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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殤 第6頁

作者︰林淮玉

「听小吳說是出來接待是一名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女子,我想大概是韋先生的親人,看來這地方遲早要被收回去了,我們是沒差啦,反正工作再找就有,不像那些阿嫂,可能要失業幾個月才能再找到工作。」

秦熙妍看著窗外,猜想著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變化,秋天的腳步漸漸逼近,蟬的嗚叫聲仍隱約可聞,長長的唧聲襯著人行道上濃濃的綠蔭,襯著將盡的夏日風情。

她該不該為了阿嫂的工作權再與他見面?可她做不到他對她的要求卻是事實,他要她與張韜分手,這怎麼可以?

「韋祖緒真的是一個那麼惡劣的人嗎?」秦熙妍喃語。

雖是喃語,方覓郁還是听見了,「你要我隨便回答,還是認真回答?如果是隨便回答,我會說他確實是一個惡劣的人,不然為什麼會趁我們醫院慢慢上軌道的時候,要來收回我們的房子?就是因為他的自以為是,害我們現在每天必須提心吊膽的生活。」

「認真回答呢?」

方覓郁偏著頭沉思了下,「他是一個聰明的家伙,听說是個天才,我看雜志上介紹的啦,那種好看到不可思議的男人,很少有像他一樣棒的腦袋,他是植物病蟲害方面的專家,自己開了間顧問公司,不為賺錢,純粹是為了興趣,可是偏偏錢又非要跟著那樣的男人跑,不缺錢的他,還是靠著專業賺了不少錢。」

「所以他不是非要收回這幢大樓不可?」

「是呀,阿嫂和小吳已經煩得昨晚睡不著覺了,天天听這種風聲,沒有人受得了,我本來建議院長買下這屋子的,院長告訴我他老婆欠下一賭債,所以沒有多余的錢買樓了。」大家都有無奈。

最後,她鼓起了天大的勇氣才敢約他見面。

因為那晚的事,她變得很怕他,怕與他獨處,怕會出什麼她不能收拾的事。

他同意見她,不過要求她到他的工作室。

堡作室里沒見到幾位職員,卻用了幾乎與獸醫院同大的一幢樓,

韋祖緒看出了她的心思,雖然不敢說他會讀心術,不過心理學他還是懂一些的。

「這回是你主動來找我的,不要到時候告我性騷擾。」他淡淡一笑,指了指辦公桌旁的空位置要她坐下。

她沒有選擇,只得坐下,「你說過不會收回房子的。」

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掌撫上她柔軟的粉頰,唇畔揚著好看的笑。

「我是答應過你,不過不是無條件的,你不會忘了吧?」他望著她晶亮的美眸。

「我不可能和張韜分手的。」她說。

「為什麼不回避我觸模?」他突然問道。

她吞了吞唾液,「我知道你喜歡這樣。」

「可是你卻不喜歡我這樣?」

「我有男朋友了,不能喜歡別的男人的觸模。」她回答。

「不能嗎?」他俯下線條剛毅的下巴,瞅著她,「我的條件很簡單,你和你男友分手,然後與我交往,那房子送給你都行。」

「你一點也不聰明。」她說他。

「什麼?」

「他們說你是天才,可是卻開出這樣的條件,只為了與我交往,連房子都可以送我,不是很笨的交易是什麼?」

他詭譎一笑,「我要你,只要能達到目地,過程和手段並不重要,我是生意人,不會做賠本生意。」

他的說法讓她不寒而栗。

「可是你說你不需要情婦的。」她提醒他上回對她說過的話。

「我有說要你成為我的情婦嗎?」他問。

「你說你要我……」小臉兒紅得就像熟蕃茄。

「我要你,所以你必須嫁給我。」緩緩地吐出這三個字。

聞言,秦熙妍嚇得從椅子上站起來,顫聲問道︰「你瘋了是不是?我們一點也不熟,你為什麼向我求婚?」

「不能求婚嗎?」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沒錯,他韋祖緒想要的女人還怕得不到嗎?

