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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石嬌艷 第19頁

作者︰蘭京

他卻笑了。只是笑得極其輕蔑,不懷好意。

「是,我曠課,所以呢?」

「你不可以繼續再無故缺席!」

「我不記得誰聘過我做家教了。」

「你既然已經擔下代課的責任,就要負責教到底!」

「是嗎?」兩條健臂如蛇般地漸漸纏緊身前的小人兒,滿意地觀賞她極力隱藏的難受。「我真的可以盡情教到底嗎?」

要命……她的身體都快被他絞斷了。

「你確定你跟得上我的進度?」

「我沒有你以為的那麼笨!」

「別太自以為聰明,你不懂的事情還多著。」

隨即,一個粗獷的吻用力抹上她的唇,毫不顧惜地來回深吮,汲取她唇中所有的生命力。她比他預期的更柔女敕、更細致,幾乎禁不起他這番折騰,急切地企圖在他激進的吻吮侵襲中,搶得喘息的縫隙。

她不曾與人如此緊密地貼合在一起,甚至可以從自己的身體感受到他雄健的體型︰他有力的糾結膀臂、壯碩的胸肌、連月復肌都塊壘分明。她隱約明白他剛烈的男性正處於亢奮狀態,夾制她的那雙粗壯大腿,也都蘊藏駭人的攻擊性。

她被吻得腦門嗡嗡作響,幾近昏厥。

嬌柔的身軀幾度試圖反抗,都不敵他緊緊扣著她後腦的巨掌。他掌控她的氣息、她的心跳、她的思緒,以他畢生精華及研習自創的絕頂吻技,侵略她的生命。

他要她第一次就嘗到最扎實的吻,打下穩固的激情根基,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吻弄,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琢磨,他臂彎中的嬌軀愈來愈柔軟、愈來愈敏感,漸漸學會回應他的節奏。

在他授課的時候,在他車中的時候,在她藉故溜出家門與他獨處的時候,在放學後尚未到家的途中,在旁人不注意的時候,他們饑渴地狂吻著彼此,緊緊糾葛。

她由抗拒與退縮,漸漸過渡到依偎,學會了環抱住他頸項的另一種享受。她不再在意他不斷在她身上游走的雙手,也不再那麼恐懼於潛入她衣內擰揉她豐女敕雙乳的觸感。

必鍵時刻一日比一日更迫近,但他完全不打算主動觸犯禁忌的底限,他要她自己去犯,也步步誘導她去犯。只是時間非常有限,因為他的身體比他的意志更暴躁地怒吼著,狂烈要求吞噬她的嬌軀。

好幾次熟吻中,他都陷入恍惚,失去意識地幾乎將她剝光。唯一能牽制住他的,不是什麼狗屁憐香惜玉,而是他對勝負的堅持。

他不覺得自己會敗,但勝負差距太接近,各佔百分之五十的機率,使他不復以往悠哉的態勢。最教他咬牙切齒又無奈的,莫過於她匪夷所思的浪漫情懷。

「維祈哥,我想,這輩子再也不會有人像你這樣親近我了。」

她酣然蜷在他臂彎中,枕首在他肩窩,任由他的手在她制服內閑聞撫弄沉重的雪乳,讓眩然的奇異飄浮靶載著她,迷離在雲端。

「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他目前無暇陪她玩猜謎游戲,只能盡力集中神智,控制好隨時可能引發暴動的欲火。

前方海面反射的燦燦夕陽,透過車窗烙在他們身上。雖然跑車內冷氣強勁,卻對抗不了不斷升高的熱力。他倆的體溫都太危險,車內氣氛太緊繃,彼此的呼吸也太局促。他看似在漠然遠眺璀璨波光,實則全副心思都被她隱約的嗲嗦吸引。

粗糙的手指,仿佛無意識地在不住賓動她細女敕的,品味她畏縮的易感。但他極度地口乾舌燥,整條喉嚨焦灼痛烈,渴望以口取代他的手,親自飽嘗這份渾圓豐滿,深深吮扯繃挺的乳峰。

那麼,整個局面馬上就會失控。

失控又何妨,敗在她手下又何妨?他從未如此折騰自己,犯不著為她如此傷身……

嘖!他幾時變成了個覺得失敗也無所謂的孬種?勝敗是他生存的意義、生命的戰斗力,居然這麼草率就打算棄守?!

