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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豪的悶妻 第16頁

作者︰黑田萌

「竹田,我帶小悠一起來的。」他說,

「我知道,」她撇唇一笑,「我不會打攪你們。」說著,她要進入屋里。

她知道就算他要結婚,對象也不會是她,而她也從來沒打過當少女乃女乃的如意算盤,再說他的心像月兌韁野馬一樣,就算她這樣的老手,也不見得有駕馭他的能力。

但她就是惱極了他對小悠的態度。

她的自信心已經嚴重受挫,不鬧他個幾回怎能平復心情?

真吾手臂一橫,擋住了她。「我不希望小悠誤會。」他堅持要她離開。

「你們之間的信任如此薄弱?」她睇著他,冷然一笑。

這句話讓真吾一時啞然。

是的,他跟小悠之間的感情基礎是薄弱的,正因為是如此的脆弱,更需要他用心去維護。

「你們還在培養感情?」她視破他心中想法,「她是稻川家強娶進門的,而且還有那麼要好的男性友人,我不認為她會想跟你培養感情。」

「這是我跟她的事。」他說。

「听你這麼說,似乎你們還沒開始。」她露出一記高深的笑容,「她還是處女嗎?」

真吾臉上一沉,眼神轉而陰驚。「竹田,別惹毛我。」

迎上他駭人的目光,竹田有些畏懼。因為她從沒見過他那樣的眼神及表情。

她可以確定,他是極盡所能地要保護著他跟妻子的感情及婚姻。

「你喜歡上她了?」她直視著他,「你說是勉強娶她的。」

「她已經是我妻子了。」他說,神情嚴肅。

「是責任嗎?」她柳眉微蹙,「你對她是責任嗎?」

「你想听我說什麼?」他兩道濃眉一揚,「她是我妻子,我喜歡她,對她有責任,這樣你滿意了?」

听到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從他口中吐出,竹田已然確定了他對小悠的感情。不過她不甘心,她大老遠的跑來,絕不能就這樣回去。

槳都已經在她手里,她不往池子里攪他個幾下怎說得過去?

「恭喜。」她一笑,故作不在意,「看來你對這婚事非常滿意。」

見她不似有敵意,也不像有企圖,他略略卸除了戒備。「謝謝,我們進行的還算順利。」

「是嗎?」她眼中閃過異采,「我想親自跟她道賀一下。」說著,她掠過他,飛快地往樓梯走。.

不料她有此一舉,真吾幾乎防範不及。

「竹田!」他急忙伸出手,在她踏上樓梯的同時拉住了她。

但就在他制止她的時候,樓梯轉角處傳來細微的聲音——

半夢半醒問,隱約听見樓下有說話聲,小悠第一個念頭就是民宿主人送飯來了。

本來她是不睡到日上三竿不起床的,不過不知為何,突然心血來潮——

她翻身起床,打了個哆嗦。「好冷……」山里的溫度本來就低,更何況她剛從被窩里爬出來。

披上外套,她輕手輕腳地開門,下樓。

「竹田!」突然,她听見直吾這麼喊著。

她一怔,還有點回不過神來,直到竹田那張深植在她腦海中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樓梯口,真吾與竹田正拉拉扯扯著。

一見到她,真吾神情驚愕,一副被捉奸在床的緊張模樣,反倒是竹田卻露出了若無其事、蠻不在乎的笑臉。

「你醒了?」竹田笑著。

有幾秒鐘,小悠的腦袋是空白的。

「我來玩,歡迎嗎?」竹田一臉自若,好似她光明正大一般。

「歡迎。」突然,小悠听見這樣的話從自己嘴里吐出。

她不想輸,不想露出委屈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尤其是在竹田面前。

她的視線掠過竹田,轉移到真吾身上。「好好招呼你的朋友。」她撇唇一笑。

「小悠?」對于她反常的鎮定,真吾是驚訝的。

她應該生氣的,不是嗎?她無動于衷是因為她夠有風度、有修養、有肚量,還是……她根本不在乎他?

她抿唇微笑,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我去睡回籠覺,你們自便。」說完,她轉身踱回樓上。

「小悠?」他一怔。

不,她怎麼能這麼對他?看見自己的老公跟其他女人拉扯,她連問都不問一聲,她把他當什麼?她心里有沒有他的存在?

他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在他覺得她已經漸漸接受他的時候,她冷漠的態度再一次擊垮了他的信心及一切努力。

不準,我不準你這麼對我。他在心里如此吶喊著,然後拔腿就往樓上沖。

「真吾!」竹田拉住他,「她根本不在乎你,你……」

「竹田。」他猛地回頭,目光冷冽陰驚得像是要殺人似的。「我對女人不是沒脾氣,別挑戰我的極限。」

竹田陡地一震,一股寒意自她背脊竄起——

她怔怔地松開了手,心生畏懼地望著他。

這個男人不再是過去她所認識的那個稻川真吾了……

必上了門,小悠才驚覺到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她不甘心地抹去,怎麼也無法接受自己為他流淚的事實。「為他流淚?不值!」

難怪他提議要分房,原來他是打算金屋藏嬌。

這招可厲害,一邊跟她培養感情,一邊跟竹田偷偷模模,風流快活!

她笨,她活該被騙,她……她居然相信他的真心及誠意,動了想更了解他的念頭。

是的,她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地了解他,知道他是那種玩兩手策略的爛人!

「小悠,你開門。」門外傳來他的聲音。

她抹去眼淚,強忍住哽咽地道︰「我要睡覺。」

「我們談談。」他說。

「談什麼?」她氣得全身發抖。

「我們談談竹田的事。」

「干嘛談她?她來玩,你就好好招呼她啊。」她說得大方。

「你不生氣?」

「我生什麼氣?」她強忍住眼淚,「你們愛怎麼玩,那是你們的自由。」

「你說什麼?」听見她這麼說,他更是覺得懊惱。

她有沒有把他放在心里?他是她的丈夫,丈夫跟別的女人怎麼玩,她都不在意?她說什麼鬼話?

「我不想管你的事。」她言不由衷地說。

其實她在意極了,一顆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踐踏著一般。

他帶她來伊豆玩,說什麼重新開始、重新了解,但卻趁著大清晨偷偷把竹田接進屋里來!?

白天跟她談完「純情」,晚上進了房間就打算搞「奸情」嗎?

「你不在乎?」他語氣慍惱地,「你怎麼可以不在乎?」

從他語氣中,她可以感覺得到他正為了她的無動于衷而感到懊惱沮喪。

「听說你結婚前就愛搞三捻四,我無所謂,反正我們又不是因為相愛而結婚,你繼續玩你的,我不會介意的。」她故意說得無關痛癢。

「其實你不用那麼大費周章的跟我培養什麼感情,建立什麼夫妻關系,我們結婚是為了你父親,是不是有名有實,我想他不會在意。」說著,她自己都覺得心酸起來,畢竟這不是她的真心話。

她已經被他打動了,但他卻在這個時候,狠心的捅她一刀!

「這是你的心里話?」他沉聲問。

「是啊,你放心,這里的事情,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她故意笑出聲音激他。

門外沉默了一下,突然門板砰地一聲響起——那是他敲門的聲音。

「開門,我要跟你說清楚。」他命令似的說。

「說什麼?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她聲線提高,反問他。

「你把我當什麼!?我是你丈夫!」他近乎吼叫地。

「是,名義上的丈夫。」她說。

「稻川悠!」他沉聲叫她。

「我姓九鬼。」原來打算無動于衷、事不關己的應付他、激怒他,卻沒想到說久了,她的脾氣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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