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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派情人 第22頁

作者︰樂芙

他只笑著說可以找機會帶她參加拍賣會和其後的酒會,讓她有機會和蘭夫人近距離接觸,但他卻能在第一時間,甚至在她還沒開口之前,就能知道她收到蘭夫人的邀請函。

韓秉柏跟蘭夫人到底有什麼關系呢?

電話中那個男人所說的話,仿佛警鐘般在範荷花的腦子里不斷回蕩著。

他說,要韓秉柏把「那個東西」交給蘭夫人,又說什麼要他自己想辦法弄到邀請函。

「那個東西」是什麼呢?

如果韓秉柏跟蘭夫人有關系,又怎麼可能拿不到邀請函?

如果他們沒有關系,為什麼他又一定要參加那場發表會?

範荷花被不同的問題糾纏著,心慌意亂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她昨天的問話被韓秉柏三言兩語帶過,當下她並沒有再深究,但坦白說,就算是她再開口問,他也不一定會誠實以對。

範荷花知道,數不清多少次,她問出關于他的問題時,他總是巧妙的把話題帶開,也讓她不自覺的忘記自己原本到底要問些什麼。

但因為每次他都是有問必答,所以當下很難發現他根本沒有正面回應她的問題。

也許他從來沒有騙過她,只是總是語帶保留,所以她無法懷疑他,卻也無從真正完全了解他。

範荷花仔細打量著邀請函,發現發表會的日期是九月十八日晚上。她抬眼看向牆上的鐘,上頭顯示著今天是十二日。

也就是說,距離發表會只剩約一周的時間了。

韓秉柏必須出席那場發表會,她也會出席。

但他手上沒有邀請函,她卻有。

他會不會開口要求陪她一起出席那場發表會呢?

他……又會是為了什麼非得參加發表會不可呢?

許許多多的疑問在範荷花腦子里轉來轉去,她又想知道,又害怕知道。

如果……如果……

她艱難萬分地瞪著手上的邀請函,心里好復雜。

原本是那麼令人期待、令人高興的事,卻在這個時候讓她好生遲疑。

她幾乎就要懷疑起韓秉柏對她的動機了。

兩人初遇時,她從頂樓墜入他懷中,這還能說是巧合,但是,之後她家遭小偷,遇到了危險,難道這也是他的陰謀嗎?

她想起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他的野蠻、他的溫柔,還有他那充滿誠意的告白,到底是真是假?

他難道是因為別有所圖才接近她嗎?

但範荷花心里又隱約覺得,韓秉柏並不是那種會為了區區一封邀請函而刻意接近她的人。

可是,如果他真的是這樣呢?

天啊!再想下去她就要瘋掉了!

為什麼?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呢?

他的體貼與呵護,一直讓她多麼慶幸自己听從外婆的建議回到台灣,但是,現在盤據她心里的那些疑問,就像正啃蝕著她的心,讓她幾乎不能相信他,也無法面對現實。

嗚……誰來告訴她要怎麼辦才好?