「你不覺得這麼做很瘋狂嗎」

他看著她,「你們院長很快就要破產了,你可能不知道吧。」

她當然不知道,「胡說!」

「他的妻子欠了一的債務,需要人收拾,今天一早自殺未遂被救回一命,所以你們院長今天沒進醫院。如何?要不要嫁我?我沒有時間讓你考慮。」

「你……你為什麼想娶我?」她問他。

他不太想回答︰「因為我需要一個妻子,因為我是個正常的男人,因為我不喜歡男追女的冗長過程,所以,我覺得如果可以不花功夫追女人,就能達到結婚的日的,應該會是一件好事。」

「為什麼是我?」

他莫測高深的看著她,他娶她不是因為要給她幸福,而是要帶給她不幸。

「當然可以不是你,只不過剛好是你罷了。」他不知該怎麼說明白。

「你在繞口令嗎?」

「因為喜歡你,所以非娶你不可。」女人是不是都愛听這個?

說完,他大掌捧住她的後腦勺,俯唇封住了她柔女敕的小嘴,他可以感覺到她害怕地微縮了下,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推拒著。

他的吻越來越深入,深入的程度是她與張韜不曾有過的,他確實是一個厲害的男人,靈活的舌尖糾纏著她小巧的女敕舌,時而狂烈地索吮,時而溫柔的挑逗著,強健有力的臂膀環抱住她縴細的腰肢,讓她連掙扎都使不上力。

秦熙妍發出細細的嚶嚀聲,縴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胸膛上,感覺自己變成一個柔弱到不行的女人,他的力量可以輕易將她捏碎。

這就是她怕他的原因,她已經開始沉溺了,還不曾得到他的真心,就開始沉淪了,她也許不是一個好女人。

倆人分開時,她已嬌喘連連,雙腿無力。為了怕她摔傷,他扶住她的身子,然後取笑她︰「體力這麼不行,以後的婚姻生活你要怎麼承受?」

「你胡說什麼?」她斥了聲,羞紅了臉。

他朗笑,「你是獸醫,不會不懂那些事,人和動物是沒兩樣的,我發起情來和那些野獸一樣,一不小心就會讓那些雌性動物受傷。」

他把男歡女愛說得好露骨,她不愛听,怕極了他的侵略性。

他在她耳際吹氣問道,一雙長臂將她揉進懷里,有力的臂膀擁著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輕揚起︰「我想你男友的調情技巧大概只有小學程度吧!相信我,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擅長用情的人了,喜歡我的吻嗎?」

他的吻讓她覺得靈魂仿佛離身一般,她開始比較起他和張韜的不同,她不該這樣的,兩個不同的個體是不能比較的。

「不回答是嗎?那就是默認了。」他習慣了她偶爾的沉默。

「我要回去了。」

「你的唇和身體現在是我的了,不可以讓別的男人踫觸知道嗎?否則我會加倍懲罰你。」他雲淡風清的說道。

「我不是你的,我什麼都沒有答應。」

「你會是我的,而且會死心塌地的愛著我。」他說著預言。

「我不會……愛上你。」她嘴硬道。

「會,你會,要不要試試看?」

她一定要愛上他,不然報復起來多沒意思。

她轉身就要離去,他在她背後說道︰「我只等你三天,逾期不候。二天後今天所談的條件一筆勾銷。」

她正在為貓兒打貓白血的預防針。

客人走後,她戴起手套替另一只患了皮膚病的狗兒檢查。

皮膚病是一般流浪狗常患的疾病,她看了一眼收留流浪狗的年輕人︰「原來是被跳蚤咬了,使用抗組織胺或是類固醇的藥物治療,情況就會改善,不過這病會傳染,你要將其他狗與這只狗隔離。」

「可是我家沒有多余的地方可以隔離這只狗了,可不可以將它留在獸醫院。」年輕人懊惱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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