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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白馬公主 第3頁

作者︰連清

餃著母命,提著雞湯的朱薇光一邊踩在鵝卵石步道往王屋去,一邊想著報復司徒墨的辦法。

想了半天……

哇!她恨恨地直跺腳。其實她又哪能反擊得了什麼?她什麼都做不成,她只是女佣身分,懸殊的地位分別讓她根本作不了怪,反倒是她還得盼望司徒墨別再來找她麻煩。

這個魔鬼怎麼不賴在泰國就好了?

在他去泰國的那段時間里,常常看到各家報紙雜志用著斗大的篇幅報導司徒墨在泰國的各項行程,可以想見他在該國造成多大的轟動。也難怪泰國政商兩界以及各地方的名流趨炎附勢地要哄抬他、招待他、深怕惹他不悅。只因司徒集團的財力與勢力太過龐大,只要司徒墨跺跺腳,世界經濟都會為之震動,所以某些極需要他協助以及投資的國家領袖自然要對他極盡巴結奉承之能事。

就因為他的身分是如此的重要,故這三個月來身在泰國的司徒墨除了公務的忙碌以外,其他的娛樂生活想必也會在主人的精心安排下過得多彩多姿吧引畢竟,泰國可是出了名的男人天堂。

砰!

朱薇光將手上的雞湯重重地放在桌上。

‘司徒老大,我娘親要你暍雞湯,是給你補身子用的。’怒氣未滑的她想不出復仇的辦法,只好先用眼神刺殺他。

‘先放著。’他翻閱著資料夾,這份重要公文必須先處理。

她不善的目光開始從頭到尾把司徒墨仔仔細細掃視一逼,哪知臉蛋卻突然間臊熱了起來。

他確實俊美無儔,一舉手、一投足都充滿著獨特魅力,一站出來,就會勾魂攝魄,很吸引人。只是……她頭一甩,她必須認清他的底細,這家伙根本是一只披著月兌俗外衣的大野狼,她不應該為他臉紅心跳!

‘司徒老大,你這趙泰國行肯定損耗掉嚴重的精力,你的身體現在很虛弱吧?沒關系,我娘親特別為你炖好了補身的雞湯,你快點暍完它,那些被榨干的精力馬上可以補回來,你就可以生龍活虎地再去采花了。’她粗暴地道,用火氣掩飾住自己的臉紅。

司徒墨放下手中的資料夾,弓肘支頰,有趣地望著她。‘伯母要你用這種態度伺候我?’

‘是啊!’美麗的眼楮散發出殺氣,可聲音卻是好柔軟。‘我娘親吩咐我要親眼看你把湯給暍完,免得你虛月兌而死。’她壞笑,立刻舀好一碗湯,端上去給他。

「我娘親說冷了就不好暍,請用。」

他接過瓷碗,看著香味撲鼻的鮮美雞湯,忽問︰‘你有沒有在湯里吐口水?’

嗄?她居然忘記用這一招來惡整他! ,都怪自己氣昏頭,一下子忘記要狠招。

‘有哦!’一轉念,她揚眉,邪惡地道。‘我是在湯里吐了口水。討厭,居然被你識破我的詭計。’

‘這樣啊……’他笑笑,拿起湯匙,開始一匙一匙地舀湯暍。

朱薇光瞠大水眸。‘我都承認在湯里搞怪了,你還敢暍?’

‘為什麼不敢暍?你的口水我又不是沒嘗過。’

‘什麼意思?’她大驚失色。‘我……你……你哪時候嘗過……嘗過……我的口水……’

‘我跟你親嘴過許多次,你忘了嗎?’他責備地睇住她。

朱薇光臉色鐵青。‘胡扯!我哪時候跟你親過嘴?’

‘在你一、兩歲的時候。’他笑得好邪魅。‘我很喜歡逗弄當時胖嘟嘟的你,常常抱著你轉圈,親親你的臉頰、吻吻你的眉毛、眼楮、鼻子,還有那紅濫濫的小嘴唇……’

‘別說了、別說了!惡心死了!’她搗住耳朵不敢听。

‘惡心?’他笑。‘那時候的你可是愛煞了我的親吻,每回一看見我,總是第一時間咧開嘴兒笑著撲進我懷里,一直要我吻你。’

‘胡說八道!不可能會有這種事,不可能……’

‘你要是沒有印象,我可以把過程重演一逼。’

簡直听不下去。

‘司徒老大,你怎麼盡是記住這種沒有營養的往事?你很閑嗎?’他們兩人相差五歲,司徒墨所說的都是孩童時期的游戲,不識愁滋味的幼兒相親相愛,哪能拿來當真?

