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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小奴 第8頁

作者︰連清

微小的燭火又搖曳起來,照得四周更顯朦朧詭異。

「嗯……」床上的烏孫命寶突然嚶嚀出聲。「誰在模我?」頸項上,有抹束縛感,烏孫命寶吞了吞口水,又繼續睡。

穆承襲的手指放過她的頸項,轉而往上停駐在她的臉頰上,她的臉皮滑如柔絲,很好模。

這三年期間,他若進小奴房,就會忍不住想模她,這舍不得放手的rou體,是沒殺她的原因之一。

她若死了,他就沒得模了。

他自嘲一笑,食指指月復繼續描畫過她秀氣的眉毛、俏鼻、紅潤的唇瓣,輕輕柔柔地撫滑過她的小臉蛋,又移至她頸項間,再輕輕一掐。

「唔,不要掐我脖子……我叫烏孫命寶,誰都別想害我喔!听到沒有?我叫烏孫命寶,我姓烏孫,嚇死你們……」烏孫命寶突然喃語了起來,頸項上淺淺的壓力讓半夢半醒的她下意識的自我保衛,先拿姓氏來嚇唬人。

穆承襲听她月兌口說出烏孫姓氏,濃眉一蹙,想捂住她的嘴。他一直不準她說出自己的姓氏來,就怕一旦傳到皇帝與皇後耳里,她命將休矣。

但也因此,他知道了自己的心情。他不殺烏孫命寶的原因根本與人無關,全是他自己下不了手。打從一開始認識她的那一剎起,他就沒有殺她的,否則她早就死過千萬遍了。

「走開……我可是烏孫……听見沒有……」夢魘中的她仍在裝腔作勢嚇唬人。

懊喚醒她了。「命寶,醒醒……命寶,醒過來!」穆承襲怕她愈喊愈大聲,惹來其他宮女注意,遂叫醒她。

「烏孫命寶,我姓烏孫,你、你們別追我!你們不怕我的姓氏嗎?滾……」她皺著眉心,頭好昏。不要追她,她跑得好累好累了。

「命寶,不準說出自己姓烏孫,听見沒有?」冷沈磁音附在她耳畔說道。

呃,這警告聲音好熟悉……「我姓烏……孫……」

「你答應過不在宮中提起你的姓氏,你說過你會做到,怎麼在睡夢里說出自己的姓氏來了,你傻了嗎?」磁音更冷更硬,劈進烏孫命寶的耳朵里。

嚇!她睜開眼皮,彈起身,坐直起來。

誰?誰在跟她對話?

命寶細碎地喘著氣,現在是怎麼回事?呃,她好像在房間,她坐在床上,所以沒人追她,而且天蒙蒙亮起,她更確定自己在小奴房里,所以剛才被追的景象只是一場夢。

烏孫命寶揉著額角,回過神來,記起自己的作夢場景。「我說了我的姓氏……」

「你剛才在說夢話。」穆承襲道。

她吐出一口長長的氣,想起她不該也不可以在宮中提起自己姓烏孫,她知道自己的姓氏嚇人,這烏孫氏代表著無法解釋但可怕的神秘力量,不僅在民間,連宮里都十分忌憚這姓氏,所以進宮前,穆承襲就再三警告她別說出去,以孤兒自居,以免自找麻煩。