範荷花瞪著眼前的邀請函,卻視而不見。對于自己,對于韓秉柏,她再一次茫然了。

不知過了多久,當她終于回過神來時,她匆匆忙忙的爬下床,抓著那封邀請函,如同昨天來時一樣,飛快的奔出韓秉柏的住處。

稍晚,韓秉柏回到家中。

他遍尋屋內,沒見到範荷花的身影,以為她是回家休息去了,便不以為然。

然而,晚餐時仍等不到她來,韓秉柏這才覺得有異。

他來到她的家門外,按了許久的門鈴,由于她一直沒有回應,因此他索性按下密碼鎖打開門。

他找遍了整間屋子,就是找不到她。

範荷花的畫作與一些常用的東西都還在,但是她卻仿佛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無蹤。

韓秉柏泄氣地跌坐在沙發上,瞪著眼前他親手收拾過,整齊干淨的屋子。

他沒有辦法判定她到底只是出門買個東西,或是真如同他心里的預感一樣,離開了他。

很難形容他心里怎會有這種莫名預感,但是下一刻,他便確定了她離開他的事實。

因為,韓秉柏在她的制圖桌前,看到那幅她揣摩馬諦斯風格的畫作。

這幅畫,她總是放在畫室里,不曾拿來客廳,更別說在上頭擺著紙條了。

韓秉柏不安的咽了咽口水,跟那晚他急著踹開她的家門,只為了來得及救她的可怕預感一樣,他心里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顫抖著手拿起那張紙條,只見上面只有寥寥數語,那是範荷花的字。

對不起,我必須離開一下。

這幅畫是送給你的。

保重。

荷花

沒有署名給誰,但是韓秉柏再清楚不過,這幅野獸派的畫作是她刻意留給他的。

她竟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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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里,一個穿著有點磨損的咖啡色皮衣與牛仔褲,戴著墨鏡,一副頹廢模樣的男子,悠哉地踱出出境室。

「陸孟樵,你他媽給我滾過來。」同樣戴著墨鏡,卻是一身黑的韓秉柏臭著一張臉,遠遠地便對他低吼。

「干嘛?」陸孟樵還是一臉優閑,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你這個野蠻又粗暴的怪獸,我可是一接到你的電話就馬不停蹄的飛回台灣耶!」

「東西有沒有幫我帶來?」

「有啦、有啦!」陸孟樵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一個禮盒,塞進他手里。「現在你怎麼變得比我還羅唆?」

「廢話少說,我沒揍你已經算很好了。」韓秉柏還是沉著臉,直到打開了禮盒,才勉強露出微笑。

「是你太遜,又不是我的問題。」陸孟樵雙手插在口袋里,悠哉地跟著韓秉柏走出機場。「不過說實在的,你那朵小荷花還真嗆,真的就這樣說走就走啊?」

「要不是你,她也不會上演這出流浪記。」

「嘖,我很無辜耶!要不是你手機沒電,我用得著在你的答錄機里留言嗎?老大可是不容許任務失敗啊。」陸孟樵一邊對經過身旁的美女眨眨眼,一邊不怕死地向韓秉柏挑釁。「再說,是你抓不住人家小姐的心吧。」

「陸孟樵,你這麼想死在台灣嗎?」韓秉柏帶著怒意的話像從齒縫里擠出來,充滿殺氣。

「嘖嘖!台灣美女真多啊。」陸孟樵文不對題地繼續對路過的女郎眨眼示意。

「還拋媚眼,上車!」韓秉柏粗魯地將他塞進計程車里,自己隨即坐了進去。

陸孟樵被硬塞進計程車後座,大驚小敝得不得了。

「有沒有搞錯?計程車?你怎麼不去弄部車子來開?這樣太遜了吧!難怪人家小姐要跑……呃,當我沒說。」他原本還想說些什麼,但在韓秉柏殺人似的目光下全縮了回去。

韓秉柏瞪得陸孟樵閉上嘴後,這才告訴計程車司機目的地。

計程車司機在韓秉柏難以言喻的壓力下開得飛快,一旁被「挾持」的陸孟樵則是恨不得再爬回飛機上,快快離開台灣。

嗚……早知道就不要來,韓變得好恐怖喔!

第十章

睽違多日再踏進家門,範荷花一臉緊張。

上星期她驚慌地抓著背包就離開,在東部待了好幾天,一直到今天,也就是蘭夫人發表會當天,她才回到台北來。

她曾經想,干脆別出席這場發表會,但是,她又好想看看她的插畫和蘭夫人的作品作搭配到底是什麼樣子。

她也想過,就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請韓秉柏陪著她一起出席,但她又不了解他非得參加這場發表會的原因是什麼。

她雖然能確定他絕對不是蘭頤公司里的人,但她沒有辦法確定他會不會是什麼商業間諜,或是想破壞那些展示的珠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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