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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先有子 第3頁

作者︰湛清

聶承霈幾乎一個晚上都沒睡。

他站在陽台抽了好多煙,想起了太多太多過去的事情,關于這個曾經把他弄得烏煙瘴氣,一走了之的女子,他的心情實在太過于復雜。

棒天早上,他的眼楮里面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血絲,想了一夜的結果,眉頭卻緊蹙在一起,再也無法松開了。

帶著小樂去吃過早餐,他開車來到小樂背包上的地址。按了電鈴後如預期的沒人應門,不過他可不是個傻蛋,當然會想辦法。

小樂說房東住在樓上,他就去跟房東要鑰匙。雖然房東滿臉的好奇,但是因為他認得小樂,還是把鑰匙交出去。然後在聶承霈的冷臉中,一個問題也不敢問出口,可惜了一個八卦的好題材。

打開小鮑寓的大門,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皺眉頭。

「天哪,這女人一點都沒變。」他喃喃地說。

屋子雖然不髒,卻亂得可以。這種她聲稱亂中有序的整理法,總是讓他很抓狂.他的房子干淨整齊到簡直像是樣品屋。

當年她跟他住在一起時,每個星期都給他的房子換一個樣子,一下宣稱走巴洛克風格,一下子說是田園派,過幾天又變成搖賓風。他抗議抓狂,她只是笑著吻吻他,忙說對不起,卻像在對待個無理取鬧的孩子。然後她會鬧到他忘記生氣,直到下次她再度亂搞他的房子。

如果要用一個字形容姚醒芽這女人,那就是個「亂」字。

你永遠不知道打開門會看到什麼,他的人生充滿了可預期的事情,而他卻老是無法預期到她的行為模式。

苞她在一起時,他的生活充滿了太多小火花,永遠有數不清的驚嚇跟驚喜,直到他猛然回首,才發現自己在認識她之後笑得有多麼頻繁,怒吼得有多麼用力。

她讓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活著。

她讓他發覺生命雖然有很多蠢事,但也有很多新鮮的事,透過她的眼楮去看世界,就像使用萬花筒一樣,色彩繽紛。

然而在一起半年,他不曾透徹地了解她。他曾經以為自己已經了解她了,但是在她宣稱對他一見鐘情,彼此是天生一對,死拖活拉將他卷進感情漩渦的幾個月後,她離開了他。

不曾回來,直到現在。

「媽咪!媽咪!妳在哪里?」小樂在房間里外穿梭,找著姚醒芽的蹤影。

但是姚醒芽並不在家。

「小樂。」聶承霈朝兒子招了招手。「不要急,你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帶過去的,我看你的背包中只有兩套衣服跟牙刷,想帶什麼去拿,我們有車。」

「我要帶故事書跟玩具。」小樂眼楮一亮,就忘記了找不到母親的失落。

聶承霈趁這機會在屋子里里外外搜尋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這小鮑寓只有兩房一廳,一間房間看來是臥室,堆滿了孩子的用品跟玩偶。而另外一間房則像是倉庫又像工作室,堆滿了各種奇怪的素材。

「真的在做勞作?」他忍不住挑動眉毛。「難怪小子搞不清楚他媽做什麼行業。」確實是亂得可以,完全看不出頭緒。

不過姚醒芽是念美工的,她對這些玩意兒一直有興趣,任何跟美工扯得上關系的行業,她都有可能從事。

翻找了快一個小時,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終于在她床頭櫃的抽屜里面找到幾張醫院的收據。

他將那迭收據拿出來翻看,越看眉頭蹙得越緊,臉色越來越沉。

「爹地,你看我要帶這些。」小樂拎著一袋玩具跑過來時,差點沒被他的臉色嚇到。

「小樂,收好了我們就走。」他將那一迭收據收進口袋里,然後握起孩子的手,帶著一袋外面露著恐龍頭的袋子,他大邁步地離開這公寓。

無論姚醒芽在搞些什麼鬼,他一定會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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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承霈不得已將孩子帶回去給他母親,他要去一趟醫院探究竟,卻不方便帶著孩子出入醫院。

雖然讓他媽知道孩子的存在,將來可能會讓自己後患無窮,惹來母親的嘮叨跟探問,但他已經別無選擇。

好在他母親驚訝過後,就非常開心地接手,仿佛得到一份禮物似的開心不已。他沒空管母親的反應,車子甚至沒熄火,就往醫院來了。

他看著收據上最近的日期都是外科的單子,于是到了醫院便直接找到外科的樓層來。

「小姐,我想查門診名單,有沒有姚醒芽這個人?」聶承霈直接跟櫃台的護士說。

「你查門診名單做什麼?名單在門診門口都有貼……」護士小姐一抬頭,看到他冷凝的面容,原本高亢的語氣往下一降。

「電腦是拿來干什麼的?」他當然知道各門診門口都有名單,但門診那麼多個,一個一個找,他又不是蠢蛋。

護士小姐本來想回嘴,但是看到他的壞人臉,只好又縮了回去。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開始敲電腦,查詢起名單來了。

「先生,門診名單沒有這個人,但是姚小姐排定今天早上開刀,開刀房在三樓,你得要去那邊查……」小姐還沒說完,聶承霈已經轉身走掉了。

開刀?!

聶承霈簡直想朝天怒吼。

還說要出差一段時間?

什麼時候出差跟開刀是同一回事了?

如果她能活著出醫院,他也一定要掐死她。冷汗從額頭冒了出來,視線變得有點朦朧,聶承霈想,自己可能是氣到快瘋了。

不然該怎麼解釋他的手竟微微顫抖?

第二章

聶承霈瞪著電視螢幕看了快三小時,情緒激動到差點要去捶牆壁。

螢幕上是所有開刀者的名單,不斷在跳動,顯示著該病人目前的狀況,是準備中、開刀中,還是在恢復室。

他早該知道,只有姚醒芽會讓他有爆血管的感覺。跟她在一起,他常常懷疑自己最後會死于腦溢血,沒想到他還沒老到有高血壓,她就從他的世界中消失了。

面對當年她的離開,氣憤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生平首次體認到自己是個傻瓜,就算想罵人,卻沒機會。

他讓一個女人進入了他的心里,卻得到這樣痛苦的回報。

從此以後,他再也不願認真談情說愛,搞得像回事一樣。他搖身一變成了游走花叢的都市新貴,女性朋友很多,卻無人可以在他心里留下任何痕跡。因為無足輕重,自然了無痕跡。

雖然很多時候他覺得挺無聊,卻也不肯順母親的意,娶個門當戶對的女子當老婆,步入人生該有的旅途。

婚姻,才不是人生該有的旅途。

他對女人連喜歡都談不上,何來愛?如何相處幾十年?而這個在他眼前跳動的名宇,只會讓他咬牙切齒。

「姚醒芽,妳最好給我好好的,我們的帳還沒算完。」他剛去探問過,只知道她動的是月復部腫瘤摘除手術,其他的細節一概不知。就連手術的危險性高不高,腫瘤是良性還是惡性,他都不清楚。

或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會這樣的心慌意亂,不是嗎?

在他折磨她之前,他可不準她這樣掛掉。她姚醒芽欠他的實在太多,如果就這樣走了,對他未免太不公平!

胡思亂想間,手術室外的對講機響了起來。「姚醒芽的家屬在不在?」

他差點從椅子上彈起來,但他強迫自己停住,注意看了看四周,卻發現沒人跑到對講機前面去。

這女人居然一個人跑來開刀?連個朋友都沒有?

他知道她從小沒父親,母親也常不見蹤影,但她還有一些親戚的,不是嗎?再不然也該有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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