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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門王 第9頁

作者︰凌築

不棄沒有回話,凝視若男蜷縮著身子在他懷中找個舒適位置,一股清馨的女性幽香串入鼻中,他的心猛的被撞了一下。

「那以後像這種偶發事件還是會發生,到時你又該怎麼辦?」是魂繼續叨叨絮絮,最好不棄趕快拆了那鬼陣,以後他進出找不棄就方便多了。

走到若男閨房前,不棄但手推門進入。

「我在跟你說……」「砰!」門當著是魂的面倏的關上,登時他臉部肌肉僵硬,心里罵著。現在他只能在門外等了。

而門內,不棄抱著輕如羽毛的若男,將她安置在床榻上,一旁的阿大睜開眼望了不棄一眼又趴下,卸下全身的警戒。

「不要走!」若男的小手揪著不棄的衣角。

阿大本來以為她醒了,抬起頭望向床上,原來是做夢,連睡覺也纏著那人,它不盡嘆了一口氣。

不棄不忍心扳開她的手,只好坐在床邊。

「我喜歡你,爹。」

他像她父親?不棄望著被她小手抓緊的衣角,想扳開又怕驚動她……怕?他何時變得開始在乎她?

「爹,我不會放他走的,我會牢牢捉住他。」她的唇角漾開一抹笑,令人心蕩神馳。

她是在指他嗎?抑或是還有別人?想著,不舒服的郁結卡在胸口。他是怎麼了?

「死而後已,我一定會找人去救你,一定……」無意識的夢囈結束的同時,她另一只小手撫上掛在頸自的一只紅玉釧,那只紅玉釧晶瑩透明,在月色下看得出其上如螞蟻般密密麻麻的字。

不棄平靜的幽瞳驚詫的縮了下,悄悄的靠近紅玉釧檢視了下。「七玄劍譜下」幾個字映入眼簾。

沒想到傳說中的七玄劍譜居然在她身上,若非經月光照射,這玉釧看起來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紅玉釧墜子罷了。

他解開被她緊抓不放的外袍。既然她不放手,他只好整件月兌下來。

站在床畔凝視她摟著他的衣服,他的嘴角揚起滿足的微笑,情不自禁的俯,在她甜美的嫣紅小嘴上輕啄一下。

等回過神意識到自己輕率的舉動,他心里竟沒絲毫後悔。神思的看了她一眼,他走出房外。

「她有沒有怎樣?」等在外頭的是魂低問,跟上不棄輕靈的步伐。

他听說,曾有擅武的女婢誤闖那怪陣式,一個時辰後被人發現時精神狀況已十分虛弱,躺了一年半載就藥石罔然。

不棄默然無語,淡淡瞟了眼是魂,他對她流露出過多的關心,使他心口郁結勒緊。

「她又沒有武功,那麼嬌弱的一個姑娘家怎麼受得了驚嚇?」

「她沒有你那麼不濟。」不棄冷譏道。

是魂怔了下,「你怎麼了?」太太詭異了,大冰塊居然有情緒?他怎麼聞到一股酸味?

「我發現了七玄劍譜。」不棄將這個消息告訴他。

「不是說過那批貨有部分是假的嗎?那本七玄劍譜明明在師父那,師父去世後大師兄還召集我們當場把踏燒成灰,給師父送葬。」

「我說的是下部。」

「什麼?七玄劍譜下?在哪?師父找了好些年。據說是師祖的師娘松給了一位進士,從此下落不明。當然,憑你我的功夫根本不需要那鬼劍譜,只不過江湖上人心貪婪,我們才運一批假貨就引來八方牛鬼蛇神,要是真的七玄劍譜出現,嘖嘖嘖!那一定更精彩。」是魂峻朗的黑眸閃爍著期待,一副躍躍欲試。

不棄形色不露于外的神眸卻蒙上一層陰影。

「說說看,七玄劍譜下在誰的身上?」

「丁若男。」

他的每一個字皆敲在是魂飽受驚嚇的心髒,「你不會是開玩笑吧?」

不淒涼送白眼都懶,心中擔憂的是,現在要如何將她身上那塊隱藏無限危險的紅玉釧取餅來?因為要是被不良分子察覺,只怕她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再不然還有個辦法,藉此次護鏢的機會將所有的牛鬼蛇神引出來一網打盡,永覺後患,這也是當初他們玄谷四聖之所以接下這一筆買賣的原因。