穆承襲微微傾前,睇著她的小臉,這個他答應要「照顧」的女子,經過三年時間,已從十五歲的小女孩變成亭亭玉立的美麗女子,不過個性還是一樣。

「醒過來沒有?」他問。

「醒過來了。」她點頭。

「那麼你叫什麼?」

「烏……呃,命寶,我叫命寶,我在宮里只會叫自己是命寶,不會提及不該提的姓氏。」

「很好。」他不殺她,但她若要在宮中順利的生活,就不許說出自己的姓氏來。

忽地,命寶臉蛋一紅,她終于感覺到穆承襲靠她靠得這麼近,他好聞的氣息一直往她鼻子里鑽,令她心跳加快,臉頰、身子開始變得熱烘烘的。討厭,她的心波又強烈晃蕩起來了。

「請離我遠一點。」她要他閃遠一點,她的心房可得鎖得很堅固,不許動搖,這三年來她可是壓抑得很成功呢。

「你又要我閃遠一點?」人雲伴君如伴虎,但他給了她極寬容的恩惠,從沒有對她施予報復,可三年過去了,烏孫命寶仍然拒絕與他友好。她的個性沒變,她沒有改變態度巴結他,有頭餃的太子妃仍然不當,榮華富貴、權勢名利不要,不願被人侍候,反倒願意當侍候人的小奴婢。而且他堂堂皇太子身分,在她眼中卻只像是渣滓,這妮子依然讓他感到新奇與特別。

「太子殿下,您本來就該離我遠一點,我只是個小奴婢,您堂堂太子身分,不可以也不應該降貴紆尊地進入小奴房,這可是宮女們所居的地方,您來,是玷污了您的身分,也不合禮制,麻煩您別老是來小奴房找我!」說到最後,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三年來,他常常找她,敲門要進入,偶爾門未鎖,她一推開門,就會見著他在屋里,嚇得她心慌意亂的。

「我以為你該習慣了。」穆承襲沒啥大不了地說著,就因為她拒絕他親近,他就更故意地接近她,還視她為妻子般的對她撫撫模模,完全不理會此舉是否會影響她的名節。

她習慣了嗎?三年了,是該習慣了,事實上她也沒討厭他的踫觸與撫模……呃,怎麼又起色心了?

她挺了挺胸膛,道︰「你老是特例對待我,我怕會引起其他宮女們的非議與不滿。」

「她們敢?而且理她們做啥?本太子喜歡就好,你說是不是呀?命寶妹妹。」他又接近她,俊容幾乎要貼上她的俏臉,手指還撫上她的臉頰,又輕輕地滑移模著。

「你你你……你又要做什麼?」她一愣,他輕柔的撫模,又撩撥起她的心弦,她心窩暖呼呼的,也癢癢的,還有一股想撲進他胸膛的念頭滋生……不,等等,她不可以貪圖他的rou體!

相反地,她該指控他運用自己迷人的體魄勾引女子才對啊!這樣的行徑好不正經。

「手拿開,你好放肆!亂模女人,不怕手指頭被砍斷。」她迸話道,身子往後縮,避開他的手指。會模她,代表他也會偷模別的女人吧?畢竟皇太子的身分可以讓他肆無忌憚。

穆承襲揚眉,道︰「怎會是放肆?況且你其實該是我的妻,我模你名正言順。忘了嗎?令師可是把你許配給我了。」見她不斷逃避,他當然要與她作對。

「沒有許配這回事,明明說好了我只是小奴,沒有婚配這檔子事,你不要拿蝶花師父來壓我。」只是蝶花師父不準她逃走的命令她一直不敢違背就是。「對了,你還有在幫忙找蝶花師父嗎?」三年了,她沒再見過蝶花師父,不過她仍希望找到蝶花師父,請他收回成命,讓她可以離開穆承襲。而且她沒忘記三年前的穆承襲也是為了想救朋友的性命才遵循蝶花師父的命令跟她在一起的,思及此,心有點酸酸的。

「有找過啊,但他行蹤成謎,找不著。」

「討厭。」她抱怨著。「師父一定是故意讓我找不著他,他知道我不敢忤逆師命,所以若要離開你身邊,一定要取得他同意才行,結果他故意避開我,讓我無法當面請求他讓我離開你。」在她離開「花蝶谷」之時,師父也安排了僕兒的去處,天不怕地不怕的僕兒接受師父給她的挑戰,還笑咪咪地說要看她主子的命有多硬哩!

而後,師父請人捎信給她,告知她,照顧她與僕兒的兩位伯母以及伯伯,獲得了一筆豐厚的銀兩,足以讓他們三人後半輩子衣食無缺後,就將之遣散了。蝶花師父交代了每個人的去處後,自個兒就悠游五湖四海去了,此後她再也沒見過蝶花師父,「花蝶谷」更無他的蹤跡。每當民間傳聞蝶花師父妙手救治了誰,趕去找他時,他就又消失得無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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