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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諜邪情 第11頁

作者︰凌熙

朦朧間似乎听到了什麼人在說話,那冷漠如極地氣候的聲音令人不寒而栗,卻又矛盾的讓人心安。

冥烈站在索娉情身後,等著他進一步的指示。

「把他在東南亞的各據點全炸了。」

索娉情不帶任何感情的直接下達命令,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尤其是看到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郢璇時,他恨不能馬上將魏毅文凌遲至死。

「別殺了他,現在讓他死還太早。」他不會這麼輕易就讓他死去,今日郢璇所受的傷,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她沒事吧?」冥烈看向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郢璇,很懷疑他當初怎麼會把她當成男人,現在看她安靜的躺在那里,他再怎麼也不覺得她像男人,仔細看看她還長得挺美的。

「我不準她有事。」當時他若早點發現炸彈,她此刻也就不必毫無生氣曲躺在床上受罪,好不容易保住她的小命,他絕不準她再有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愛上她了,只是……她知道嗎?以袁娉情的個性,他肯定不會告訴她的,要喝他們倆的喜酒可能還得再等個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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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四天還不起來,她是不是死了?」雪千泠有點良心的探探郢璇的鼻息,再探探她的脈搏是否正常。

「死人不會呼吸,更不會流出溫熱的血。」冰崎海神色自若的幫郢璇換藥。

「讓她試試我最新練成的魔術好了。」世焰蝶舉起手就要使出她的怪魔術。

「等她死了再讓你玩。」海天苣走上前強行翻開郢璇的眼,「璇姐,起床了喱!」

「就算是死人也該起來了吧!」海天凌淡然的開口,她剛才看到她的手指動了下。

「再裝就不像了。」冰崎海也知道她早醒了。

郢璇仍是毫無反應,仿佛在告訴她們剛剛只是她們的錯覺。

幾個女人對看了眼,既然她不打算起來……

「玩她。」就不信她會乖乖的任她們玩弄。

「難道你們連基本的體諒病人都不懂?」郢璇心不甘情不願的抬眼瞪她們,緩緩升起的床讓她肚子更痛了。

她敢打賭,她的肚子肯定被開了個洞。

「不懂。」簡單明了,她們連思考個一秒鐘都沒有。

送你的禮物。

佚雲衣微笑著遞給她一個精美的盒子,無法言語的她在瞬間就寫了幾個漂亮的字。

「禮物?」一面鏡子?送她鏡子做什麼?

這是誰?

左臉頰上包著一大塊紅紅紫紫的紗布,頭上纏著雪白的繃帶,而且……還沒有一根毛!

「我的頭發上哪兒去了?」天呀!她成金光黨了,再擦些亮油的話是不是能刺傷別人的眼楮?金光閃閃、明亮傷人呀!

「扔了。」冰崎海毫不在意的道。

「為什麼剃掉我的頭發?」至少給她留條馬尾呀!

「當時你傷得不輕,不止臉被劃傷,肚子也被爆裂物劃了道十公分長的傷口,頭又被炸彈爆出的鐵片砸到,左腦里有血塊,不開刀拿掉不行。」冰崎海詳細的解說,還將她的病歷表拿給她看。

「你幫我開的刀!?」不會吧!「你不會在我的腦子里放了其他東西吧?」她會不會突然變成超人?還是變成蒼蠅人?

「做醫生會有醫生的職業道德,我們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冰崎海冷瞪了她一眼,若非當時事出突然,她很可能真會在她腦中動些手腳。

「但你可能會拿朋友的生命來玩。」她了解她,看她眼底的笑意就知道她肯定會這麼做。

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可私底下什麼都做得出來,她們拿是這種人,若她不是,那就太奇怪了。

「放心,當時時間緊急,我忘記動手腳了。」冰崎海淡然的語氣里有著惋惜。

眾人無聲的嘆口氣,真的太可惜了。

「我們幫你算過,你今年會有一個劫難。」海天葭冷靜的開口,眼里有著擔心。

「什麼劫難?是這個嗎?」她指著自己包著繃帶的頭,這次是她受過最嚴重的一次傷。

「死劫。」海天凌嚴肅的看著郢璇,由她說出口的話一向都不會是玩笑話。

「這次只是前奏,你還會有個避不掉的死劫。」而且不是她們更改得了的。

死劫,她今年會死!?

她們的預測從未失算,她今年必定得死,為什麼?

「命中注定。」仿佛知道她心里的疑問般,海天凌盯著她道。

其他人也都嚴肅的凝著臉,她們早知道這件事,這次會一起來,也是想幫她想想辦法。

「真的避不掉的話就算了,反正我也活得夠久。」能禍害人間這麼久也算不錯,只是……若索娉情知道她活不久了會如何?

「其實還有辦法。」海天苣突然道。

眾人齊看向她,原來她還私藏了一手沒告訴她們。

「借壽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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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郢璇向她今生注定的伴侶借一點壽命,她就可能躲過這一劫,但機會不大,她還是有可能躲不過這一劫。而且要找到今生注定好的伴侶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仍會死的可能性極高。

如今她們全都為了她的命四處奔走找資料、尋高人,只留她一個人在醫院里,望著白白的病房、白白的天空,她真想出去。有多久沒飆車了呢?她忘了,好像很久很久,再待下去她會不會發霉?為什麼她們就不能留一個下來陪她?

「你什麼時候醒的?」不知何時,索娉倩已進到病房中,來到她身邊。

「剛醒不久。」她該不該對他說她活不過今年?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怎麼?受傷後竟然變溫馴,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好難得,他竟然會這麼溫柔,「很丟臉對不對?當保鏢的竟然這麼沒用,隨便一顆炸彈就能讓我倒下,不過看你的樣子……我當防彈衣還是挺有效的。」真是太不公平了,他竟然啥事都沒有,到底人家要殺的是他還是她?

「別把自己說得這麼沒用,你不是防彈衣。」看她受傷他也不願意。

「不管怎麼說,我很沒用就是,死了也算活該。」知道自己活不過今年後,她變得多愁善感起來,自暴自棄的心理也不斷的冒出頭。

「發生了什麼事?」索娉情勾起她下巴,兩眼看進她眼里,沒事她不會變得這麼怪異。

「若我說我快死了你信不信?」她的語調平平,听不出喜怒哀樂,眼里一片空白,努力不讓他看出什麼。

「誰說的?」她的手術非常成功,不可能會出什麼意外。

「我說的。」她撥開他的手,被他盯得越久她越無法乎心靜氣。「喂,老大,我身上快長霉菌了,帶我出去曬太陽好不好?」現在的她連下個床都有困難。

「不行,你的傷不能曬太陽。」看她又恢復本來沒大沒小的樣子,他也不再追問什麼,他自然有辦法讓他知道她到底怎麼了。

她就知道!

「你想過要怎麼處理那大毒瘤了沒?」無所事事的她現在只能將注意力放在那個令她受傷的敵人身上,她要讓他後悔惹上她。

「你想怎麼處理?」他反問她,魏毅文目前已被他逼到絕境,想翻身是不可能的事,但被逼急了的狗也會跳牆,魏毅文接下來恐怕會使出什麼同歸于盡的手段來對付他。

「你肯讓我料理他?」是他沒那能力,還是相信她有多厲害?

已沒後路的魏毅文再厲害也使不出什麼手段,讓她處理又何妨,何況他也並非完全不理。

「不管你怎麼做,只要讓我知道就行,還有,別讓自己受傷。」只要她好好的,管她怎麼玩弄別人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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