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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漢的軟糖 第3頁

作者︰子澄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再挨拳頭了。"邵慕風扯開漂亮的嘴角,"除非你先認輸,否則一切免談!"

"邵慕風一"鐵鷹瀚氣惱地低咒了聲,拉長嗓音企圖加強語氣里的威脅。

"怎麼?想清楚了沒?"邵慕風由鼻孔里輕哼了聲,他就是不吃他那一套。

門板上傳來清晰的敲門聲,頓時吸引了交纏中兩人的注意。

"請進。"邵慕風睨了鐵鷹瀚一眼,愉悅地出聲。

就在門板被推開的瞬間,邵慕風一時不察,讓鐵鷹瀚有機可趁,一個利落的翻身,硬是將劣勢轉成優勢,整個人壓撲在邵慕風身上。

"啊!"

推門而入的是阮棠,她手上端著一壺香噴噴的藍山咖啡,一進門便看到兩個大男人以極暖昧的姿勢"躺"在床上,她忍不住驚呼一聲,手上的咖啡差點因震驚而噴灑出來。

"誰!?"因為鐵鷹瀚目前的姿勢是以臀部面向大門,因此他眯起跟轉頭看向門口,正巧看到阮棠張口結舌地杵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我敲過門了。"不知怎地,阮棠兩邊臉頰不斷發熱,她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這……這是不是電視上所說的那種…同性戀?

天吶!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看到這個景象的,是房里有人叫她進來,她才會推門而入。

怎麼辦?她會不會因為看了"兒童不宜"的場面而長針眼?那會很痛的!

"鷹瀚,還不放開我?"邵慕風以下巴指了指阮棠,故意嗲聲嗲氣使壞地說道。

阮棠瞠大了眼,紅潮一路由她的臉頰竄上耳朵。

硬漢!?躺在床上的男人竟然叫壓著他的那個男人"硬漢"!?完了!她真的壞了人家的"好事"了,萬一他們向領班告狀,她會不會丟了工作?

鐵鷹瀚渾然不覺阮棠的心思已轉了不下千百回,他帥氣地放開邵慕風,並狐疑地問他︰"你的聲音怎麼變得這麼恐怖?"

"討厭!人家本來就這個聲音嘛!"

邵慕風玩上癮了,一手攀上他的肩膀,狀似嬌柔地依著鐵鷹瀚的肩頭,一雙漂亮的黑眸不忘斜睨了阮棠一眼。

阮棠的心髒因邵慕風這看似不經意的一瞥幾乎停止跳動,她從來不知道男人也可以這麼美--

形容他美,一點也不為過,白淨的皮膚比女人的肌膚還要細致,柔而媚的眼眸款款生波,高而挺的鼻梁配上紅潤的嘴唇……連身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要嫉妒了!

她就這麼傻愣愣地直盯著邵慕風看,完全忘了自己來的目的及手上的咖啡壺,這不禁讓鐵鷹瀚蹙起眉︰"你是來看人的,還是來送咖啡?"

經他這一提醒,阮棠才如夢初醒地震了下,她心虛地垂下頭顱︰"對不起,我……我來送咖啡。"

"嗯,需要我告訴你該放在哪兒嗎?"這女娃兒怎麼滿臉潮紅?他側頭看了看邵慕風,她該不會"煞"到慕風了吧?

"呃……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她說什麼好像都是錯的。

她快步走進房間,將咖啡放在窗邊的桌上,雖然雙腿有點虛軟,但她努力地不讓咖啡溢出壺緣,她不敢犯這種錯。

"請慢用。"她以極快的速度退回房門口,手正握上門把,身後便又傳來渾厚的聲音。

"等一下,你叫什麼名字?"吊詭地,從不問服務生姓名的鐵鷹瀚竟如此問道,連帶地讓邵慕風輕勾嘴角,臉上掛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嗄?"阮棠倉皇地以手捂住胸口,她怯怯地回過頭面對他,因為飯店的條規言明,與客人說話時需直視對方的眼楮,這才是有禮貌的表現。

"我,我叫阮棠。"

完了!他一定是怨恨好事被她搞砸了,準備向上面反應她的不是--

嗚…她是不是該準備重新找工作了呢?

