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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目女孩 第5頁

作者︰子澄

出來的,所以你才感受不到,就像有狐臭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有狐臭一樣,這樣你懂了喉?」她說得頭頭是道,全然沒發覺他在不知不覺之間愈來愈靠近。

「不懂。」他的黑瞳閃過」絲詭光,快得令她來不及注立息。「我就是沒感覺。」

「後!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騙你嘍?」這家伙除了愛嚇人、討人厭之外,最最令人討厭的就是他那張臭嘴!

明知道她最憎恨被人欺騙,由于這個莫名的堅持,也導致她連帶地討厭對人虛與委蛇;可這家伙偏偏愛挑她所不可能有的缺點來攻訐她,無怪乎她氣惱得七竅生煙!

「唉,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什麼話都沒說。」他故作無辜地喊冤。

他不講話還好,一出聲卻讓她更火大了。「你以為我是笨蛋嗎?你明明就是指責我說謊,不然你怎會辯稱你沒感覺?」

「咦?你這不是欲加之罪嗎?我是真的真的沒感覺啊!」他都快指天誓地了。

「你還說?」她氣炸了,吼得臉紅脖子粗。「你明明就知道我不會說謊,為什麼還要塞這種莫須有的罪名給我?」

熊初墨安靜地看著她的激動,仿佛在觀賞猴子耍猴戲一般,久久才冒出一長串的廢話。「我沒說你說謊,以我對你的了解,我也不認為你會說謊,但我要說明的是,我也沒有說謊,真的。」

說來說去的一大堆「謊」,讓白睦琳听得是頭昏腦脹、滿天金條,她甩了甩腦袋,卻只是讓亂竄的血液更為紊亂,對暈眩半點幫助都沒有,徒增一股莫名的心悖。

「算了算了,我跟你怎麼都談不出個所以然……」撫著胸口,她的瞼色在月光下顯得更為白哲。「我要回家了。」

她想站起來,但他突然有了動作,而且動作比她還快!

強勁有力的大掌霍地拉住她的細腕,將她剛半彎站起的身體往下拉,這回竟讓她一坐在柔軟的觸感上,不似先前河堤的硬柏油……

你干麼啦?她驚呼,不由得將眼往下移,愕然地發覺自己竟坐在他的大腿上!「嘶——」猛地深吸口氣,她對兩人倏地太過貼近的距離感到莫名不安。

他沙啞地低問︰「怎麼了?難道你從不曾跟男人如此靠近?」他暖熱的氣息噴拂在她白女敕的臉龐,引來她不由自主的輕顫。

「亂亂亂……亂講!」莫莫莫、莫名其妙嘛!

她從不知自己上下排的牙,何時培養出如此濃厚的感情,好到完全月兌離她控制地「親熱」起來?噢!SHiT!STOP—.

「你你你、你管……管那麼多做、做什麼?」

一聲挪榆的笑聲響起,正好臨近她脆弱的耳膜,直教她雙腿發軟。「小白目,我敢打賭,你現在一定在撒謊。」

「你這個人…我剛剛就說了,我不撒謊,你干麼老是愛說我撒謊?你、听不懂人話嗎?」奇怪了,她又沒喝酒,怎像會像喝醉了那般,感覺茫酥酥又軟趴趴?

