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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情事 第4頁

作者︰施玟

「你可以下去了,晚膳等我叫你的時候再送進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可接近這里。」

和服女人領命的退下,此時彤瞳才發現不可以用「女人」這兩個字來稱呼她,而是要用「少女」,因為她好年輕哦,看起來比她最小的妹妹年紀還小的感覺。圓圓的胖臉驚恐的從她身快速穿過,彤瞳佩服她穿著傳統和服踩著小碎步還可以如此迅速的走路而不摔倒,這不知該練習多久才有辦法做到。

堡藤宇治自己走進屋子里卻沒叫她跟上,彤瞳杵在那里好一會才想到他不知在生什麼悶氣,于是才移動自己的腳步跟著進去。

她見到自己的行李箱和他的大箱子一同被擱在角落的壁櫥前,心里的疑問漸漸冒上來,為何她的行李會和他的放在一塊?

向來有話直問的她禁不住的問道︰「這兒是我的房間嗎?」

「你說呢?」他還是一副酷死人的討厭樣。

「那你睡哪?」她像好奇寶寶一樣又發問了。

「這里是我的房間。」他變得惜話如金,不願多廢話一句。事實上他是為了彤瞳那句,「我男朋友沒教過我啊,」而對自己生著悶氣。

他早該知道像她這種亮眼的女孩,要是到了二十多歲還沒交過男友,不論是在日本或者是其他國家都是少見的了,所以他是沒有任何理由要人家還是清白之身,甚至連接吻都未曾有過,但他就是不爽、不高興,只要一想到那張嬌艷的紅唇被除了他之外的男人輕薄餅,心里的火苗就愈燒愈旺盛。

「哦,這兒是你的窩,那你是不是待會就會送我到我的房間,或是請人帶我到新都旅館?」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因為她覺得眼前的男人變得像只北極熊一樣,什麼時候會向前撲人都不曉得,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你睡這里就好了。」他還是簡單一句話解決掉彤瞳的問題。

「可是……」她發現事情的發展快到她腦袋有點轉不過來的地步,她是怎麼會跟他到這兒來,又怎麼隨著他走到他的房間的,還有,他到底是不是她大老板工藤先生的佷子?因為他們兩個形象差太多了,一個是肥肥矮矮腿又短短的,而這個自稱是工藤宇治的男人卻像個偶像明星般,英俊瀟灑不說,還很幽默——曾經很幽默——說什麼兩人都搭不上。

天啊、地啊,彤瞳嚇呆的發現自己好像羊入虎口般,現在她連眼前的人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她已分不清,那她會不會掉到黑社會的家庭里來,不然怎麼這兒的每個人都像是很怕他的樣子?

等等,他剛剛說什麼?睡這兒就好了,但這兒不是他的房間嗎?

「喂,工藤宇治。你說我睡這兒,而這是你的房間?」她想要再一次的求證是不是自己的耳朵暫時罷工,要不然她怎麼會听錯且搞錯他的意思呢。

「沒錯。」他的話愈請愈短,最後他覺得自己回答夠了,于是向前替她將行李箱攤開來,但好巧不巧的將彤瞳放在箱子第一格的「內在美」給拉出來。

這使事情開始變得有點好笑卻又尷尬了。工藤宇治用食指把玩著彤瞳36CCUP的黑色內衣,嘴角也忍不住漸漸向上移動。他看一眼里頭的標簽,沒想到把自己用寬大的T恤包裹著的她身材居然如此有看頭。他故意用大拇指緩緩的撫過內衣襯墊的頂端,然後滿意的見到她不自主的倒抽口氣,紅暈則撒上她的俏臉。