"軟糖!?"鐵鷹瀚的眉心皺褶再現,這妮于是耍他的嗎?

而在一旁忙著演戲的邵慕風一听到她的名字,再也忍不住地哈哈大笑,整個四十多坪的房間充斥著他爽朗的笑聲。

這下子阮棠的臉更紅了,她咬緊下唇,一雙水眸幾乎可以漾出水來了。

"我是問你的名字。"鐵鷹瀚瞪了眼邵慕風,成功地讓他收起笑聲,然後轉頭瞪向不知所措的阮棠。

"我真的叫阮棠,阮玲玉的阮,海棠的棠--"

第二章

壅塞的餐廳里是川流不息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有著被太陽狠狠肆虐過的痕跡,紅紅地掛在鼻梁、兩頰,更明顯的是烙印在肩膀、雙臂,如果是穿著休閑短褲的客人,更是露出兩條泛紅的雙腿,幾乎沒一個例外。

邵慕風早就不知道混到哪兒去泡妞了,這家伙全身沒一條正常的神經線,鐵鷹瀚早已習慣他對女人的"換衣哲學",自然不會特意放在心上。

他原本就不大喜歡停滯在人很多的地方,隨意吃了兩三塊點心,算是試驗餐廳主廚的手藝,在確定沒有問題後,他一個人信步走出餐廳,往海灘的方向走去。

雖然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但夏日的白晝本來就比較長,此刻沙灘上正閃動著夕陽的余暉,橘紅色的光芒映照在波波海潮上,讓整個海平面熠熠發光,引人遐思。

阮棠由員工停車場里牽出自己的腳踏車,這是她十六歲那年爸爸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以前她都騎著它上下學,現在則用來上下班;反正往返的路程並不很遠,她每回只要騎二十分鐘就可以從家里到飯店,上下班各一趟,是項既經濟又省時的運動。

她小心地將大廚阿輝師傅特別打包給她的"菜尾"和巧克力蛋糕掛在腳踏車的把手上,跨上腳踏車,她平穩地踩著踏板,沿著海灘旁邊的道路騎出員工停車場。

這兩天她發現煞車有點不大靈光,看來得找個時間去腳踏車行換新的煞車皮了。

帶著咸味的海風吹拂在她臉上,每天最令她放松快意的就是這個時刻。

在這段略斜的坡道上往下滑行,總能讓她暫時忘記壓在肩上的擔子,她可以恣意享受清涼的海風、一大片的美景,也惟有在此時她才會像個二十歲的女孩般無憂無慮。

她微醺地眯起眼,這條由飯店自己建造的車道平時沒有什麼人會經過,這也是她之所以能全心放縱的緣故。

當腳踏車滑過斜坡中段的轉彎,她倏然發現下坡有個人影走在前頭,極自然地,她拉住煞車,卻訝然發覺煞車竟然在這個要命的時刻失靈。

"慘了!"她不斷用腳踩地來增加摩擦力,企圖用"腳煞"的方式來阻止腳踏車的行進,但下坡的沖力實在太大,她並沒有成功,反而歪歪斜斜地往那個人直沖而去。

"喂!喂!前面那個誰呀,快、快閃開……"她扯開喉嚨大聲喊叫,希望前方的人影有所警覺,進而閃過她的"突擊"。

"快呀!我煞不住了!喂--"

鐵鷹瀚正放松心情觀賞美景,他不是經常有這個機會,因為他的生活太過忙碌,往往除了工作就是必要的休息,幾乎沒有任何休閑時間。

這次趁著邵慕風所謂"巡視名下產業"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他才能擁有短暫的呼吸空間及休憩。

也正因為如此,他並沒有發覺身後的呼叫是沖著他來的,等到那急促的喊叫聲以極快的速度向他靠近,他才微慍地回過頭,想看清楚是誰毀了他難得的閑情逸致--

"阿!"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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