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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尾山莊 第4頁

作者︰林淮玉

自始至終,她都不及細看新婿的模樣,只能靠服尾的余光試圖一窺其面容,隱約門只見著那人戴著一張不知什麼皮來著的面具,黑發整齊的用黑絲帶縛了一把,服順的貼在背後。

這位老爺看來一點也不老,體型偉岸,估計約略不過三十歲左右。

就在杜商商辛苦打量鄭之玄的同時,之玄亦毫不掩飾的打量她。眉彎入鬢,星眼羞斜,配了他這怪丑之人,怕會是綺牛玉貌,盡岸與落花注水。

行了大禮之後,兩人一同離開天機別苑。

"賈紅、蘇瓊,你們先將夫人扶到紫薇苑候著。才出了天機別苑,鄭之玄即低沉地吩咐著,商商微蹙著眉,她不認為今晚她的爺去真的要履行他為人夫的權利,他剛由花刺子模回來,算來應該不會還有興致才是。但,若無興致,則應不會將她安置在紫薇苑。

他也注意到她微蹙的眉峰,他想分析她的想法,好一個莫測高深的表情。

她——在想什麼?難道她不明白他花下千兩黃金買下她為著什麼嗎?他只求她能為他生下子嗣,不求得到她的愛。

而且他但願她能盡快為他生下子嗣,愈快愈好,免得他得了她的身體又會貪心的要她的心、她的靈魂。

※※※

紫薇苑

伺候主母換了衣物後,蘇瓊、賈紅兩丫鬟即離開別苑,留下十分不安的新娘子。

這紫薇苑她估計著約有凌霄苑的二倍大有余,光是這起居臥室下榻之處就是她睡房的一倍大。

耳尖的她听到外門落閂的聲音,腳步聲輕不可聞,想來她的爺恐怕也是武林中人,輕功自是了得。

推門而入後,他隨手將門落了閂。

之玄臉上仍然戴著皮面具。看了她一眼,也不說話,一逕月兌著衣服。

"把衣服月兌了。"語氣冷冽,像是命令下人的口氣。

她依令行事,緊張得手指幾乎打結,咬著蒼白的下唇,縴巧的柔夷顫抖著,月兌去了寢衣和單衣,只剩下湖綠色的抹胸襯著珍珠似的肌膚。

她雙手驚慌失措地掩著柔弱的身子,一點也不能停下來思考他接下來的舉措,她知道他已月兌去了身上的一切,但她卻不敢抬眼望盡他男性雄偉的身軀,怕看一眼立刻暴露出她的無知與純潔。

他拉著她的手往床榻走去。

"別怕我。"他粗嘎地說。

她微抖了一下,立刻泄露了她的脆弱。

他抬起右手溫柔地滑向她的頸項、下顎,撫模著她的輪廓,像是培養情緒進行下一步驟的攻城掠地。

他輕吻著他的手指到過的地方,雖然面具擋住了他的表情,卻可從他唇的掠奪感受到他的征服。他的吻從她的下顎來到她的預項,然後欺吻上她的唇瓣,那從來不曾被任何人摘取的禁地。

他伸手月兌去了她最後的遮蔽物——抹胸,摩蹭著狂烈的——軀體交纏著。

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掛在面頰;他終于摘下了這朵解語花。

原來這就是替他生子嗣的方法。

為了怕她將他的面具扯下,他將她的雙手牢牢地釘在她的枕側,他不願在此色授魂與之際,讓她被他的面貌駭著,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有嫌惡的表情,他就心碎。

因是初夜,所以她有的只是疼痛,不算享受到歡愉。她的初解人事,所散發出來的純真令人心疼,之玄盡可能地溫柔與壓抑自己的欲求,試圖讓她留下較為美好的印象。但他很清楚,由少女變成少婦的過程里,要有純然的快樂幾乎是不可能的。

終于結束了,他呼了一口氣,他也不願經歷這"殘酷"的一段,但又不能省去這一段"人事"的歷程,尤其她是他的女人了,全全然然是他鄭之玄的女人了,烙上了他的標記後,今後將不準任何人染指他的女人,若有人膽敢色膽包天,那麼,那人只有一條路可走。

這樣的宣誓,無異證明了一句話︰狂熱的愛情其實(缺)

雖然,鄭之玄在心里還不願承認自己對杜商商,已經不再只是"一椿買賣"的心情;他的佔有欲也不只是對待所有物的任性,而是另一種更深一層的情愫。

※※※

天已大亮。

杜商商從昨夜的疲累和疼痛里轉醒,才張開眼,往事一涌而上,她突地羞紅了臉。他不在床榻上……幸好,不然她恐怕想找個地洞往里頭鑽呢!

