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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約新娘 第22頁

作者︰蓮花席

鐘含嘆了一口氣,面對自己唯一的親人,她很難說假話。「老實說,我也想。但他似乎不肯。」

「想?似乎?姊,你到底有沒有向他正式提出離婚的要求呢?如果你提出的話,他一定會立刻同意。」

她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

「你不應該感到傷心的,姊。」天凌真心地握住她的手。「你一直是我的榜樣,你堅強、果斷、充滿智慧,似乎沒有任何事可以難得倒你。伯父去世後,你把我們倆從絕境中拯救出來,嚴密地保護我不受外界任何傷害,我好像從未想過你只是個女人。」

「天凌,我沒那麼偉大。如果不是因為要照顧你,我也活不到現在,當年我真想一死了之,是你的信任支持我活到今天。你一定不曉得吧?愛可以使人重生。而我,可以說是你重新塑造的。」

天凌吻了她一下。「如果你不是我姊姊,我一定向你求婚。」

她輕輕地打了一下他的臉頰。「我還未必答應呢!」

「有一點你說錯了。改變你的不是我,是陳越風。雖然那時我年紀還,但現在我完全明白了。你一直受著陳越風,而當你愛上一個人時,你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他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還是要說,你真傻。」

「謝謝。如果你這一番話在我婚前訓示的,我一定不會嫁給他。」

天凌茫然地望著她。

「因為嫁給他就好像承認自己還愛著他,但我真的不愛他了呀!你覺得我像白痴嗎?」

「你想得到的東西從未失手過。既然事情發展至此,你便得靠自己去爭取幸福。」

「如果叔叔、嬸嬸知道你如此成熟,不知會有多高興。但你又如何面對陳越苓呢?」

「我不會和她結婚的。」

「那對她太不公平了。我看得出來,她很愛你。」

「哼,一開始是她騙我的,我根本不知道她是陳逸心爺爺的寶貝孫女、遠流的大小姐。」

鐘含睜大眼楮。「不可能!沒有人會不知道她的。」

「姊,當時是在美國,遠流的影響力沒那麼大。」

「胡說,遠流在美國也具有相當的分量。」

「就算是吧!可是我當時太用功了,一心只想完成學業,回台灣和你一起奮斗,誰知……」天凌無奈地述說他和越苓認識的經過。「直到你結婚的那一天,我才發現自己被她騙了。」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姊,你怎能說這種話?這是陳越苓的錯。太可惡,真是奸詐小人!」

「這麼沒水準,分明是自己像個書呆子,連陳家大小姐都不認識。」

「她又不是莎朗史東。」他狡辯。

「如果她願意的話,好萊塢的大明星恐怕全都要靠邊站了。」

「才沒姊說的那麼夸張,她配我剛剛好。」

他們快樂地大笑。

「哎呀!都五點多了!時候不早了,我得趕快回去。」她流露出緊張的神情。「才五點多,一起吃晚餐好了。」

「你以為做人家的媳婦那麼簡單呀?」

「是陳越風的老婆不好當吧?」

「懶得理你!我先送你回公寓。」

「不用了,你趕時間。」

「少廢話,走吧!」

因為塞車,鐘含回到家時已經八點多了。房間的窗戶是暗的,看來越風還沒回來,她松了一口氣。

兩姊弟一直沒發現坐在店內另一個角落的越苓。她今天一到辦公室,便看見天凌心神不定地走出公司,于是,她好奇地跟蹤他。

親眼看見鐘含和天凌親密地擁抱,越苓覺得自己快瘋了!沒想到她嫂嫂竟不知廉恥地勾引年紀比她小的天凌。

略微思索後,她決定把這件事告訴仍被蒙在鼓里的大哥,然後再去找天凌算帳。哼!她會讓那對狗男女知道,他們陳家的人不是好意的。

她繪聲繪影地向臉色愈來愈黑的哥哥訴完苦後,氣沖沖地來到鐘天凌的公寓。越苓一見到他,滿腔怒火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能睜大眼楮,淚眼汪汪地瞪著他。

天凌被她的淚水軟化了,他直覺地緊摟住她,柔聲問道︰「越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越苓一踫到他的柔情,便說不出話來,只能倒在他的懷里痛哭。

「先進來再說。」天凌仍擁著她。

他們倆一起在沙發上坐下,他憐惜地吻著她的頭發,心中百般的不舍。

「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天凌,抱著我,不要離開我。」她抬起狂亂的瞳眸,哽咽地說︰「不要離開我,我愛你。」

「誰說我要離開你?傻瓜。」天凌句句發自真心。

「你騙我,你和我大嫂糾纏不清,真是無恥。」她再度流淚不止,哭得都快發不出聲音了。

「我和含?!」天凌大笑。

「你真惡心,還笑得出來。」她強迫自己離開他溫暖的胸膛。

他忍不住想捉弄她,以報復她多年來的欺騙。「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還愛我?」

「鐘天凌,今天我總算認清你了,你真是個卑鄙、惡心的男人!」她大吼。

不顧越苓的抵抗,他粗魯地吻的唇,直到她口中的咒罵聲轉換成申吟。

在經過一番狂熱的擁吻後,天凌緩緩對她解釋︰「越苓,我老實告訴你吧!」越苓被他吻得全身酥軟,所有的理智都飛走了。「你不用說了,我相信你。」

「真的?」天凌有點意外她的順從。

「我既然愛你,當然也就相信你。」其實她知道他一定會告訴他她實情。

「我也愛你。」

越苓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現在的喜悅,我終于等到這句話了。」

「你大嫂是我堂姊。」他再丟出一顆炸彈。

越苓果然吃驚極了。「騙人,你說過你沒有親戚的。」

「她是我唯一的親人。」

「我還以為你是孤兒哩!」

「我是呀!我父母在我八歲時車禍死亡,是姊賺錢供我讀書……」他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她,只除了他大伯的身份。

「你以前都沒跟我說過。」越苓遺憾地說,「難怪你那麼認真讀書。在台灣要供養一個大學生已經很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在美國。」

「唉!」他感嘆一聲。

「鐘含真偉大。那時候,她年紀應該不是很大吧?」

越苓追問。

「十八歲。」

「我的天,那她還是個小女孩嘛!」

「就是呀!她對我的恩情,我實在還不清。」

「可是你也用不著那麼神秘,一個字也不提呀!對了,鐘含是否知道我們的關系?」

「知道。」

「你什麼都告訴她,卻從來沒有提過她半個字,你們倆為什麼要這麼神秘?」

「最初是她堅持保護我,但不公開我們的關系是我的主意。」

「她為什麼要保護你?」她的耳朵很尖。

「這你別管——」她馬上打斷他的話。「事到如今,你還不告訴我?」

他不容反駁地說︰「以後再說吧!」

「好吧!反正我現在也沒心情听那些。來吧!再愛我一次,用行動來表示……」

「樂意之至。」他捻熄電燈。

越苓完全忘了,她在哥哥的心中掀起多大的怒潮。

鐘含正慶幸越風尚未回家,燈一開,赫然發現他正坐在沙發上。

「你嚇了我一跳,為什麼不開燈?」她嗔道。

他沒有說話。

鐘含強自鎮定地看著他,她知道他這般姿態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陳越風,今晚你又要什麼罪名在我身上?我不管你听到、看到什麼,那都是我自己的事,你無權過問。」她先發制人。

「是嗎?」他冷冷地說。

她更加慌張了,下意識地跑向門口。

陳越風是何等人物,他三兩步就拉住了她的手臂,「為什麼要跑?作賊心虛?」他的聲音從她耳朵後傳來,使她益發覺得森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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