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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太桃花 第10頁

作者︰紫翼

「哼,無名小卒。」慕容博嗤哼。

「無名小卒?」看了眼身前偉岸的男子,她呵呵笑道,「是啊,這個無名小卒還有另一個名號,莊主要不要听听看?」朔朔在江湖上應該很厲害吧。她心里沒底地想著。

「什麼名號?」問話的不是慕容博,而是一臉不服氣的宋祺,這個男人哪一點比他好,竟讓她刮目相看?!

宋凜生听到凌月盈的話倒是臉色一凝,目光深沉地盯視著獨孤朔,而後者也毫不畏懼地回視著他。

凌月盈還沒來得及出聲,宋凜生就搶先開口了︰「久聞北方五龍堡堡主避寒公子才略過人,武功已臻化境。不知可是公子?」

獨孤朔眸中浮出一抹冷笑,「你說呢?」

「朔朔,你變聰明了哦,上次遇到強盜時你明明是一口承認的。」應得太痛快讓人疑竇頓生,那麼繞著圈子承認,就比較可信了吧。

獨孤朔滿臉無奈地回頭解釋道︰「我平時都不理會的。」

「那當時為什麼會認一口承認?」好奇呀好奇,為什麼他當時那麼痛快地報上自己的名號?

「我是怕……你受驚。」長長的眼睫低瞼,遮住了眼底的心虛,真的只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為了她那見不了光的騷擾。

她笑聲一滯,原來竟是怕搶劫的嚇到她嗎?「笨蛋,我當時不是很興奮嗎?我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嗎?」

她不說還好,她難道不知道她那張臉,興奮比平時還要嚇人嗎?毫無血色的小臉突然染上紅暈,他怕她因為看見刀劍血腥之類刺激性的東西,會興奮過度昏過去啊。

無論是因為驚懼還是因為驚喜,他都不想看見她昏倒的樣子。

「朔,你真是可愛吶。」頭一次有人真心真意地為她而考慮,不是因為她是凌飛揚之女,而是因為她是她。心中流過一種暖暖的氣流,一種酸澀涌上鼻頭。

「別哭。」他手忙腳亂地抬手替她擦拭淚痕,卻發現手套在她女敕女敕的臉頰上擦出紅痕,心口一痛,她就像個一踫就碎的女圭女圭,讓他膽戰心驚,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將她摔壞了。慌亂地扯下手套,也故不得自己的習慣,直接用手替她拂去淚珠。

就在他的手踫到她的臉頰時,她就忘了自己前一刻在哭什麼,這一瞬她只顧盯著他的手,好美的手啊,如玉般光滑的色澤,修長而柔軟,這樣一雙手竟是練武的手嗎?她一直認為自己的雙手很柔軟,但……伸手抓住他的長指,輕輕地捏捏揉弄,今天,她才算見識到了何為柔若無骨。看著看著,她忍不住舌忝了舌忝兩邊的犬牙,然後,在獨孤朔愣怔的目光下,將他的手舉到唇邊,張口咬了一下。

獨孤朔呆呆地看著她用尖銳的小犬牙咬上自己的食指,有那麼一瞬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當一條柔軟濕滑的灼熱滑過他的指尖時,觸電般的酥麻感瞬間從脊椎流竄到全身。

「好軟。」她甜膩膩的稚女敕嗓音傳進他的耳中,仿佛被針扎到似的扯回自己的手,她竟當眾調戲他嗎?

「朔,幸好你其貌不揚,否則你就滿身桃花了。」她感慨地道。小臉也微微發燙,可是不知為何,一看到他那只手,她就忍不住磨了磨發癢的犬牙,難道她不僅喜歡他,還想吃了他?

