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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魂不守舍 第5頁

作者︰子澄

「是是是,我的好姊姊最好心了,有一顆菩薩心腸。」愉快地將錢收進口袋,蒯韻竹頑皮地補充一句--「謝謝惠顧。」

「妳很三八捏!」蒯韻梅沒好氣地賞她一記白眼。「不過妳最好快點幫那小女孩聯絡社會局伸出援手,再拖下去不是辦法。」

「我知道啊,可是得等她給我電話才行。」她沒用,沒要到女孩的地址,但這表示小女孩還挺有常識,知道不可以隨便給陌生人家里的電話地址,這算是值得欣慰的吧?!

「嗯哼!」蒯韻梅扭開電視,很快地轉到新聞台。「不過我說韻竹啊,妳那麼多花要擺到哪里去才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

對厚!這麼多花要怎麼處理?呆滯地看著那堆花束,蒯韻竹顯然沒思考過這個問題,此時才感到頭大。

「我們倆天天在學校,回到家的時間也不多,插在家里沒人欣賞也算浪費,我看不如妳拿到學校義賣好了。」蒯韻梅熱心地為她拿主意。

蒯韻竹沒來由地打了個哆嗦。「不要啦,又不是什麼多到驚人的數目,這樣怎義賣?」萬一供不應求,那多寒酸?

「可以賣給妳班上的學生啊!」不愧是商業概論的老師,蒯韻梅腦子里多的是將花變成現金的方法。

「我跟他們又不很熟,這樣不好啦!」蒯韻竹想都沒想就否決了。

「那我拿去賣給我班上的學生。」換湯不換藥,只不過換個地點、換了對象罷了。

「也不好,這樣好象我們在賺學生的錢。」而且是老師推銷,學生沒買又怕得罪老師,何苦給學生傷腦筋的麻煩呢?

「喔,那我看妳只有送人一途了。」反正錢是一人一半,她也沒將那一千五百塊放在心上,就讓韻竹做個順水人情,送人算了。

「這麼多花,我要拿去送給誰啊?」天哪!這根本是給她找問題嘛!

「厚!說妳笨,妳還真的不聰明。」蒯韻梅大搖其頭,受不了教國文的老八股。「休息室里的老師送一送啊,沒有人會嫌棄的吧?」

當!蒯韻梅的主意如雷貫耳,蒯韻竹馬上就投贊同票。「對厚,我怎麼沒有想到?」

蒯韻梅大搖其頭,這下也沒了看新聞的興致,索性將電視關掉,起身準備回房。「妳要是不嫌麻煩的話,就算天天送也無所謂。」

天天送?凝著蒯韻梅回房的背影發呆,蒯韻竹心里冒出一個希望的女敕芽--

這真是個絕佳的好方法!

教師休息室里難得像熱鬧的菜市場,每個老師桌上都令人驚喜地出現一束粉色玫瑰,連蒯氏姊妹花也不例外。

「哎喲!我八百年沒收過花了!」一個平日以嚴苛出名的中年女老師高聲驚嘆,彷佛怕人家不知道她早已不再受到送花人的青睞。

「還好吧?這種花一束也沒多少錢,搞不好還是賣剩不要的咧!」經常收到大把大把花束的美艷女老師,就對這樣的小花沒啥興趣,冷冷地潑了盆水。

蒯韻竹心口一提,雖然這些花不是賣剩不要的,但實際上也相去不遠,著實令她有絲心虛。

「這花或許是沒多少錢,也比不上蕭老師平常收到的大把花束,可至少這是沒有任何動機和企圖的花,收了也少不了妳一塊肉。」蒯韻梅用手肘撞了撞她,冷眉一揚,不留情面地刮損著美艷女教師蕭麗華。

幾個老師偷偷竊笑,不想打壞同事情誼地沒敢笑得太夸張。

蕭麗華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懊惱地瞪了蒯韻梅一眼。「怎麼?送花人跟妳有關啊?說話這麼刺耳。」

「沒啊,我也有一束,可是我收得心存感激。」蒯韻梅裝傻,揚了揚手上的小花束。「雖然不曉得送花的人是誰,但誰規定老師只有教師節可以收到花?花束代表祝福,這也算小小的驚喜,當然得心存戚激。」

一席話堵得蕭麗華無話可說,幾個老師又各自嘀嘀咕咕地交談起來,雖不見得全是喜悅,但至少都掛著明顯的笑意,這讓蒯韻竹松了口氣。

還好有韻梅在,不然人家問起的話,她還真不知該怎麼應對呢!

