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他皺眉。
「討厭,你忘了。」她的拳頭象征性地打他一下,然後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張開手指緩慢地。
「走開。」他不客氣地扯開她的手。
「你忘了今天是人家的生日,你幫我在我姊夫開的酒國夜總會辦了一個生日PARTY?」
是有這回事。可是他交給了秘書去辦,而他的秘書竟然沒有提醒他。早知如此,他剛才就不會和她廝磨了。再和她多混一分鐘,他會倒胃的。
他斷然地拒絕,「你自己去。」
「我不要!」她直起身子,撒野地不停捶打他,大吵大鬧地尖叫。「我都跟所有人說了你會陪我去,如果你不去,我會丟臉死!不管,一定要你陪我一起去。」
她這招從來沒有失效過。
連浚只想把她扔出門外,但他更想在熱鬧的人群中大醉一場,所以答應了她。「好啦。你去洗個澡,我就陪你去。」
「我們一起洗。」她露出貪婪的目光。「我們可以……」
他臉色一凜。「我要的時候自然會開口,今天我已經不需要你了。」
「你可以一天好多次的。」她想起他們開始交往的時候,她挑逗了他整夜,而他可以一次又一次地滿足她的。
「聰明的話,最好乖乖听話。」他警告地丟下這句話,下床走出臥室,到另一個浴室去。
「我不會讓你失望。」蘇紅是個聰明人,她順從他說著。
稍後,蘇紅滿足地挽著連浚的手,進入昏暗的酒國夜總會。蘇紅接受所有朋友祝福和嫉妒的目光,而連浚則不停地喝著悶酒。
第三章
媽媽竟然瞞著她簽了離婚證書!
于憂今早知道時,立刻跑到律師事務所,但已來不及阻止了,離婚已生效。
這四個月來,她和媽媽連連失守,敗給蘇美麗那個狡猾、不要臉的狐狸精。從酒國夜總會被蘇美麗佔據開始,到上個月她和媽媽被逼出位于安和路的大房子,搬到淡水的小鮑寓。
于憂十一點從家珍的住處回到小鮑寓時,看見她那個傻媽媽留書說要離開台北到南部散心,氣得她想去找爸爸問個明白。
于是,她從淡水趕到台北,怒氣沖沖地進入酒國夜總會。自從和媽媽搬到淡水,她已經有兩個月沒來了。
她站在門口,驚訝地看著夜總會的轉變。
以前她們只需陪陪客人喝喝酒、聊聊天、跳跳迪斯可或交際舞,但現在卻可看見小姐陪客人跳艷舞,而且舞台上還有一個年紀十分小的女孩在跳月兌衣舞呢!太可怕了。不過,生意似乎變好了許多。
連浚無聊的目光四處流轉,在逡巡到于憂的身影時,他原來慵懶的身軀立刻充滿活力地從座位上跳起來,迅速地在門口攔住于憂。
「于憂。」
于憂皺眉地著著他,不忘他兩個月前可恨的嘲笑。
「是你!想不到連大董事長還記得我這粗俗的小女子。」
「我一直都很想念你。」他由衷地說,眼楮閃爍笑意。
她沒空跟他羅唆,不善地問︰「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句話應該我問你。」
「我們都不用問了,反正你的事與我何干,我的事也與你不相干,你管不著。」她不悅地頂嘴。
他很不高興她竟然出現在這里,又和他頂嘴。「好女孩不應該這麼晚出現在這種危險的場合。」
「關你什麼事呀?莫名其妙的男人。」她再也不想和他扯上任何關系,而且她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怎麼會不關我的事?」他想了她整整一個月。
她想繞過他,卻又被他攔住,想推開他又推不動。
她氣得罵道︰「喂,識相的滾開,別擋我的路。」
「你不能到這種地方,太危險了。我帶你出去。」
他生氣地抓住她的手臂,要帶她出去。