「!」她嬌啤了一聲,沖上前一把搶過自己的貼身衣物,然後像藏寶貝似的將它塞進自己的衣服口袋中。

這會兒工藤宇治真的被她嬌羞的模樣給逗笑了。他無辜的反駁回去,「是你自己不收拾好的怎麼可以怪我。」

「那你應該當作沒看到的將它遺忘在地上才對,這是做人的基本禮貌。」她還是不太高興的說道。

瞧她一張小嘴噘個老高,偏偏臉上的潮紅泄了,原來她只是害羞罷了。工藤宇治的唇微微上揚,而剛剛的怒氣也早就消逝不見,他一臉促狹的說︰「沒想到台灣女孩的身材如此美好。」

「那可不一定。」她用一句廣告台詞回他,語末還呵呵的笑起來。因為他們之間的相處情況真的太好笑了,一下子是她誤會了他,生他的氣而他想辦法道歉,一下子卻換成他莫名的生氣而她卻模不著邊的受累。

他低頭看著笑得花枝亂顫的彤瞳,不明白她怎麼突然間笑得如此開心。他不低頭還好,一低頭卻見到橫躺在她行李箱旁,和剛剛內衣應是屬于同款式的底褲。

堡藤宇治覺得自己真的像她嘴里說的,的日本人,于是便不想好心的提醒她遺落在一旁的東西。

好不容易止住笑聲的彤瞳終于想起重要的問題還沒解決,她正色的說︰「你忘了我們還有正經事沒處理好。」

「睡覺的問題嗎?」工藤宇治根本不認為這是件重要的事,而且心里早就打算好了。

「嗯。」幸好他還滿意得清楚狀況的。

「我們不是已經講好了,你和我一同睡在這兒的嗎?」他故意逗她說道,因為他就是想看到彤瞳暴跳如雷的模樣。

丙然,她一听見他的話立即跳腳的說︰「我是女孩,而你是大男人那,孤男寡女的,又沒婚約更不用說咱們認識不到一天的時間……」

「我們是未婚夫妻了。」至少在他祖母還有那堆親戚的眼里是這樣沒錯。

「很好……你說什麼!」彤瞳石破天驚的大叫,她已經顧不得什麼國民外交,什麼國際禮儀,淑女風範了,她就是扯破喉嚨大聲的叫出來。

第二章

藍藍的天,白白的雲,地上有個可憐的女孩在做無聲的嘆氣。彤瞳怎麼想就是直到快想破頭了,還是搞不清楚自己何時和工藤宇治私定終身了。

「唉……」她又開始咳聲嘆氣了。

昨天一晚的無眠夜,兩顆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溜啊溜的盯著他房間里的天花板瞧了一整個晚上,她就是想不透事情發展的前前後,「那A按咧」太不可思議了,如果被她老爸知道,她才踏進日本國土就被迫「和番」的和人私定終身的話,回去不慘遭剝皮才怪。

不過幸虧那個工藤宇治還十分君子的將整個大大的臥房留給她睡,而自己卻抱著棉被睡在一個屏風之隔的書房,難怪他會老神經兮兮告訴她,他們必須「睡」在一塊,原來他心底都有個底了。

罷剛彤瞳才去掛掉害她陷人困境的日本大老板打來的電話。她耳朵到現在還嗡嗡叫,因為她的大老板十分興奮的用他那個高八度的聲音說道︰「彤寶寶真有你的,沒想到你一到日本就和宇治那小子一見鐘情了!炳哈,怎樣,我說得沒錯吧!他和你的大澤隆夫很像吧,我推薦的不會錯的啦,待會我就通告全公司的人,說你一回台北就馬上結婚,彤寶寶,你好好的待在日本玩,不要管你的工作了,當是我先送給你的結婚禮物好了。」

大老板一說完該說的話就馬上掛斷電話,他沒說的是,習慣不好的彤瞳自己根本沒看清楚公司幫她擬好的出差合約,事實上她必須待在日本至少一年的時間,而不是她所認定的一個禮拜而已。

天啊,敢情她那個大老板當他佷子是貨品!還推薦咧。她來不及問清楚狀況,電話就被大老板給切掉了,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短暫的「老……」然後那個「板」字卻落得和嘟嘟嘟的聲音同聲作伴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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