望了眼海守茗位子上的醒目玫瑰,不知道他看到之後會有什麼反應?

「早,怎麼……開早會啊?」說曹操曹操就到,蒯韻竹心里才念著的海守茗,霍地大步走進教師休息室里,很快注意到不尋常的氛圍。

「就不知道哪個人送了每位老師一束花,沒什麼好大驚小敝。」美艷老師還惱咧,說起話來夾槍帶棍,語氣不善。

「是喔?」海守茗拿下背包,踱到自己的位子,很快地也發現擺在桌上的意外。「嗯?我也有?中樂透了嗎?」他打趣道。

「蕭老師說那不值幾個錢,沒什麼好高興的。」彈了彈指尖,蒯韻梅冷不防地捅了蕭麗華一刀。

每個老師都知道蕭麗華在倒追海守茗,此時就是落井下石的好時機,即使海守茗一直沒給蕭麗華正面的響應,只是如同一般同事情誼般浮面。

「我很高興啊!」海守茗很給面子地挺著蒯韻梅。「我又不是美女,還收得到花,真是驚喜!」

蒯韻竹不由得泛起傻笑。

他說他很高興耶,害得她也好高興喔!

「是啊是啊,偏偏有人不領情。」蒯韻梅可樂了,用力地附和。

「蒯老師,妳是故意的嗎?」蕭麗華氣壞了,雙手交叉在胸前,埋怨地瞪了蒯韻梅一眼。

「蕭老師,我可不懂妳在說什麼。」

兩個女人之間開始了口水戰,海守茗一點興趣參與都沒有。

太過咄咄逼人和強勢的女人最讓他膽戰心驚,還是閃遠點好,以免被戰火波及,承受無妄之災。

眼角余光陡地發現側邊坐著傻笑的蒯韻竹,海守茗泛起一抹笑。「蒯老師,心情很好厚?」

扁看她臉上的笑意,也知道她今天的心情是晴天。

「嗯?」蒯韻竹愣了下,不好意思地微紅臉頰。「海老師怎麼知道?」

「因為妳在笑啊!」像蒯韻竹就單純多了,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又不會跟人爭這爭那的,就某些特質而言,性格上倒與他有幾分類似。

他們都不多話,卻也不冷漠,雖然處理問題的方式不盡相同,但基本上兩人的磁場還算相近,不會產生排斥作用,他挺喜歡和她說說話,即使一天聊不上幾句。

「呵,這麼明顯喔?」蒯韻竹更不好意思了,雙手拍了拍發燙的臉頰。

「嗯哼。」挑挑眉,海守茗拉開椅子坐下。「女人都愛花,說不定是哪位愛慕者送來給妳的,我們全沾了妳的光。」他打趣道。

蒯韻竹羞紅了臉,清楚地知道事實不是如此。「你愛說笑了,海老師,我哪來什麼愛慕者?你還比較有可能。」

多待在這個學校一天,就多了解一分他的魅力,就連不曾上過他課堂的學生都對他心存孺慕之情,足見他魅力四射,銳不可當。

海守茗淺笑地搖搖頭,不置可否;驀然,他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壓低聲音問︰「妳今晚有空嗎?」

「嗯?怎麼了?」她的心頭小鹿亂撞,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所謂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平常她雖然沒做什麼惡事,卻也沒做什麼多好的善事積陰德,只不過在昨天晚上不經意地幫了那個小女孩一次,難道這善報來得如此迅速?!

真教她又驚又喜!

「上次不是說好了請妳吃飯嗎?我想如果妳今晚有空的話,是否願意跟我共進晚餐?」他是一諾千金的人,雖然這件事只有他和她兩個人知道,可他從沒忘記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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