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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魂格格 第17頁

作者︰韋伶

寧兒還沒注意到自己的處境,笑笑地問︰「什麼真話、假話的,格格呢?她有沒有跟你在一起?我想見她,我好想念她,我──」

她的手臂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那間硬生生由後面扯去,她尖叫一聲,身軀轉進煒雪的臂間,腰上鉗制的力道強大得令她痛得咬唇,眼眶驟地盈出淚霧。

「煒雪,你輕一點,我的腰要斷了……」

「住口!」她到底在做什麼,怎麼可以在別的男人懷中微笑。

冰寒如霜的聲音,戛然令她打住舌根,他從來未曾以這樣冰冷的語氣喝止她。

寧兒臉上一片驚愕。

「你想嚇死我的小寧兒嗎,煒雪?」歌玄慵懶地問道,故意火上加油,狠狠燒他一燒,挫挫他那目中無人的臭模樣。

煒雪眯起了眼楮。「她是誰的人!小心你的用詞。」

「是,抱歉了。」歌玄的黑色眸子盡是款款笑意。「適才,我是鬼迷心竅了,忘形摟著她不放,真對不住。」

煒雪斂容,壓根兒不屑理會這個?小人,護著寧兒就欲離去。

「煒雪,留步。」歌玄挽留。「敝人剛從日坊北大街過來,听說昨晚一場喜宴上,新娘子被攝魂,現在正空洞無神地躺在床上,喜宴就快成了喪宴,好不可憐呀。」

「那又如何?」

「五形、七魂、九滅,依攝魂咒的提示來看,京城中被攝魂的姑娘已經足了二十人,似乎某些事情就快呼之欲出了。」

他笑笑地說,眼神卻犀利無比。

煒雪陰霾地回道︰「只要你不扯我的後腿,該開花結果的事情,一定如期開花結果。」

拌玄漾開一張淡雅的俊逸笑容。「這麼肯定,如果你保不住自己的腦袋呢?」

「如果我保不住自己的腦袋,恭喜,咱們黃泉路上結伴一起去。」他的笑冷得令人發毛。「眼楮放亮點,機會千載一時,你不能掌握,京城多的是會像昨晚可憐的新嫁娘,一個接一個,永無止境。」

拌玄微微一笑。「是!懊繩之以法的人,我‘一個’也不放過。」

「哦,我等著看你有多大能耐。盯好你的同伴,別讓那只風流貓死在女人的石榴裙下,我可等著他一刀揮下血雨腥風。」

好刺耳的嘲諷。歌玄雖然在笑,可是俊臉上的溫度也夠冷的。「甭操心。」

煒雪冷下臉盯著神色茫然又慘白如紙的寧兒,向她道︰「你還想盯著他多久?走,回茶樓付錢。」

他二話不說拖她走,寧兒大步跟著他的步伐,一路上卻不時回頭張望歌玄,眼中寫滿憂心,她不懂他們談話的內容,可她不安極了。

煒雪是否真的惡案纏身,有……遭難的危險嗎?

第七章

「在我出嫁之前,歌玄貝勒曾經說你涉有殺人重嫌,是皇上欽命調查的貝勒爺,這是真的嗎?」

寧兒在煒雪不容置喙的決定下,隨他進入臨財客棧里的客房中。在房門被店小二穩穩關上之後,她就一直立在內房的明窗前,背著欞外的光線,擔憂地望著他。

煒雪四平八穩地坐在桌旁,雖然他視線的高度遠低于她的,然而他高高在上的表情,隱含一股逼得人想逃的沉重壓迫感,卻清晰得不能再清晰。

寧兒見他不語,只好繼續說︰「歌玄貝勒說步軍統領在監視你,等著將你人贓俱獲後,摘下你的腦袋。煒雪,如果你真的犯下重案,趕快向歌玄貝勒俯首認罪,我們一起向他求情,請他設法幫你,雖然可能會受制裁,但不至于丟腦袋。」

