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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心女郎 第6頁

作者︰連清

不!那對剔透晶瑩的美麗眼眸證明她的慧黠的,且謎樣的性情一直有意的撩撥他的情緒,從初見面開始,她就邪氣的挑撥他,為什麼?

素昧平生,更談不上過節,雖然她是雲空人,不過根據調查資料顯示,她從來不參與雲空的決策,換句話說︰她的父親把她保護得很妥當。按理,無心介入是非的她應該遠遠避居這片天地,過她的無憂生活。但是——她卻選擇在此刻突然回國,並且牽扯奉天苑,難不成她的出現和雲空最近的變化有所關聯……

司寇舞蝶是有所圖謀的。

倏地,亢襲天揚起一抹冷然的興味。好吧,既然來了,暫且就讓她留下,他會送她一個不愉快的回憶。

才思量完,密碼鎖定的電腦門突然打開,星眸才睜,方才才在眼前炫幻的俏臉居然大刺刺的真實跳出來,

書房內的氣壓急劇下降。

「是誰允許你進來的?」誰那般大膽,未經他同意竟敢泄漏書房的鎖定密碼,讓她大搖大擺的私闖奉天苑的禁地。

「是我自己準許自己的。」她笑咪咪地踱進,一點也沒把冷面修羅放在眼里。

「門外的守衛呢?」

「我請他們吃冰淇淋去了。」司寇舞蝶好奇左顧右盼,領袖的書房該在啥模樣,結果親眼目睹,果然不負模擬想像,他居然用海水藍作為主色,整間書房感覺冷冰冰的,一點生氣也沒有,簡直跟主人的個性有得拼。為什麼?難道身為首領就得成天硬板著臉,不苟言笑;難道他不會顧慮到,除了面孔會因此呈現僵化現象外,連人氣地都喪失了。

「不好、不好,這書房的色調真的要改變一下,象牙色不錯。」她恣意批評。

這妮子膽大包天。「司寇——」

「別惱。」璨亮的眸子閃爍熠熠彩光,她漾起笑。「我可是一片好心。」

這抹笑意宛如春風,這妮子居然帶給他這種異樣的感受,勾引他步和一種陌生的情緒中。

啊躁。亢襲天為自己莫名的心情噴炸拒絕的抗議,這輩子沒人有能力影響他的意志,尤其是女人。

「出去!」他下逐令,按下電腦按鍵要守衛攆她走。

「我不是說大伙都同去吃冰淇淋了嘛。」見他雙眼開始凝聚怒火之光,司寇舞蝶趕忙為那些無辜的守衛擺平這名凶神惡煞。「別遷怒,你知道的,即使是受過嚴苛訓練的奉天苑成員,到底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其弱點,只要逮住,就很好擺布。」

「你有這等本事?」他不相信經過嚴苛訓練的成員會讓一名丫頭耍著玩。

「你說呢?」美麗的櫻唇笑得彎彎地。「最後的結果你現在也瞧見啦,我是站在你面前了。」

她說的是這般理所當然,仿佛她的來到天經地義。肅殺之氣才起,瞬間又褪逝,他若連一個丫頭都擺不平的話,奉天苑的領袖位置要換人做了。

封閉情緒,他又恢復一貫的冷漠。「找我有事?」

這男人如何做得到控制情緒的?幻想下,他該暴跳如雷。由此印證,他果然是厲害人物,深沉的可以。

亢襲天冷冷地交疊雙臂,沉聲再問︰「有事?」

她點頭。

「重要到不能按照程序求見我,必須偷偷闖進來的找我面談。」

說得她好像是個見不得光的小賊人似的。「喂,你講話非得要這麼夾槍帶棍不可嗎?」

「看對象。」冷光猶如細針,朝她螫去。

「你可真不辱冷面修羅的名號。」她咕咕噥噥地,管他有沒有听到。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峻回應實在很不滿。

