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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紅妝 第24頁

作者︰韋伶

「東英,不要死……你不要丟下我……」她的手微微顫抖地撫向他的臉龐。

「我還來不及為我的任性向你道歉,你不能就這樣走了……」

雖然瘀傷佔了他大部分皮膚,使她辨識不了他臉色灰白的程度,但至少指月復的觸覺清楚說明他唇瓣有多冰冷。

「求求你睜開眼!求求你睜開眼──」

她真當他死了,淚眼婆娑,哭著撲倒在他胸膛上。

「你太自以為是了,充什麼英雄嘛!」一會兒,她突然抬頭怒不可遏地責怪他。「要逃兩個人一起逃,不好嗎?哪怕是死,只要和你一塊兒,我也不在乎!」

隨後她又低頭痛哭。

「傻瓜……」

「你根本不了解我的心境,憑什麼批評我?」她臉上的熱淚滾燙,哭得頭都抬不起來。

「我當然了解你的心境,而且感動得熱淚盈眶……」

咦?這聲音是……

松羽登時停止哭泣將眼光往上抬,滿臉疑慮,在冷不防看清眼前情況時,她抿著嘴頓了好一晌,才驀然破涕而笑。「騙人,你根本沒哭!」

東英給她一個虛弱的笑容。「我只是失血過多,再加上挨了數百記拳頭,昏過去而已。」

松羽的心因他的話涌上一抹暖意。「幸好。」

東英藉著她的攙扶,緩緩站起。「丁牧他們人呢?」

「應該還在三里外的地方。」松羽心無城府地說。「小心點,別踫到傷口了。」

「三里外的地方?那你怎麼在這里?」

東英倏然轉眼瞪著她,一臉不可思議。

松羽面露慚色。「我沒辦法自己一走了之,所以半途就踅回來……」

「哈薩克人容許你替我松綁?」他越听越糊涂。「他們不──這是怎麼一回事?」

他突然發現屋外躺了一堆人,為數近百的哈薩克人,無論少的、壯的、瘦的、胖的,一概躺平。手中的兵器掉得滿地都是,仔細一看,可以發現他們兩眼翻白、面部呈微焦狀態,像被雷劈中了一樣。

「奇怪,他們怎麼全倒在地上?」松羽跟著墜入五里霧中,她清楚記得前一刻他們尚與她面對面的在說話,特別是那個二當家……「這是?!怎麼連他都倒在地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她用手捂住嘴,滿是驚訝地盯著門邊的巨大軀體,然後,她緩緩轉過頭來看東英,兩人仿佛心有靈犀般,不約而同低頭去看她那只挽著他臂彎的縴手。

松羽心登時漏了一拍,急忙要縮回手,但東英卻搶先一步握住她的手。「沒事!」

兩人都知道那代表了什麼意義。

東英突然一把摟住她,用兩手拚命撫搓她的背,否則就是臉踫臉、額頭踫額頭。「沒事了,你真的沒事了!」

松羽漸漸綻開笑容,難以理解地說︰「這是為什麼呢?我突然將雷電存在體內,現在又突然恢復正常,老天爺在跟我開玩笑嗎?」

听到她的話,東英那雙在她背上粗魯推撫的巨掌,忽而變得溫柔,輕輕地在她腰際擺定。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他道。

「為什麼?」她不解地回望他。

「你的的確確是我的吉神,命中注定的。」他對她咧嘴笑道,點破謎底,加重尾句語氣。

松羽垂下眼睫毛,實際地說︰「說什麼命中注定不注定,你不也曉得我根本不是那個命定能為你趨吉避凶的人。」

她可還不曉得眾人全被玉靈耍了,壓根兒就沒有吉神。

東英用手托起她的臉,深情地看著她。「但是我也說過,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松羽,嫁給我。」

松羽突地瞪大眼楮呆望著他。嫁給他?