「你這麼相信他?」

「是啊,我在淳親王府當丫環時,他跟格格一直很照顧我。」當然,也曾殘忍過。「我想,只要態度誠摯,他一定會答應,他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他甚──」

煒雪淬然一掌掃開桌上的茶具,轟然一聲摔碎在地上,寧兒被這赫然乍到的火爆嚇得目瞪口呆,肩膀不住驚愕地縮起來。

「煒雪,你……」

「從我們進門到現在,你光歌玄就提了七次,你當我是什麼?」他的聲音低沉陰寒,眼神一片冷峻如冰。

「你……我不懂你的意思?」寧兒的喉頭一時哽住,舌頭因他的冷酷無情變得有點不听使喚。「你是我的丈夫,除了當你是丈夫外,我不明白該當你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你開口、閉口就是歌玄長、歌玄短,不然就是在?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地依偎在他懷里,跟他眉目傳情。你不明白該當我哪一種額外不同的身份?」

「眉目傳情?你誤會我了!我純粹是听了你們對話,擔心你遭受不測,所以才……」

「──才展露自己可人的一面,在自己丈夫面前與另外的男人公然調情?」他起身,偉岸的危險身影跨前一步,嚇得她後退兩步。

「你──我才沒有,你不要含血噴人!」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傷害她?

羞赧、質疑、否定、尷尬種種不安的情緒,一時之間,全沖上她的腦門。

煒雪一步步逼向她,霍然一記伸臂,他兩臂分撐在她身軀旁,將她震驚地靠貼在牆壁上,不容閃躲地佇立在自己的胸膛前。

寧兒眨著圓圓的大眼楮。「煒雪,不要這樣,你嚇到我了。」

他冷然抬起她的下顎,強逼她直視他,陰郁地說︰「你說擔心我,能向他求情幫助我。哦,是嗎?你打算怎麼做,犧牲自己的美色,以換取我生存的機會嗎?」

「你不要胡說,我才沒有。走開,離我遠一點,我不喜歡現在的你,你瘋了!」

寧兒的臉色一片慘綠,她氣急敗壞地推他,欲月兌離他的困守,跟他保持距離以示她的忿忿不平。

她的眼淚快掉了,居然這樣誣蔑她的貞操與忠心,無聊、瘋狂、神經!她不要跟這樣的他講話。掙月兌不開他,她只有握起拳頭,抗議而委屈地捶打他的胸膛。

「由不得你!」他突然握住她的雙腕將她拉向自己。「衣服在你身上,你是要自己月兌,還是由我撕了?」

寧兒一時啞口無言,心髒怦怦跳,淚意涌上鼻間。「□

ND058□雪……你真的嚇壞我了……你不喜歡我提二貝勒,我不提就是了。請你不要傷害我,我真的沒有背叛你的意思,更沒像你說的那麼不知羞恥……」

她幾乎是貼在他的胸膛上啜泣,低低切切,哽咽得令人柔腸寸斷。

「不好。」他低頭傾耳。「我的佔有欲比一般人強,你的身子被那畜生摟過,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呀,寧兒。」

寧兒錯愕的抬頭看他。「你的意思是……」

「一點一滴要回來,證明你屬于我,完完全全屬于我。」

他懾人的寒氣突然變得劇烈,面容上沒有絲毫的笑容。「你是我的人,我不許你眼中有別人的存在,除了我,誰都不行!」

他的人就是他的人,誰都不許多看一眼。

她的後頸突然被一只巨掌抓住悍然往前推,狂暴的吻霸道地侵入她的唇舌。她扯著他的衣襟,邊哭邊乞求,卻被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開她袍子的領口,露出線條優美的玉頸。

「煒雪……不要……我無法在這種情況下交出自己,我會死的……」她驚慌失措,可憐兮兮地抗拒著,下意識要去拉回敞開的衣衫。

煒雪不理睬她的要求,唇覆上她頸項,放肆地折磨起她。「是你懷疑我的猜測,說你有自信回應我、接受我,任由我在你身上縱情,記得嗎?現在我不過是給你一次機會,證實你的忖度對錯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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