在蘇瓊、靈紅兩丫文瑞熱水進來之前,她先把自己稍微打理了一下。

正在冥想之際,兩丫頭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著進門。

"小姐——不!懊改口叫主母了。"紅丫頭伸伸舌頭俏皮地笑著。

"別叫主母吧,听起來怪別扭的,能不能還是叫小姐?"她知道要是讓爺知道了,恐會引起一番風雨,但,她還是不甚習慣被人稱為主母。

"這——不好吧!"兩人皆面有難色。

"不要緊,萬一爺怪罪下來的話,就說全是我的主意。"她下定決心照著自己的主意行事,管不了什麼大戶人家的倫常,反正知道爺也沒把她當作天之驕女看待。

簡單梳洗之後,她決定好好逛逛紫薇苑,這回是正大光明的欣賞,可不像前一次偷偷模模地。

"紅兒、瓊兒,你們去忙你們的吧,不用陪我。"

她喜歡一個人逍遙地悠然自在。

紫薇苑真是不同于其它別苑,樓閣起伏,半隱半現,林中有一碎白石的通道,四處幽然。"好一個清靜幽雅的地方。"

她走火花叢深處,愈走進深處,耳中只聞鳥鳴唧啾,花枝愈密,真有"花影不離人左右,鳥聲莫辨耳東西。"之感。

信步走著,在花影盡頭有一樓宇位立著,此樓名為"驚鴻樓"。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悄悄地愈靠愈近。

"姑娘,請留步。"

她被這叫喚的聲音給嚇住。

輕轉身影,只見一名布衣少年,嘴角叼著一枝干草屑,悠閑地斜躺在一方大石頭上端。

"呃?"她不解地看著他,指了指驚鴻樓。

少年點了點頭後說︰"這里是任何閑雜人等都不能來的地方,你若擅闖,要是讓爺知道了可是非同小可。"

"這驚鴻樓里住了什麼人?"好在少年在她可能闖禍之前提醒了她,不然人也冒冒失失地走了進去,惹惱了之玄爺,後果堪憂。

"驚鴻樓住了一位美人兒。"他跳下大石頭,丟了嘴里叼著的枯草,拍拍的灰塵,上下打量眼前的佳人,見她氣質不俗,穿著綢緞衣裳,最後,猜是爺新娶的主母。

"美人?為什麼把美人兒關在控閣上?"這未免太詭異了吧,為誰而關?

"這位美人叫魯心蘭,是之玄爺的前任未婚妻。"他說著話右手仍不甘寂寞地抬起地上的小石子,往樓前一處池塘投擲。

"之玄爺的未婚妻?"她不可置信地問。

"是前任的,你才是現在的主母,對不對?"他瞅著她。

"你認得我?"她自認為平日還算深居簡出。

"嗯!你進山莊那日,我曾經匆匆見你一眼,當時靈光一現,直覺你是之玄的新婦。"這是實話。

"樓上那位美人地為了何故被囚禁在此?"這不合邏輯啊,之玄爺的前任未婚妻?既有合意的對象,又為何發了甄選帖?莫非當中有古怪?

"這就說來話長了,如果你有興趣知道,我倒是可以為你破例解說。"

她立刻點了點頭,找了一塊枯松木坐下。

"這心蘭姑娘原在七年前就與之玄爺論及婚嫁了。而且他們也真是大伙心目中的一對墨人,很是恩愛。只可惜造化弄人……"他頓了頓後說︰"那年冬天,下著大雪,之玄爺和一伙人到雪山獵狐,正在興頭上時,突然出現了一只大灰熊,那可真是駭人啊,之玄爺為了救心蘭姑娘的爹,原本俊美的面貌,被灰熊給抓花了,可以用血肉模糊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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