他的嘴越咧越大,看起來該死的欠人扁。「好,你沒撒謊,可是我剛才就說了,我也沒撒謊;因此我們不妨做一個小小的實驗,很快就可以知道誰的話有問題。一

「實驗?」不知怎的,她隱隱有種即將掉入陷阱的錯覺。「難不成你還佔口備了測謊機?」

「測……哈哈哈!」熊初墨先是愣了下,很快地便又開始大笑。「我的老天!你怎麼會有如此天兵的想法?」測謊機?虧她想得出來。

真是個天真過了頭的小女人。

他的笑聲令她羞窘,不由自主地脹紅了臉。「有、有什麼好笑?電視上都是這樣演的啊!」

「什麼節目?」

「什麼變色龍、瞳鈴眼的……」突地發覺自己似乎都看些沒啥氣質的電視節目,她感覺自己的臉更燙了。「新、新聞也有轉播啊,難道你都不看新聞?」

「看吶,只要有空我就看。」他還在笑,但已經不再發出夸張的笑聲。

「喔。」她明白他指的是不拍戲的空檔。

瞬時,兩人都不再出聲,整個河堤邊靜謐得吊詭且曖昧,令她不由得別扭起來,不安地扭動了下——

「別動—.」緊繃低沉的嗓音仿佛在壓抑某些不知名的情緒,他扶著她的腰側,不讓她再輕舉妄動。「怎麼樣?要不要來進行實驗?」

靶覺他的體溫越來越近,她的毛細孔恍如是興奮、又彷佛似緊張地繃緊了起來,刺激她一陣輕微的戰栗。「實驗什麼?」

「實驗看看,我到底有沒有口臭?」他低低地笑著,臉部線條逐漸放柔,在她所看不見的角度。

「不要叫我聞喏,我說了我鼻塞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會感覺「心理臭」,因此她的答案絕對會帶著自我的潛在意識,所以不準。

忍著笑,很難不佩服她說笑話的功力。「不用聞的,我們試試別的方法。」而且是他喜歡的方法。

「什、什麼……方法?」不知怎的,頰側的每個細胞恍如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靜電,她的眼驚恐地瞠大,沒來由地聳起肩膀。「我不確定…」

她並沒有機會把話說完,因為她的聲音全數被他吞進喉里,他——吻了她。

第三章

為了幫黃苔後處理會錢的出入帳事項,正巧賦閑在家的白睦琳便成了責無旁貸的代跑族;在沒有任何借口可以推托的情況之下,就算再怎麼不情願,她也只得乖乖地拿著黃苔後的銀行存折和印鑒,無力地坐在公共座椅上等待。

真受不了老媽那古板到不行的思想,都什麼時代了,也不辦張提款卡好方便提領現金、轉帳什麼的,害她得在銀行里像個白痴一樣「痴痴地等」。

可笑的是她一個青春年華的漂亮女人,等待的不是她的情郎,而是面無表情的銀行辦事人員,無奈啊——

視線凝望著空氣中某個不知名的點,白睦琳驀然回想起昨晚在河堤上,那個火辣辣到令人無比虛月兌的熱吻——

他為什麼吻她?

不是說她像人妖的嗎?難不成他其實是……好奇?!

噢!她想尖叫!如果他真將自己當成人妖的話,那種近乎變態的企圖簡直令人發指!

還有,她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到家的?那個吻除了抽光她肺部的空氣之外,似乎也破壞了她腦袋里的記憶功能,她對于昨晚回家的過程,半點影像都想不起來。

其實那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竟然還將舌頭伸進她嘴里……每當想到這里,她就止不住一陣虛軟,全身無力了起來。

天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他不是一向以嚇她為樂、鬧她為趣、整她為榮嗎?怎麼會突然想吻她?

難不成是她都躲在台北很少回一局雄,他因為太久沒機會整到她而一次發泄個夠?其實那個吻只是他惡整自己的另一種更為「激進」的手段?

噢!頭痛、懊惱、沮喪……她紊亂的腦袋全然跳月兌不出這幾個傷腦筋的字眼!

「媽媽,那個阿姨……好可怕喔——」一個坐在她旁邊也在等叫號的少婦,她那約莫五、六歲的兒子陡地巴著母親的大腿,滿臉無辜且帶著些許驚駭,小心地偷覷著白睦琳,細女敕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進她的耳里。

「噓上母親噓了他一聲!尷尬地朝著不經意望向他們的白睦琳點了下頭。「別亂講話,太沒禮貌了。」

「可是……我沒有亂講話啊,那個阿姨…真的好可怕喔——」

咦?!忙著胡思亂想的白睦琳,霍地察覺那個孩子的食指似乎是指著自己,她愕然地瞠大雙眼,納悶地模了模自己的臉,一時搞不僅自己到底可怕在哪里,竟然會去嚇到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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