「噢!」她抽緊了雙肩,無助仰望。「維祈哥,好痛……」

「唔。」他仍舊一臉死相,卻緩緩放輕掌中揉弄嬌慵豐乳的力道。

他的手舍不得離開這滑膩細女敕的肌膚,只得妥協,以她的要求至上。

「我覺得我們這樣,等於已經發生過關系了。」

差得遠了。

「就好像我們是只差一份婚約的夫妻。」也只有她痴心戀慕的丈夫,可以這樣親昵地踫觸她的身體。而且在他的環擁撫慰中,她感受到一種溫度,叫做幸福。

她虛軟地癱在他肩窩酣嘆,無限神往。

「你有想過我們的未來嗎?」

她有想喔,也一直在縝密規畫中,為他倆的前景勾勒藍圖。

「我哥說你已經決定好要出國念的研究所了,所以我想——」

「你能不能閉嘴?」

他已經憋得一肚子欲火難耐,她還在他耳畔嬌聲嬌喘個不停,形同在掮風點火,惹得他氣血逆沖,不爽到了極點。

「喔,好吧。」她溫馴地倒回他胸懷。原來他也和她一樣,不想在這甜蜜時分去面對即將來臨的分離,太感傷了。

不過有一點,還是得鄭重確認。

「維祈哥,換你說你覺得我是你的什麼人了。」

縱使他已經以他的親昵和與他人不同的差別待遇,一再證實他對她的看重與疼寵,她仍然希望听到他親口說一句。就當作是給她一個肯定,好穩住她的心,不再惶惶飄浮於許多的不確定。

他卻厭煩地抽手,推她坐回駕駛旁的前座,看都不想再看她一眼。

她這樣左一句、右一句地,幾乎快牽走他的思緒。他本來滿腦子想的都是她的身體,現在卻莫名其妙地考慮起他們倆的感情後續問題。

亂了,整個布局都亂了,他需要重新整頓思路。

對於女人,他沒有認真過。既不知該怎樣認真,也不覺得有什麼必要認真,這個層面對他而言太陌生。他頂多想過下一刻該如何街上高峰,沒空去思想永恆。

現在的事都搞不定了,誰還去唆未來?

短線操作才是當代趨勢,長程規畫的叫白痴。

面對她,他竟然短線操作不起來。干,到底哪里出了問題?是從什麼時候他開始變調的,再也不是以往醉生夢死的旋律?

他干嘛要當她的代課家教?他要真這麼有愛心的話,何不去非洲解救饑苦難民,或乾脆跑到中東去調解以巴沖突?他怎會淪落到甘心做大小姐的保母,甚至全力圍堵其他企圖搶這地盤的閑雜人等?

是,她奇特,她極其嬌麗,教養良好,家境富裕,但並非只有她如此。他的玩伴中不乏財閥千金或高官子女,大家自有一套上流社會的下流把戲,優游周旋,面子里子都顧慮得周周到到。誰像她,豁出去地將自己全然奉上,毫無回頭的打算或風險考量,把所有的雞蛋全放在他這同一個籃子里。

簡直笨到極點!

這種單細胞豬只到底哪里好了?

他懊惱地爬梳濃密亂發,瞥到駕駛座旁垂頭喪氣的沉默小人兒,胸口驀地被抽了一記。一聲不耐煩的咕噥,他一把將她狠狠拖回懷里,摟得死緊,幾乎蜷碎了她縴弱的骨架。

啊,就是這觸感。他舒心地長長輕嘆,先前暴動的思緒紛紛沉澱。他需要她這份令人安心的馨香,超越感官的靈魂氣息。

此刻的親昵,非關。他只是單純地想擁著她,什麼也不思慮,靜靜喜愛她的攀附與依賴。

真奇怪,他竟也會有厭戰的一天,提不起勁跟她玩男女游戲。他渴望安定,靜謐在她的體溫與氣息里。

「維祈哥,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的,我卻已經決定好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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