知道那件慘案的原委,都是繪聲繪影的鬼話連篇。

無雙一眨也不眨的注視著莫慧娘,「他的病應該不是偶發,或許每月的十五日對他而言有什麼特殊意義?」她猜得沒錯的話,所有資料及重要線索都被她這護子心切的母親給湮滅。

「你猜得沒錯。」莫慧娘淺啜一口茶,起身走到窗口,望著遠方蒙蒙的天色,她幽幽的嘆一口氣才慢慢轉身,沒有表情的美麗臉龐無形散發出懾人嚴厲的威儀,「我可以告訴你當年發生的一切,不過你要答應我此事不得讓第三者知道,包括冷飛。」

「這承諾我不敢保證,說不定已經有第三者知曉。」也許那個六王爺也是知情者之一,她沒忘記那個老家伙詭異又邪惡的眼神。

「你……算了,早知道你這小狐狸不可信。」

「如果你不說,我還是有辦法查,只是花的時間比較長,人多口雜,你應該也不希望我幫助更多人記起這段陳年往事。」

「你……我服了你!」莫慧娘好笑又好氣。她仰望蒼穹,水瀲粼波的清眸閃爍著波光,分不清是眼淚還是燭火的映射?

無雙靜默的品香聆听著她憶當年。

「這事要從他剛滿十三歲那一年說起,他是個活潑開朗。極富正義感的好孩子,他一直是我的驕傲,直到突來的驟變。我的丈夫離開人間,而我在外經商卻毫不知情,直到家書送到我手中,他已經出來尋我個把月,也就是說在他爹去世那一天起他就下落不明……」

听完莫慧娘娓娓道來,無雙雙剪羽睫低垂,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他被人口販子囚禁?」

「嗯,那夜月兒圓,為了求生存,那是他第一次殺人,一個山莊百余條人命不留活口,那年他才十三歲。」

狠狠的一鞭猛抽在無雙的心膛上。那是多麼殘忍的一件事,一個十三歲男孩被迫拿劍殺人!

無雙表面若無其事的沉吟,「那個山莊我調查過,是個以經商作為掩護的販賣人口集團。」

死有余辜,天知道在他們手下遭殘害的孩子、清白姑娘、良家婦女有多少,如果是她,她說不一定會做得更狠。

莫慧娘點點頭,「他們不僅誘騙姑娘,還綁架許多童男童女,供應某些達官貴人不為人知的一些特殊癖好,特別是像冷飛這樣絕色又青女敕的少年,更是他們所愛,我忘不了為了找冷飛曾潛進那山莊時看到像野獸交媾的恐怖景象,之後證實冷飛真被他們綁走時想到他也許是那恐怖景象其中之一,我就……」她的眼中淚光閃爍。

「夠了,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無雙心微顫。「後來你們又是如何找到冷飛的?」

「官府腐臭的地牢。因為那個血案他被官府以嫌疑犯抓拿住,我動用關系要官府放了他時他遍體鱗傷,兩眼空洞得像一具不會動的破布女圭女圭,那一刻我真怕他就會這樣消失。」莫慧娘再也忍不住哽咽。

無雙上前遞給她一條白絹,「抱歉,要你回憶這麼痛苦的事。」身為母親要回憶這一幕,任誰也會承受不了打擊浪慧娘一如平凡的母親,只不過她逼自己冷靜沉著,壓抑下內心的悲慟。

莫慧娘深呼吸,沒有接過她的白絹,很快平靜下失控的情緒,不愧是商場女王。

無雙只好將白絹收回袖里。

「後來我不顧一切的動用各種力量及管道封鎖消息,將他帶回家,並對外宣稱他這陣子只是生病了。只是回到家後的他沒有知覺,不吃不喝,直到一天夜里,我發現他滿手鮮血,家里的大黃狗死了,他開始有吃的本能,但依舊沒有表情像木偶,我們說什麼他就做什麼,接下來,每逢月圓,都會有畜生死于非命,直到他對他弟弟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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