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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色騎士 第7頁

作者︰韋伶

「哦,是嗎?那太好了,晚點再來替他收尸。」

阮兮苓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老板,別打腫臉充胖子,快救人,再晚,他真嗚呼哀哉了。」

凌郡靈聞言,不以為然地挑高眉毛。「為什麼我要救他?他死了,我大宴賓客都來不及。」前一刻開槍打他,現在要她救他?多沒出息。

「是嗎?那剛剛是誰在客廳里,像長蟲一樣,坐都坐不住,頻頻引領而望,練視力嗎?」哼,死要面子的女人。

「你懂什麼?我是不想見他暴尸荒野,考慮要不要報警。讓警方處理他的去留。」

般清楚,等不及想跟他撇清界線的人,可是她耶,說得好象她感情泛濫,為他擔心神傷?笑話!

阮兮苓大搖其頭,決定不理會她,逕自以縴細的小手搬動藍斯壯健的肩膀。「

這一搬動,她才赫然發現了手臂上的槍傷外,他背部的襯衫竟由內而外滲出了血水,若沒猜錯,恐怕那才是真正要他命的傷疾。

「老板,你的槍法可真犀利,一顆子彈可以在他身上開出這麼多洞,佩服!」她半調侃,半挖苦地贊嘆。

凌郡靈瞄了一眼藍斯的背,寒色地睇向她,輕蔑地說︰「我若真要在他身上開洞,第二槍我會開他的腦門。你要救人,請快點好嗎?雨很大耶。」

「那就動手嘍。」

藍斯兩條胳臂虛弱地倚在她們兩人單薄的肩膀上。他努力地眨掉眼中的雨霧,不讓它們模糊了視線。

「郡靈……」他是不是夢到自己見著凌郡靈了?

面對家里有五位黑手黨員兄長的阮兮苓來說,挖子彈這樣的工作並不陌生,所以藍斯一被扶迸客房,她便俐落地為他月兌掉濕衣,毫不猶豫地消毒,動刀。

這樣就行了,子彈並沒有傷及神經。」未了,她喃喃自若地念著,將一顆沾紅的子彈丟進垃圾桶。

「哪里行了?」凌郡靈怔怔地看著她走進浴室。

「哪不行了?子彈拿出來了。」她忙著洗手。

凌郡靈跟進去,怏怏不樂地說︰「不是子彈的問題,而是你不能這樣放任他渾身是血躺在床上。你看他,多象豬肉攤上賣的豬肉?」

阮兮苓的注意力還是停在玉手上,連瞄都沒瞄她一眼。「有誰看過醫生幫病人清理身體?沒有,那是護士小姐的工作,醫生老早就應該拍拍走人了。」

言下之意,凌郡靈就是她的護士。

凌郡靈冷嗤一聲。「挖顆子彈就叫醫生嗎?別笑死人了!般清楚,我才是醫生!」雖然只是心理醫生。「該走的人是我,輪不到你!」

要她清理,休想!

阮兮苓有如充耳不聞般地走出浴室,直到房門前才開口道︰「第一,開槍的是你;第二,他是你的未婚夫,所以,抱歉,我愛莫能助!」

她的語氣非常之平淡,淡得就像老師交代學生的回家作業,話一說完,便掉頭離開了。

凌郡靈頓時咋舌,一時間竟無言以對,不禁該然欲泣地哭號道︰「我真命苦,兮薇、兮葵,我的好妹妹們,你們究竟在哪里?你們可知道,你們的阮兮苓,是如何又怎地欺負我?天啊,這公平嗎?兮薇、兮葵……」

「閉嘴!」

她的無語問蒼天,不僅博不得半點同情,還被樓下的吆喝聲澆了一桶大冷水,凍得她咬牙切齒,氣結不已,只有忿忿不平乖乖地替藍斯清理去。

她面無表情的冷睇在床上的他,然後端來一盆冷水,故意虐待他的體溫為他擦拭,把所有的悶氣一古腦兒地發泄在他不省人事的身體上。雖然有點無聊,不過她高興!

