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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情人耍心機 第16頁

作者︰黎孅(黎奷)

「這麼快。」

「如果可以,我現在就會離開。」他一點也不想待在天間家,待在她的夫家。

他腦海浮現的全是天間擁著陽子的模樣,她為他生兒育女、為他展露甜美的笑容。

嫉護,讓他顯些失去理智,天知道他鄉想拉了她就走,離開天間家,換下她那一身累贅的和服。

以前她也穿過和服給他看,那時候的她可愛得讓人想一口吞掉,但她現在穿著華麗的和服泡茶招待他,那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優雅又迷人,儼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他不喜歡這樣的她--不為他所擁有的陽子。

「你想走,是因為我的關系?」陽子被他的話刺傷,初見他時臉上的欣喜被苦笑取代。

他真狠心,他真的不再愛她了,連想見她的念頭都沒有?

初詠清抿緊唇,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覺握起拳頭。

他怎麼能留在這里看著她依偎著疼愛她的丈夫,兩人濃情蜜意。

他一刻也無法忍受了!

倏地從楊榻米上站起身,他再也忍受不了這里的氛圍。

「你要走了?」陽子手足無措,不明白他突如其來的怒意為哪樁。「是我招待不周嗎?」

初詠清不想回答。他氣、他怒,他要離開這里,他怕再留下來,會忍不住擁她入懷,她已經是天間家的女主人,不再為他所有了。

「如果我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你見諒。清,你是征行重要的客人。」她的話讓他心生不忍,止住了往外走的腳步。「留下來,好嗎?」她的苦苦哀求成功的留下他。

沉默在兩人之間回蕩,冷凝的氣氛幾乎要讓人窒息,初詠清跪坐在榻榻米上,沉默的接過她遞來的茶,緩緩的喝下。

倏地,濃烈的苦澀在口中漫開,就如同他現下的心情。

「清……」她情難自己地輕聲喚他。受不了這樣的沉默,她想听听他的聲音。

「妳什麼時候結婚的?」初詠清故作輕松,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笑問。「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來喝妳的喜酒。」

陽子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語氣輕柔地問︰「你真的想喝我和別人的喜酒?」

她的反問讓他渾身一震,差點滑掉手上的茶碗。

初詠清勾起唇,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舊識,不是嗎?」他如炬的目光透過鏡片迎上她。「這是妳的選擇,而我們只是朋友。」

「朋友?」她咀嚼一邇他的話,淒涼的笑了。「我從來沒把你當成是『普通朋友』,清,這七年來,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她大膽地傾訴相思,滿溢的感情毫無保留,幾乎要將他淹沒。

「現在說這些都太遲了。」

「不,一點都不遲。」她搖搖頭,坐到他身旁,抓起他的手。「清,我嫁進天間家七年了。」

七年?!

她的話像是一顆炸彈,在他腦子里炸開。

老天!七年……她嫁進天間家七年,他們也分開了七年。

難道他們一分手,她就立刻嫁給天間征行。

憤怒讓初詠清紅了眼眶,一股被背叛的感覺讓他理智頓失。

他前腳離開台灣,她後腳就嫁入豪門。笑話!他這七年來對她的思思念念全是笑話。

「清。」陽子改以抱住他的手臂,螓首靠在他的臂膀,柔情萬千地對他說︰「這七年來我心里只有你,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

「他不要我……」陽子笑得比哭還難看,讓長島光見了就心疼。「哥,清他不要我。」

當時她環抱著他的手臂,告訴他「只要你想,我就是你的」,沒想到下一秒鐘,他便拂袖離去,看也不看她一眼。

「陽子……」長島光不知該如何安慰妹妹。這迪一年來,她的情緒少有波動,在人前她一直是強悍的天間家主母形像--優雅、端莊,但臉上的笑意不曾達到眼底。

她只會笑,像一尊沒有生命的傀儡女圭女圭,不論遇到多大的磨難,她也從來不哭。

唉嫁進天間家時,她讓婆婆刁難,惡整了好一陣子,但憑著一股倔氣,她就是要做給別人看。

但是今天她的眼眶紅了,一個初詠清,就能逼出她所有的七情六欲,她是真的很愛那小子。

「他生氣了,他在氣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怒氣。哥,如果他再也不想見我,我該怎麼辦?」陽子無助的向哥哥求救。「我再也不能沒有他了啊!」

再次相見,那股思念的力量擊潰她的心防,她再也不能武裝自己了、再也不能欺騙自己,沒有他,她也撐不住了!

「陽子。」長島光握著妹妹的肩膀,低聲說︰「一直以來,都是他為妳付出、為了妳努力,該是妳主動的時候了。」

「哥……」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哥哥。「你不反對我和清了?」

「陽子,哥哥錯了。」他愧疚地說。「妳不要擔心爸媽那里,不要在乎世俗,不要在乎天間和長島家的閑言閑語,哥哥和天間會支持妳,當妳的依靠。」

「為什麼……」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她從來沒想到哥哥會這麼鼓勵她,這就像是場夢一樣。

「因為只有初詠清才能把妳的快樂找回來。」輕撫妹妹的小臉,長島光輕嘆。「陽子,我說過,哥哥愛妳,要把最好的都給妳,我不惜一切,一定要把妳的笑容找回來。」

「哥……」陽子感動莫名。

「妳好好準備,後天我們去參加慎一和初詠湘的婚禮,妳要把握住機會,嗯?」

扮哥這是在幫她制造機會。

她又哭又笑,忙不迭地點頭。「好……」

把每一次見面都當成最後一次,她會讓清看見她對他的心--七年來沒有忘卻,只有越來越深。

「陽子……結婚了。」從嘴里迸出這些字,花了初詠清好大的力氣。

「你見到陽子了?」正在為後天婚禮做準備的準新娘初詠湘,美美的臉上正敷著面膜,她躺在貴妃椅上,讓美容師在身上按摩、去角質。

為了婚禮,他們提前到日本準備,出雲慎一忙著送請帖,拜會家族長老和父親生意上有往來的客戶,還有和日僑中學念書時的死黨,準備開個最後一夜單身派對。

「簽完合約後,天間征行邀我到天間家做客,我在天間家看見陽子。」他想起天間征行引見他們時,他內心的震撼。

天間征行以丈夫的身分把陽子給介縉給他,就光是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就讓他嫉妒得幾乎要失去理智。

「陽子變了很多,對吧!」初詠湘長長一嘆。

見她似乎對陽子結婚的事情感到不意外,初詠清眉頭蹙了蹙。

「湘,妳知道陽子嫁給天間征行的事?」

「我知道啊。」她大方承認。「陽子出嫁那天,我還在你姊夫懷哭到天亮呢!」

砰--

一聲巨響讓初詠湘嚇得跳起來,連她身旁的美容師也被嚇傻了眼。

「清……你、你干麼啊?」她害怕地看著他失控的舉動。

罷剛那聲巨響是他起身後踢倒他原本坐著的椅子,接下來他憤怒的一拳揮向牆壁,像是手不會痛似的。

「妳知道陽子嫁人,竟然沒告訴我?!」他紅著眼指控。

「如果我告訴你陽子嫁人了,你這輩子肯定都不會離開德國。」她覺得很委屈。

「出雲慎一也是共犯?」初詠清氣他們的知情不報。「他明明知道天間征行是陽子的丈夫,還牽線讓我到日本為他工作。這……叫我情何以堪?」要他為陽子的丈夫工作,這比殺了他還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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