「現在可以把你的來意說清楚了吧!」再繼續跟她拉雜下去,永遠牽扯不完。

「听著!」她也要學會不客氣,尤其是對一個不懂忍讓、謙虛,集怪癖、倨傲于一身的臭男人。「你真要改改你的怪脾氣。」

「什麼?」亢襲天銳眼一眯。

司寇舞蝶則不畏懼的繼續侃侃說道︰「不然的話,你這種死脾氣會害死你,想想看,有哪個手下肯跟一只老虎共患難的,這麼惡性循環下去,你不必擔心整個奉天苑的領導系統會因此而出了偏差,人家不服你。」她意有所指,希望他能心神領會她的意思。

「奉天苑的家務事輪不到你來操心。」這妮子千方百計求見他,又慷慨激昂的指責她,竟然是為了與她不相干的蒜皮事,司寇舞蝶的思考模式果然與常人不同。

「我是好意。」看來她高估了他的領悟力,也難怪,一顆頑石心,豈能期待他在轉瞬間立刻變成受教的乖學生。

這個亢襲天連眼皮都懶得抬了。

司寇舞蝶不勝唏噓的直搖頭,又道︰「你個性這麼做,怎麼能夠听見善意的批評聲呢。」

他,食指開始輕敲桌面,開始逸出不耐煩的單調。「話,說清楚,不要迂回拐彎。」

那就說嘍。

「亢大少爺,你有沒有想過?在事情還沒弄到無法收拾之前,先一步解散奉天苑?」

「解散奉大苑?」冷凋出了點岔,因為他听到了本世紀最好笑的笑話。做賊的人喊捉賊,百般迂回轉折編派他的不是,原來是在刺探他的態度;而且奉天苑又做了什麼無法收拾的事?「這就是你的目的?」

「別誤會,我只是好心的建議你,哪敢有目的。」

她又撇得干干淨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好狡猾的丫頭,不能把她當成十八歲的天真少女看待。

「不會吧!」司寇舞蝶一臉無辜樣,好委屈的嘀咕。「你的眼神在告訴我,你想把我攆出奉天苑。」

「太快了……」輕描淡寫的模糊話當場嚇得司寇蝶膽戰心驚。「才兩天,我想你還沒玩得盡興,是不?」

「我……呃……」什麼意思?雖然他面無表情,但發誓她看見了有一團陰惻惻的寒光朝她籠罩而來。

「還不到你離開的時候。」

他居然主動留下她,還對她——微笑,慘了,她怎麼有一種噩運纏身的感覺。

「你——」

「少爺。」乍到的敲門聲截斷了對峙的尷尬。來人在接到獲準入內的訊號後,走進,瞄了司寇舞蝶一眼,來到亢襲天身邊,附在他耳旁低喃了一會兒。

「知道了,我去處理,你先下去。」

「是。」

「有好玩的事?」頑皮的細胞讓她忍耐不了三秒鐘,單看亢襲天的臉色曾經閃過一絲慍怒,就值回票價。「我可以跟著瞧瞧嗎?」

「如果你不怕的話。」他逕自走出去。

有什麼好怕,好不容易有「大事」發生,她當然得逮住機會好好評斷他。說真的,雖說亢襲天心性冷傲、不近人情,但還沒有明顯證據證明他是個無惡不作的魔鬼。

又蹦又跳的跟隨來到位于奉天苑主屋百多公尺外的中庭廣場前。炙焰的日頭下,居然有一個中年男人跪在地上,身體直發顫,腦袋垂得低低的,似乎連抬起頭的力氣都沒有。

這算什麼?好像有開堂審問的排場——司寇舞蝶瞪著水靈靈的大眼楮,怔怔地走到一排侍衛旁邊。

「七天時間,夏笛,你算創了記錄。」亢襲天登上首坐,旋即拋下這句。淡然的語氣听在夏笛耳朵里簡直變成催命鎖鈴。

「大……大少爺……」夏笛期期艾艾,還想開口。

「你還有話說?」

「大……大少爺……我覺得……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夏笛為自己辯解。

「沒錯?」輕蔑的冷哼此起彼落,不待亢襲天開口,就有侍衛搶先斥出︰「你至少危害了三千多個家庭,這麼重大的罪行,還敢強辯自己沒錯。」

「我也要生活,何況……」夏笛繼續為自己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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