隨著血跡一點一滴地洗去,她的眼神開始怪怪地專注起來,十根柔荑在藍斯胸膛上的動作也放慢了,怎麼……怎麼觸感這麼的好,這麼地誘人!

「太驚人了……」

她的眼楮一刻也離不開他強壯扎實的身干,手指更呈膠著狀態,慢慢地感覺肌肉滑過她指月復神經的感覺,好美的身體,好棒的觸感。

迸銅色的肌肉在冷水浸潤下,泛著蜜一般的光澤,她體內的某一部分為此正迅速融化。她繼續往下移,手指掃過他的月復肌來到腰部,喔,感覺一樣好,更多了一份力量。

然後,她的目光來到了邪惡之源……

恩緒停了兩秒,當下一刻她倏地爬上床,跨坐在他的腿上,動手解他腰帶、褲扣、拉鏈。

沒錯,沒錯,她知道像她這樣端莊高貴的淑女,不該做出這種令人臉紅的行為來……

可是,男人的身體,她是稍知一二,卻未到了若指掌的地步,至少,她沒遇過如此棒的,他的身體已完全激起她的好奇心。

「郡靈……」

長久的沉寂後,這聲細微低語飄然而來。

「嗯?」她沒有很明顯的反應,只是簡潔應了聲,因為她正試著把他的褲子往下拉。

「你在干什麼?」

「月兌褲子。」

「為什麼月兌我的褲子?」突然間,藍斯的腿動了起來,凌郡靈尚未意會到發生了什麼事,他澄藍的瞳孔已赫然出現在眼前。

「呀,你何時醒的?」她杏眼圓睜,整顆心髒差點從嘴巴里跳出來。

「就在你開始為我擦身體時,冷水讓我清醒過來。」他柔視著她說。

呃?那他豈不全程看見她的行徑?

眯眼,她郝色下床,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打死不承認她被他的美色誘惑,還差點亂了性。

「郡靈……原來,我在公園看到的人真的是你,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他的笑容建立在蒼白虛弱的喘息中,不得不令他重新躺回被褥間。

「別得意,我救你,是不想你死在社區里,引來一大堆警察叨擾到我清靜的生活。」她斜揚眉梢,冷漠他說道。

「我很抱歉。」他的低語猶然夾著一絲上的痛苦。

「你會說抱歉,為什麼不在我表明態度不喜歡你這個丈夫時,就識趣地走開,反而一意孤行到處追蹤我,逼得我浪跡天涯,離鄉背井,你知不知我有多討厭婚姻,有多討厭自以為是的男人,有多討厭你,藍斯•隆恩。」她閃著冰寒眸色喊道。

「你說得沒錯,你是適合自由的……」他以溫柔的細呢回覆她的怨懟,迷茫地看著眼前飄散的影像。

她就像一陣不羈道逍遙的風,只有在晴空中才能盡情地舞動,一旦將她收藏起來,她的光采也將消失。

他到今天才明白舞動的風永遠只適合大地,收迸瓶子,就只是空氣,她厭惡他是有理由,無怪她那無情的一槍……

他並不想擾亂她的生活,偏偏他是如此渴望介入她的生命。

「藍斯,你在玩什麼把戲?」這不該是那個在她背後追了她兩年之久,霸道而且自負的男人所說的話。

他微微一笑。「也許你就該把我交給警方,請他們處理我的事情。」

他空洞的啞嗓讓她心頭一悸。

交給警方?一旦交給警方,她就能擺月兌他的糾纏,用不著浪費時間在這里听他那要死不活的呢喃。也許,更能一了百了地將他往J黨叛徒的刀口上送。

這樣不是很好?她再也不用面對這個窮追不舍的未婚夫,從此擺月兌婚姻的陰影。可是為什麼她始終並不開口,干脆說出長久以來的希望呢?

同情?憐憫?她全然不懂自己的心思。

點燃香煙,灑月兌地吸了幾口,她道︰「你留下來,到底,我是有血有淚的好女人,不過你要明白,我收留你,絕對不是基于未婚妻的身分,請你好好地記注這一點。」

看來她不是同情他,也不是憐憫他,根本就是她瘋了。

「謝謝你。」他氣息微弱他說,一雙眼眸掩不住多情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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