‘我沒有特意去記住。’他暍著湯。‘是你從小就特別,讓我印象深刻。’

她不會以為這是贊美之詞。

‘我哪里特別來著?怎麼我從來沒有感覺到自己是出色的?’

‘那我就再舉例。’他掃視她的服裝。‘你是我身邊唯一不穿裙子的女孩。’他放下碗,搖頭嘆氣。‘你終究還是沒有膽量穿裙子。’她昨天才信誓旦旦地保證會穿裙子見他。

「我穿了,還因此摔了車。’她拉高衣袖,讓他瞧見手臂上的瘀青。‘看見沒有,都是被你害的。’

「摔車?’黑瞳驀然閃過一抹冷冽。‘騎單車技術一流的你也會摔車?’她從六歲上幼稚園開始,就以騎單車為樂。小小年紀的她當時情願踩著兒童腳踏車上幼稚園,也不肯搭乘司徒家的豪華大轎車到三公里外的聖夏附設幼稚園念書。為此,司徒墨當時總是吩咐司機開車在後面跟著她進校門,保護她在路上的安全。

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瞞著朱薇光,請朱伯母用母親的名義轉送適合她年齡騎乘的白色單車,所以從小學、中學,乃至于現在就讀的大學,她就一直以白色單車為交通工具。

‘我沒看見學校大門口有一攤油漬,所以車輪打滑跌倒了。’但真正的凶手是司徒墨,是他害她精神不濟,才會出大糗。

‘你才二十歲,就視茫茫。’司徒墨的冷冽消褪些。原來是她自己不小心,還以為她被人傷害。‘請問你牙齒動搖沒有?」

‘我很快就會發蒼蒼,都是被你氣到白頭的啦!’她好想踹人,也恨死了自己的沒種。剛才在廚房把他當雞肉猛砍,然而面對面時,她不僅不敢朝他發泄怨氣還被他要著玩。

司徒墨就是有本事陷害她。

打從念幼稚園開始,她就一直被其他小朋友嘲笑,因為她是佣人的女兒。聖夏學園是千金小姐與干金少爺才有資格就讀的私立貴族學校,她不知道自己憑什麼可以進入學園就讀?但她卻知道在其他同學知道了她的身分背景後,開始嘲笑她。再後來確定原來她可以伺候司徒墨的那一刻起,小朋友們更嫉妒她可以跟全校的偶像司徒墨住在同一個屋頂下,于是常常欺負她,害得她每天都要跟同學打架。

叩!

‘干麼?’朱薇光驚嚇地跳起來!他又用指關節敲她腦袋。‘你干麼老是敲我腦袋瓜?’

‘看你傻呼呼的,把你敲醒。’她方才發呆的臉蛋有著懊惱與沮喪,她想起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來著?

朱薇光忽然抓起他的手掌,張開嘴,硬生生地往他的手掌咬下去,清晰的齒痕立刻烙印在他手背上。

‘疼死你!’她恨恨地報仇。

雖然沒有流血,可手背上的齒痕卻印得深刻。

他道︰‘你一點長進都沒有,小時候是這副德行,長大後習慣也沒變,只會咬我手掌出氣。’凝視著手背上的齒痕,他有些懷念。自從他在五年前開始正式接掌司徒集團的事業後,忙碌的工作讓他甚少有時間可以與她接觸,而她又總是特意避開他,算一算今年還是第一次起沖突。

他干麼一臉懷念,她的齒痕很珍貴嗎?

她咬住下唇,實在不願再瞧見他思念的神情。

‘我是在向你證明我的牙齒沒有動搖,咬起人來還是會痛的。’他的懷念會讓她的胸臆好緊、也痛。

指月復摩挲著印了記的手背,他微笑了起來。‘我同意,你的牙齒是很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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