他踫不到的女人,別的男人也休想佔便宜。
「誰要跟你出去!」她用力掙開他。
「你必須跟我出去,我不準你在這種鬼地方逗留。」
「別說跟你出去了,我壓根兒不想見到你。」她機伶地逃離他的魔掌後,還回頭抱怨,「倒了八輩子的楣,才在這里遇見你。」
「你給我站住!」連浚吼了出來,氣得想再度抓她,卻被蘇紅攔住。
蘇紅看到連浚離開座位後,便匆匆趕到他身邊。她敏銳地注意到他關注在于憂身上的眼神。「連浚,那不是兩個月前在城堡旅館見過的女孩于憂嗎?」
于憂穿梭在舞廳間,四處尋找父親的身影。
「正是她,她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流連太危險了。」
連浚緊張的目光隨著于憂移動,擔心會不會有某個男人攻擊她。不過看她與許多男人點頭微笑打招呼,似乎交友廣闊。
蘇紅氣得質問︰「你干嘛那麼關心于憂?難道你還想追她?」
「你胡說什麼?我不想侵犯良家婦女。」連浚生氣地解釋。「我只是擔心她在這里會發生危險。」
「你說她是良家婦女?怕她發生危險?」
「對。」
蘇紅听了尖笑出聲。「你還被她兩個月前的那番謊話蒙在鼓里呀!」
「什麼意思?」她的話吸引了連浚的注意。
「你不曉得她原來是這里最出名的妓女嗎?」蘇紅惡意地毀謗于憂。
「你說什麼?」他好驚訝。
蘇紅很滿意連浚的反應。「我說,她是個人盡可夫的妓女,幾乎所有來這里的男人都和她上過床。」
「怎麼可能?」他瞪大了眼楮,不信地驚呼。
「不信的話,我們隨便問一個男人好了。」蘇紅說完,就到別桌隨便抓了一個中年男客問,「這位先生,請問你知不知道這里的憂憂?」
中年男客原來就是于憂的仰慕者之一,他興奮地回答眼前耀眼的一對。「當然知道,我們還是老朋友。不過有好久沒在這里見過她了,想死我了。剛才看到她走進來,待會一定要她陪我。」
蘇紅得意地瞥向連浚,又繼續曖昧地問道︰「我听說她和男人上床的時候很野呢。那你……是不是和憂憂上過床呀?」
「這個嘛……」中年男子手撫著下巴,暗自生氣憂憂和別的男人上床,獨獨拒絕他。他顧全面子地說︰「當然干過。只要我搶到她的台時,她一定陪我上床,服侍我一整夜。」
連浚怒不可遏的漲紅臉。沒想到他日夜幻想的清純玉女于憂,竟然是人盡可夫的妓女!
蘇紅得意地打發掉中年男子後,轉向連浚說︰「你現在相信了吧。」
「可惡!」他推開蘇紅,沖到于憂身邊。
于憂看見他,驚訝地說︰「怎麼又是你!」
「你跟我出來。」
「誰要跟你出去,你醉了。」
「你以為由得了你嗎?」他強拉著她走出夜總會。
「放手!」她的手被他扯得痛死了,卻怎麼也掙不月兌,好像一副牢固的手銬,而他陰郁的臉色就像逮住犯人的警察。他憑什麼半夜押著她?「喂,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大聲喊救命了。」
他停了下來,用力把她摔在牆上,兩只手按壓住她的手,蓄滿怒意的陰森冷笑著,「你喊呀。」
夜已深,街上連一只小貓也沒有,酒國夜總會的霓虹燈也在逢區的對街閃爍,沒有人可以幫她。而他龐大的身軀覆住她,大手有力地箝住她。
「你發什麼神經?我又沒惹你。雖然我剛才口氣差了點,可是你有必要發那麼大的脾氣嗎?」她在他惡魔般的力量下顯得虛弱。
「我問你,你是不是在夜總會里面工作?」
「關你什麼事?」
「你最好乖乖回答我的問話。」
她被他撒旦般的眼神死瞪一眼,識相地回道︰「對,我在那里工作,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