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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契約新娘 第6頁

作者︰蓮花席

「含,致麟出了車禍,情況危急,我必須到美國去照顧他。我好害怕,含……」電話在哭泣聲中掛斷。

鐘含不支地跌坐在地,一顆心被孤寂和焦急糾纏得近乎麻痹。華暄現在一定很需要她的支持與安慰,都是那場懊死的婚禮,害她只能留在台灣干著急,不能飛到她身邊……

不知過了多久,門鈴打破了一室的沉寂。

鐘含回過神來,才發現天已經亮了。她沒精打采的開了門,有些疑惑的看著來人。

「早安,鐘含。」珍娜看見頭發零亂的鐘含,沒好氣地打著招呼。

她是日本首屈一指的模特兒,也是陳越風的表妹,鐘含曾經在辦公室與她照過面,但珍娜總是以輕視的眼光看她。

珍娜常出現在報章雜志上,但外界從不知道這位佳人已婚,而且還是一個孩子的媽。她的先生不是別人,正是靜桂香的哥哥。所以,靜桂香和陳越風的婚事可說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希望你不是來探听越風的事。」面對身材高挑。

穿著意大利名貴服飾的珍娜,鐘含突然有點厭惡自己的穿著。

珍娜不滿地埋怨︰「越風隨便在街上找一個女人也比你強多了。為你打扮真是浪費我寶貴的時間。」她不屑地把鐘含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你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需要改變。其實你該到日本美容整型,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只好讓全世界的人看笑話了。可憐的越風,他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傷害,現在還得娶一個丑八怪。」

她惡毒地批評。

「你一大早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如果是,那請自便吧,我可沒時間陪你。」鐘含徑自走向自己的房間,打算不理她。「如果你不急著走,請隨便坐坐,我去換件衣服。」

見鐘含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珍娜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五分鐘後,鐘含穿著灰色的套裝從房里出來。

珍娜鄙視著地看鐘含身上的衣服。「你沒有其他的衣服了嗎?」

「你到底來我這兒干什麼?」煩死了,一大早就听見珍娜鬼吼鬼叫。

「是越風求我來重新塑造你。」她用悲哀的語氣說。

「那你請回吧!我不需要你的幫忙。」鐘含冷冷的下逐客令。平時她用這種口氣說話時,陳越風都會反過來對她客氣三分。

看來這招對珍娜也很管用。她換上了同情的口氣︰「這樣吧,我會盡量幫助你,將你改造為配得上越風的媳婦……最起碼也讓你看起來像樣些。」

兩人又爭執了許久,鐘含拗不過她,只好跟在珍娜後面出門。

珍娜一邊走一邊嘀咕︰「真不敢相信這樣世界上還有這種女人存在。穿得這麼老土,又把頭發綰成這麼老氣的樣式;明明在國際性的大機構工作,穿著打扮卻比日本鄉村的漁婦還不如。」

她愈想愈難過。對于靜桂香的毀婚,她一直耿耿于懷。珍娜在心中發誓,一定要改變鐘含,她絕不讓越風受世人的恥笑。婚禮在四天後舉行,一定來得及。

兩天後,珍娜滿意地看著月兌胎換骨的鐘含。

其實她很快就發現改變鐘含並不難,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容易。很明顯地,這些年來,她刻意掩藏自己的優點,並加以丑化。

但忙碌的行程使珍娜沒有時間思考原因。她們買了五件套裝、兩件禮服,和幾件休閑式襯衫長褲。她滿意地看著一身名牌服飾的鐘含。

「接下來,我們去把你的頭發剪短。今年流行短發。」珍娜的態度柔和許多。

「不必了,我上禮拜剛剛修剪過。」鐘含堅決的語氣不容置疑。

為止,兩人在車上大吵了一架。最後,珍娜終于放棄,但堅持鐘含必須去試妝。

鐘含不甘願地讓步。

珍娜苦笑道︰「我可以想見越風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你表哥娶任何女人都不會好過的,除了靜桂香。」