「你就是我這一生夢寐以求的女人。」

東英……

「願不願意?」

「但是,我有婚約在身……」

「阿卓?」

「不是他還有誰?」

他慢慢傾向她,直到兩人的嘴唇幾乎相踫在一塊兒,才魅惑地道︰「搶走你人的,是我;搶走你心的,是我;搶走你清白的,依然是我。他敢跟我爭?」

「可是,阿卓他……」

「願不願意?」

他蜻蜓點水般地輕啄她的鼻梁、人中、嘴唇,擺明了商量不成就引誘。

「我……」

「嗯?」

他的聲音在耳畔近乎魔障地喃喃低語,用冰涼的鼻子與氣息吹拂她的臉頰,他的手放在她背後,使她覺得情緒都繃緊了起來。

在他這樣的柔情下,她還有別的選擇嗎?

她只有束手無策的點頭了。

「這才乖。」

他微笑地吻上她的唇,又是一陣意亂情迷。

就在兩人難分難舍之際,丁牧、呼特以及一支前來救援的精兵隊伍,緩緩的策馬靠近透出明亮光線的門口。

外頭漆黑,夜風又冷,不過他們的心倒是挺熱的。

「耶,你們看、你們看,兩人抱得多緊啊!」呼特竊笑不已地說。

「唉,只有我們這群傻蛋替他們白操心了。」丁牧無奈地接口。

「別這麼說嘛,這種畫面不也挺養眼的嗎?」

「是啊,挺養眼。」丁牧沮喪地應道。就因為太養眼了,這支平時威武神勇的雄獅,這會兒人人全成了口水氾濫的色漢子了。

養眼?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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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過天晴,一輪明月在天際,馬車踩著月光慢慢前進。

隊伍中,有昂首馭馬的騎士,亦有拖著沉重步伐的階下囚。

松羽咬著下唇。「東英,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明目張膽了嗎?」

她的呼吸淺促,欲火在她胸口燃燒。

「你絕對不會知道我有多渴望你。」

他粗糙的大掌擦過她的胸口,解開她的褻衣,使輕軟的薄衫滑下縴肩,露出雪白細膩的肌膚。

「我們在馬車里,這樣……」

「丁牧他們體貼的駕來了馬車,我們別辜負人家的好意。」

他極度渴望地吻她的唇,並且越吻越深入,直到她宛如置身熔岩,緊攀抓著他的肩膀,他才兜開舌尖的侵略,轉而品嘗她的頸項。

松羽道︰「胡說!他們準備馬車是怕我們受傷,要載送我們回將軍府……」

「我們是躺在車廂中,讓他們載送,沒錯啊!」

他結實堅硬的身體壓在她身上,凌亂不齊的衣料對彼此完全不構成障礙,反而使兩人的踫觸更生撩人、危險。

「東英!」松羽申吟的叫道,一剎那間,一道烈火倏然穿透了她的渾身感官,東英含住她敏感的乳峰,以唇舌折磨蓓蕾,吸吮啃咬,無所不用其極地席卷她的。

「我在這里。」

他回到她面前,逐一親吻她的額頭、臉頰、唇瓣,右手順著她的發際往上移,模到了發髻,幾個動作便解開它,使她的發絲披散在車廂的地板上。

「你一直戴著的簪子呢?」

「不見了嗎?」她閉眼茫然地問,傲然綻放的蓓蕾就貼在他的胸膛上,隨著他移動,隨著他置身迷霧中。

「不見就算了,我再送你,要多少有多少。」

為了取悅她,就算天上的仙桃,他也會為她摘下。

松羽突然睜開眼望著他,細聲問︰「要多少有多少,你有很多嗎?」

「不準你再扯到玉靈的身上,我確實曾經追求過她,但那已經是五年前的事,現在我和她清清白白。」

他的唇堵上來,乘機將舌埋入她溫暖的口中,咽去她所有的異議。

他逐而讓左臂支撐他的重量,右臂滑至她細女敕的大腿,在彼此凌亂敞開的衣衫中,迫使她分開腿,讓彼此相熨摩擦。

松羽臉上立刻一片潮熱,顫巍巍地呼吸。

「東英,停止……」

她掙開了他的唇,兩手卻攀住他的肩膀,放不開。

「你這麼誘人,教我如何停止?」東英低聲嘟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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