獨孤朔見狀腦門「哄」的一聲,本能地將手背到身後,慌亂地想為自己戴回手套,卻因為著慌怎麼也無法將手指插對地方。

他們這邊打情罵俏,那邊可看不過去了,「避寒公子豈容你這種貨色假冒?」宋祺氣急敗壞地舉劍劈了過來。

獨孤朔心下慌亂,也顧不得招勢,旋身一個回踢,雙手也沒閑著,總算成功地將手套戴了回去,但宋祺的招式又狠又快,一擊不成已經再次變招攻了過來。獨孤朔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與其說他在防備宋祺的招式,不如說他防備那個正一臉詭笑地盯著他的小女人來得更為多些。

宋祺幾擊不中,臉面上過不去了,怒喝道︰「有本事堂堂正正地接招,躲來躲去算什麼好漢。」

獨孤朔听到他的叫囂,總算分了點注意力給他,然後,他是堂堂正正地接招了,但只有一瞬,比斗便結束了。沒人看清他是怎樣出手的,宋祺只覺眼前一花,待看清時,自己的劍就到了人家的手上了。這也太快了吧,劍都讓人搶走了,讓他哪還有臉繼續糾纏。

「承讓了。」獨孤朔本想抱拳一揖,但是當他看到凌月盈移動腳步向他走來後不由改變了計劃,身影一閃退到門邊。

「朔朔,你躲我?」她委屈地扁起了嘴。

獨孤朔這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蠢事,尷尬地將劍遞還給一臉羞惱的宋祺,然後舉步艱難地走到她的身邊。

「你怕我?」她眯眼打量著他閃躲的黑眸。

「沒有。」只是他剛剛認清一個事實,她喜歡他,而他……卻不可能回應她的感情。第一次經歷感情的他懵懂無措,只知道如果最終沒有可能相守,就不能再給她任何希望,趁她深陷之前,他會斬斷這暗纏的情絲。

死不認賬,是他的作風。

第5章(2)

「那你剛才跑什麼?」

「凌姑娘的舉止,于理不合。」他咬牙忍住心底的慌亂,他是何時對她產生了感情而不自知,罷了,趁著陷得不深,早些收手,對兩人都好。

「你在和誰說話?」

「凌姑娘,你我非親非故,還是不要太過親近的好,有損姑娘清譽。」他努力地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如常,卻擋不住心底的暗潮洶涌。

以前也听過他這麼生疏有理的話,她都不覺得什麼,可是此刻這話听起來,卻格外刺耳,心口悶得發慌。

她拼命地告訴自己他是病患,她是醫生,就這麼簡單,醫生得包容病患的任性,沒錯她要本著醫者父母心的偉大情操,包容他孩子似的任性。

「哼。」仰起小臉驕傲地哼了一聲,她率先走了出去。

獨孤朔微微一嘆,回頭對慕容博拱手一揖,「敢問莊主,可知‘血菩提’的下落?」

慕容博聞言一愣,「那不是傳說嗎?」他曾也一度瘋狂地尋找這傳說中的聖物,但是終究沒有結果,也因此他斷定「血菩提」這種東西根本不存在。

只看慕容博的表情就知道他確實沒有「血菩提」,黑眸失望地低瞼,對著眾人一揖,算是告辭。

「莊主,咱們要攔嗎?」一位家丁本分地問道。

攔?宋祺在人家手上走不過一招,他們能攔得住嗎?

而且避寒公子……誰敢攔啊。

兩人離開沒多久,一輛豪華的馬車就停在了慕容山莊前,一個身穿襦衫、不過三十的公子哥從車上大搖大擺地下了車。

慕容山莊的僕役一見來人,忙迎上前來,「不知佟鮑子遠道而來,小的這就去通報莊主,請公子先在偏廳稍候。」

佟安點了點頭,隨後走入山莊。

未久,慕容博就匆匆趕到偏廳,畢竟慕容家與佟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可說是慕容山莊的大客戶之一。

「賢佷怎麼有空來到金陵?」慕容博涎著一張笑臉問道。

「小佷此次前來是為求醫。」佟安單刀直入地說出自己的目的。畢竟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

「這……賢佷有所不知,我那外甥女她……她失蹤啦。」為保面子,他隨口胡謅。

「啊?」佟安一下懵住了,這要他如何是好?

「已經失蹤月余。」

「怎麼會這樣?」那他的毒怎麼辦?他臉色鐵青,沒了主意。

「公子,當務之急先回去與老爺商量一下,請些與唐門關系交好的江湖人士去唐門說項或有轉機。」一旁的家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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