她直言指出事實。

珍娜驚訝地轉過頭來瞪著她︰「你知道越風是我的表哥!?」

「當然!」你頸上的項鏈是你去年的生日禮物,還是我幫越風挑的呢。她在心中補充。

珍娜不相信她的話,還大聲指控︰「你騙我!」’

「我干嘛騙你?你十二歲移民日本,十五歲演出第一出舞台戲,十八歲進入模特兒界,十九歲成為日本首屆一指的模特兒,二十一歲成為日本船王的媳婦。你和靜桂香的哥哥水流風是夫妻,而非外界所傳的情侶。還有,你二十二歲時生下一個兒子。」鐘含大略地敘述。

珍娜這下不得不相信了,「我警告你,別說出去。」

「笑話,如果我要說,這早就不是秘密了。」她嘲諷道。

珍娜還不曾踫見過敢對她冷嘲熱諷、處處跟她作對的女人,就算是靜桂香,也懂得讓她三分。

「越風真是瞎了眼才會娶你。你是我遇見最不懂禮貌的人。」她氣呼呼地說。「彼此彼此。」

她從容的態度讓珍娜更生氣。「你渾身上下沒有一個部分配得上越風,連替靜桂香擦鞋的資格都不夠!」

車子在這里停住了,鐘含真感謝上天讓她們到達了禮服公司。再和那位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獨處,她不發瘋才怪!

兩人下了車,馬上被擁入貴賓室。鐘含終于看見了靜桂香的禮服。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那保守的款式不像是靜桂香會選擇的樣式,但它畢竟出自日本大師之手,線條簡單大方,鐘含第一眼就喜歡上它。由于這件禮服原是為靜桂香訂做的,所以尺寸與她的身材並不符合,需要大幅修改。

鐘含原想換件禮服,但是為了避免勾起珍娜或是越風的怒氣,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接下來,她像個洋女圭女圭般任由設計師修改禮服,讓發型設計師、美容師評量當天的發型、化妝。

經過一番折騰,一天又過去了。所幸一切該盡的責任都已完成,她也很高興能擺月兌珍娜。

第三章

第二天,鐘含一大早就出門了,一直到晚上八點左右才回到家。一走進大門,就听是電話鈴聲。

她無精打采地抓起電話筒,還來不及說話,另一端已傳來高吭的尖叫聲。

「你一整天究竟死到哪去了?」珍娜近乎絕望的怒吼。

「什麼事?」鐘含懶得理她,只想舒服地洗個澡,然後睡覺。大熱天的南北奔波,光是整理父親的墓園就透支了她全部的體力。

電話那端換成陳越風憤怒的聲音︰「你現在馬上到藍天攝影工作室,五分鐘後,我在那兒等你。」

幣斷電話,鐘含毫不遲疑地沖到門口。就算再不願、再疲憊,她也不會耽誤自己的「新工作」。

她一路闖紅燈,飛車到陳越風指定的地點與他會合。

今天是舉行婚禮的大日子。

鐘含一邊隨著結婚進行曲的節拍前進,一邊打趣地想著,這原本是結合日本及台灣兩大家族的創世紀婚禮,如今卻由她這個「代罪羔羊」在陳逸心的帶領下步上紅毯的一端。

鐘含沒有任何親戚朋友參加婚禮,她唯一的堂弟天凌還在美國,好友華暄也在國外。她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他們不來參加也好,若非自己是新娘,她也沒興趣到場。

鐘含繼續掃視教堂內的每一個角落,竟然沒看見陳家大小姐的情影。這可奇了,她親愛的哥哥結婚,她怎麼可能不到場?

隨著結婚進行曲的結束,陳逸心把她的手上交給陳越風。

站在牧師面前,她忍不住問越風︰「越苓呢?」

「她的班機誤點。噓!別說話,神父在瞪我們了。」

他的口氣極差。今天是他結婚的日子,可是他和鐘含一樣,一點好心情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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