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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惡棍 第10頁

作者︰湛清

他還活著呀!

她有什麼好哭的?早晚他總是得面對她的。時間久了,他的憤怒會退,他的理智會慢慢回來,然後他就會明白,她的心從來沒有變過啊!

抹去臉上的淚痕,她吸了吸鼻子,決定不要再哭泣了。她露出一抹笑,起身走回她的房間。然後躺上床,閉上眼,奇異地快速地進入睡眠中。

這一夜,她終于好好睡了一夜,沒再半夜醒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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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毅擎走進酒吧時眉頭是深鎖著的。

兩個已經抵達的老友一看到他的臉,馬上自動幫他要了個杯子,倒了杯烈酒給他。

費毅擎在座位坐下,拿起那杯酒喝了一大口,任燒灼的酒液滑進他的食道,然後點了根煙,吞吐了幾口,臉色依然陰郁。

「臉色很差,心情不好喔?」竇至中看了他一眼,快人快嘴地問。

「昨天晚上沒睡好。」費毅擎咕噥一聲,算是交代了。

暗梓耀跟竇至中不著痕跡地對望一眼,默不做聲。他們兩個的默契是越來越好嘍!這一年來費毅擎不在,三個死黨剩兩個,讓竇王中跟傅梓耀感情變得更好。雖然在這中間竇至中結婚了,但或許是因為失去了費毅擎,讓他倆更珍惜彼此的友誼,所以兩人聚會也不曾中斷過。

現在費毅擎大難不死,應該三個人開心的把酒言歡才是,但是費毅擎從回來到現在,那眉頭沒一天舒展過。讓想把老婆介紹給老友的竇至中不敢輕舉妄動,怕這個死黨嚇壞了他家小茜。

「你們兩個不要以為我沒看到,老是這樣眉來眼去的,怎樣?性向什麼時候改了?」費毅擎沒好氣地說。

「拜托,誰改性向了?我已經結婚了好不,我對我家女人可是忠誠不二。」竇至中嗤聲抗議。

「你結婚了?」費毅擎揚起眉,瞪著他看。「怎麼都沒听你提起?喔,該不會是那個小女生吧?」

「小女生又怎樣?哼!」竇王中發現沒把老婆帶來是對的。

「沒怎樣,恭喜你了。」費毅擎知道能讓他走進婚姻的,肯定是個很有吸引力的女人。如果他不是歷經了這些,說不定他也會考慮婚姻。而今,婚姻對他來說,更是不可能了。

竇王中舉起酒杯和費毅擎敲了下,算是收到了老友的祝福。

「你現在回去啟東醫院上班了嗎?」傅梓耀開口說話。「可是你的手不是還要復健,能夠幫病人開刀了嗎?」他知道那顆穿透好友肩膀的子彈傷到了他手的持肋,讓他至今仍需復健。

「如果可以,我就不會這麼悶了。」費毅擎伸出手來,張開五指又握緊。他的手做一般事務已經無大礙,但要執刀,還需要復健得更徹底,靈活度完全沒問題才行。「我這幾天只能困在辦公室,做那些無聊的行政工作。我老弟可好了,以前被迫接下醫院的行政工作,現在乘機報仇,全扔給我了。說是要去日本考察,人就消失無蹤了,讓我不干也不成。」

啟東醫院是他老爸開的醫院,費家老爸其實半退休了,醫院的副院長是他的弟弟,多年來都負責了他最討厭的行政作業。兩兄弟都是學醫的,但是性格迥異。費毅擎像陣風,來來去去,人在台灣時就在啟東「打工」,人不在台灣時,外科的編制就自動刪去他。好在是自家醫院,否則他恐怕常要失業。

「忍耐一下吧!你這幾年老往國外跑,你老弟也沒抱怨啊!」博梓耀安慰他。

「我現在不想忍耐也不成,他是抓到機會了。」費毅擎嘆息。

「話說回來,你還沒說清楚,你為什麼人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國家都會被干掉。到底是誰想殺你?」傅梓耀對這件事情還是耿耿于懷。