只是他怎麼也沒料到失蹤數百年的七玄劍譜下竟會在她身上。

「那你打算怎麼做?」是魂斂起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

「依計劃行事。」

「我不是說我們的任務,我是問她,要是有心人發現她擁有七玄劍譜下,她很快就會變成被捉捕的目標,何況她長得不差,一身細皮女敕肉哪禁得起那些粗暴的匪徒……」一道利光驀地刷下他旁的一撮發絲,他住了口。幸虧他閃得快,否則圓滑、象征富貴人的耳垂就不保了。

不棄冷冷的道︰「她是地獄門的客人。」

「噢!你敢保證在你的勢力範圍她就一定安全……」這次是頭頂一涼,他的碧玉簪斷成兩截,茶點連頭都沒了。

瞪視肩上的散發,是魂被激怒了,「不棄,別以為你的輩份比我大,我就會怕你。」居然截斷他心愛的發簪,這要整理可是很費工夫的。

不棄連回頭都懶,徑自走了。

「不棄!」是魂怒吼著,但空氣中已不見他的人影。

漫漫夜空下只听聞一只狗在狂吠,沒有人當一回事,就連巡邏的守衛經過也見怪不怪。

夜漸漸平靜下來。

第四章

曙光揭開夜的神秘面紗,探索田地見的美麗,大地一片生意盎然。

若男起起了個大早,發現自己睡在榻上,心中困惑昨夜是南柯一夢?但她懷里抱著的竟是不棄的黑色外袍,還殘留著他男性的氣息,莫非昨晚他真的有出現?

興奮的心情染紅了她的嬌靨,她一古腦兒從床上跳起,摟著不棄的衣服要去找他。

「早啊!」六月端著臉盆走進屋。

「早,六月,你看這是不棄的衣服。」若男忘形的展示給六月看,忘了矜持和羞澀,「昨晚一定是他抱我進房的,我馬上要去找他。」

六月忍住笑,拉住興奮過度的她,「我的好小姐,洗把臉、漱漱口,梳扮得漂亮點再去見少主也不遲。」

「說的也是,咦,阿大呢?」若男露出傻呼呼的笑,這時才注意到阿大不在房里。

「它一早就跟少主出去散步了。」六月擰吧了毛巾遞給若男。

「這個我自己來。」若男胡亂的擦了把臉,接過漱口水和骨刷清理牙齒。還好小時候家境算不錯,這些有錢人家的盥洗的用具她都用過。

「若男以前家境一定不錯?」不提談吐,她會識字,還了解這些富有人家的盥洗的繁瑣方式,一般平常老百姓肯讓女子念書已經了不得。

但除了風塵女子或像出生武林人士之家的女子有武功防身得一在外行走,一般而言,未婚女子是不許在外拋頭露臉,而大家閨秀或千金小姐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出入乘輿的,所以她說以前。

若男靦腆的笑了笑,「還好啦!那是八歲以前的事,八歲以後我就跟爹就像超級貧戶,吃囚飯、住石牢。但我覺得沒什麼好丟臉,我爹說人只要行得直、做得正,還怕別人蜚短流長,旁人說由他們長舌去,人生活得快樂自在最重要。」

六月稍稍從僵化的表情中回復,「真抱歉,我不該多問。」

「沒關系,我會讀書識字全是我爹教的,至于女紅就不行了。」若男干笑的掩飾眼底的淡愁。

「為什麼?」六月不解的呆問。

「我娘走得早……」

「六月!」一道沉聲斥喝打斷若男的回憶。

「少主!」六月驚訝得臉色瞬變,忐忑的低下頭。

「不棄。」若男驚呼,慌忙的想到自己發未梳、人未打扮,「不行!你還不可以近來。」她趕緊將呆立的六月拉來,「快快!怎麼梳髻?干脆綁兩條辮子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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