當時他跟竇至中得到費毅擎死訊時,兩個人又生氣又擔心,花了很多時間跟人脈去調查。雖然隱約知道了他牽扯進去的事情,但是還是無法找到他的下落。事隔太久,他們兩個都失去了希望,以為他真的死在異鄉了。沒想到他居然自己回到台灣了。

「我常參加的那個國際醫療組織中,有個很有聲望的醫生,詹姆士•克蘭特,听過嗎?」費毅擎開始提起這件事情的始末。

「那些我知道,你卷進去的跟這家伙涉入的藥品回扣案有關吧?美國政府的人找上你,要你幫忙找證據,對吧?那家伙涉入的案子很大嗎?否則怎麼會出動到聯邦政府的干員?」傅梓耀問。

「嗯。涉及龐大的藥廠利益,包括作假的實驗結果,還有政府相關單位的收賄。只要牽扯到藥廠,利益就龐大到讓人可以干下齷齪的事情而毫不猶豫。」費毅擎喝了口酒,憶起這個影響他很多的案子,心情還是輕松不起來。

「那家伙被聯邦政府收押了,應該會被判刑吧?你現在安全嗎?需不需要我派人……」

「應該不用了。他發現我在搜集他的涉案證據,趁著醫療團隊進入戰亂國家時開槍想滅我口,他怎麼也沒想到我沒死。那些證據我交出去了,他這下坐牢坐定了。聯邦政府的人跟我保證嚴密監視他,不會讓他買凶來殺我滅口。」

「听起來還真是危險。那你怎麼活過來的?被開了很多槍?」竇至中忍不住插嘴問。

「被打中了四槍,我因而跌落山坳,當時因為有暴動,所以醫療團隊無法停留,只好匆匆撤退。我知道他會挑那時機殺我,就是想要做得不著痕跡,把這帳賴給暴動的反抗軍。叛軍走了後,是當地居民救了我。但因為傷勢嚴重,我在那邊待了很久,後來因為身上沒有護照或是任何文件,我好不容易輾轉越過許多國家,才找到方法回來。」費毅擎淡淡地描述,但是嘴里的內容卻那樣駭人。

竇至中跟傅梓耀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嘿,不必那種表情,好歹我回來啦!四肢還健全,So一ucky!」費毅擎攤了攤手,終于咧開他慣有的瀟灑笑容。

他們看到他的笑容,終于還是緩解了沉重的表情,回以一笑。

「媽的,要是你馬子沒要嫁別人,那現在一切就很圓滿了。」竇至中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暗梓耀瞪他一眼,真想把他掐死算了。這個莽夫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費毅擎撇了撇嘴,表示不大想談這話題。他想起昨天晚上坐在他床上無聲哭泣的她,她的肩膀是那麼的縴瘦,她哭泣時那雙肩膀仿佛承擔不起心中巨大的悲傷,恍若隨時就要垮掉、破碎掉一般。

她那哭泣的身影強烈影響了他的平靜。他開始懷疑,讓她待在他身邊,根本是對自己的一種折磨。或許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意志,也太低估了她的影響力。

今天晚上也是因為他不想回去面對她,才打電話把兩個朋友抓出來喝酒的。

「裘旭婕現在還住在你家嗎?」傅梓耀輕聲問。

「不會吧?你真的還要她喔?她想嫁給別人耶,還是個有錢的公子哥兒,馬的,看了就不爽……」竇至中又開始抱怨。

暗梓耀真想拿酒瓶敲他一記。

「有免費的佣人幫我打掃家里,還有人幫我煮三餐,我一毛錢也不用付,你說我何樂而不為?」費毅擎聳聳肩,一派瀟灑地說。

竇至中愣了下,吹了聲口哨。「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她,改天去你家吃飯,我也想瞧瞧。」

「你開餐館的,還怕沒飯吃嗎?」費毅擎略帶焦躁地打斷了他的話。

博梓耀不說話,僅是深深地看了費毅擎那暴躁的神情一眼,然後轉移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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